“哦~~~”“原来如此。”
两人叹服感慨,杨辅清又开口问道;“殿下,既然如此,现在我军具体该如何应对?”
“无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贵福哥悠然回答道;“那湘军一贯以打呆仗,结硬寨出名,有战法四条;
一扎营垒以利攻守,
二慎拔营以防敌袭,
三看地势以争险要,
四明主客以操胜算。
而现在战场形势以我为主,我军千里取势,正攻向湘军的湖喃老巢,故而只有敌就我,而我不须就他,咱们等得起啊,正好孤这些日子要大练洋枪操法和队形,两位将主吃饱喝足后,安歇一晚,明日就此回去回复陈英王吧。”
说完贵福哥就站起身来,要去检视洋枪队去了,杨辅清忙见机请求道;“幼主殿下且慢!末将的中路军虽还有五万兵,但军器粗鄙破旧,不少兵士还使用竹矛,殿下请支援些洋枪吧。”
“哎呀,孤的近卫军使用洋枪的还不到五分之一呢,“贵福哥摇头道;“这洋枪先不能给你,过些日子富余了再说。”
杨辅清早有准备的道;“殿下,某将也不是白要啊,末将在芜鍸还驻有三千多牌尾少年营,调拨给殿下管理如何?”
“都是为天国效力,在谁麾下还不是一样?”贵福哥回答;“这批少年孤就派人接受了,至于你提到的军火,孤这里正好换下来一千支自来火洋枪(燧发滑膛枪),缴自清妖的火药二万斤,就与你调换如何?”
“谢殿下,就这么着了。”
杨辅清拜谢道,心里暗叹,唉,这位幼主殿下啊···拔毛习气没改啊。
孙葵心见状开窍的提议道;“殿下,我部愿以二千匹战马交换些洋枪火药!”
那年头马匹就相当于汽车,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一般百姓根本养不起,但是捻子多马,因为不少捻子是牧户和私盐贩子出身,前者养马卖钱牟利,后者骑马走私私盐,所以捻子各旗都有数量不小的骑兵,有的旗主麾下多达一两万骑,乃是捻军绝对的主力精锐。
“不,不,不妥,”贵福哥却出人意料拒绝了,开口道;“捻子无马怎么能行,马还是让捻子弟兄们骑着吧,孤与你部二千支自来火洋枪(燧发枪)火药枪子三万斤。“
“多谢殿下!”
孙葵心大喜过望,抱拳就要拜谢,然而贵福哥却摆手又道;
“先不忙谢,孤听说捻子素来听封不听调,这却不好,如今天下大势在我太平天国,迟早天下一统,捻子诸旗主到时候还要生出贰心不成?孤今次却有一项调令与你,孙旗主可愿意听令?”
孙葵心知道幼主殿下这是要他表态彻底归附,接受他的调遣指挥,其实这也是迟早之事,早在1857年春,捻军总盟主张乐行率领捻军渡淮河南征,与太平天国陈玉成﹑李秀成军会师正阳关。以听分封不听调用为条件,接受太平天国领导,配合太平军作战,但不肯接受太平军的教义和改编。
到了年底,捻军内部出现分歧,以蓝旗将领刘饿狼(刘永敬)为首的部分捻军坚持要回淮北,被张乐行等杀死。捻军于是分裂,大部分旗主率军返回淮北,后来孙葵心也因张乐行滥杀与之闹翻,自率镶边白旗部众**作战,可他与张乐行交情深厚,虽然决裂但仍时常与他联合军攻战,配合行动,这次英王陈玉成相召,他也与乐行之侄张宗禹联军三万,南下助战。
贵福哥看过麾下幕府收集的资料,对这位捻军旗主评价很高;孙葵心作战勇猛,每战必冲锋陷阵,横行四省,屡挫雄师,可谓智勇双全!部众之能战,为各支捻军之冠,可谓练兵有方!当诸旗争相北返之时,孙葵心不为所动;决裂之后,仍遣使通好,协同作战,可谓不忘故旧,有情有义!
有此三点,不是英雄是什么?
因而贵福哥对孙葵心青睐有加,刻意招揽,象杨辅清这样的庸将,贵福哥还看不上呢。
孙葵心不愿意投英王陈玉成,很大缘由是因为陈玉成少年成名,盛气凌人,而且认为他为人不恤人心,用人用到死,协同他作战的外系兵马,很可能被他遣上前线当炮灰消耗掉,而太平军幼主贵福哥虽然名声更不好听,荣获过‘拔毛幼主’‘剥皮阎王’‘刮钱能手’···等一系列尊号。
不过今日一见,孙葵心却认为贵福哥谋略老辣,心性深沉,无耻,狡黠,坚韧、狠绝···总之是个黑的发亮的枭雄之才,而且又这么年轻,前途远大啊!
于是不顾自己的岁数可以给贵福哥当爹,磕头便拜道;“葵心今日得遇明主,三生有幸!从此愿意追随幼主殿下,鞍前马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旁边的杨辅清有点不适应,眨巴着眼睛心想;‘这老哥不是坚持捻子听封不听调么,这么速度就决定彻底投靠了?这风格变得太快了吧?”
“好!好啊!以后太平近卫军的御前骑兵都检点一职,非爱卿莫属啊!”
贵福哥用一秒钟前脑袋里杜撰出来的官衔封官许愿,其实到后来~~~孙葵心就是负责训练太平军骑兵的总教官,贵福哥认为他骑兵才干难得,冲锋陷阵当炮灰太可惜了,还是留在军校里做种比较好。
“多谢殿下厚爱!”孙葵心大喜,因为‘御前骑兵都检点’听着带劲啊!
“嗯,孙爱卿免礼,”贵福哥接下的命令就顺理成章了;“孤与你任务是,率本部三万人马占据自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