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容海领着七百多个将领,此外还带了一千人的卫队进城,这些卫士都是他的心腹嫡系,怀揣利刃,暗藏额外的兵器,童容海擅杀将领,毕竟心虚,所以也有见势不妙就突围而逃的打算。可惜他太低估了近卫军的战力了,他这些冷兵器卫士哪怕再来几千,对近卫军来说也不过是盘小菜罢了。到了城‘门’口后,守‘门’的近卫军甚至不作检查就放他们全数进城了。
进城之后,童容海就如‘鸡’入樊笼,只能任由摆布了。近卫军历经百战,军容依仗极盛,城内街道、岗屯、街垒,处处布满连弩兵、洋枪兵,戒备森严。
近卫军安排的很周到,童容海他们刚进城‘门’没走几步,就有近卫军大将黄文金领着几百军官上来热烈欢迎,热情寒暄,而后令军将把童荣海的卫队引去军营歇息,设席款待。
童容海能说不行吗,自然不能说,幼主殿下乃万乘之躯,驻跸之处自然形同京畿,岂容外来兵马随意走动!
就这样童容海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呃!也不算是光杆,七百多‘归朝将领’中,还有童容海安‘插’的二百多亲信将领。
顺着道路前行,不多时众人来到张灯结彩的府衙‘门’前,府衙大‘门’四敞而开,里面排列了很多桌椅筵席,这时数百空手的‘精’壮卫士排成几条通道,客客气气的要求入内赴宴的诸将解除武装,搜身才能入内。
‘回朝天军’的诸将都觉得这安检工作也未免太过小心了,但难得觐见幼主殿下一回,幼主位极尊荣,卫士们戒备森严也是应有之仪,故而这时也都照办了,顺从的接受搜身,一个个彻底被解除了武装。
而后就是唱名而入,这时候王闿运已经不见了踪影,宣召的是一名近卫军年轻军官,又高又壮,名叫高大壮,他打开一份名单,一次‘性’念了二十个人名,第一个就是童容海,其他十九人也都是他得力的心腹将领···这份名单也是‘老实人’吉庆元暗中提供给王闿运的,上面还有二百多个名字没念呢。
童容海等二十人迈进到府衙后,特战队早就准备好渔网、套索、闷棍就纷至沓来,很快就将童容海及其十九个党羽统统摁倒捆了起来,府衙‘门’外的数百回朝将领见状大哗,刚要‘骚’动,就听一阵洋枪齐鸣,府衙四周数千伏兵齐出,将府衙‘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那宣礼官高大壮拔出腰刀,又从腰中掏出一支左轮手枪,杀气腾腾的喊道:
“都给老子稍安勿躁!童容海谋逆,幼主殿下惩治‘奸’佞!只诛首恶,余者不究!敢妄动者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这时候,宣传部尚书王闿运也远远从府衙墙上探出头来,满面笑容的柔煦喊道:
“诸位将军,尔等万里回朝,都是有功之臣,切切不要妄言妄行,以免自误!如今,童容海罪孽涛涛,束手就擒。幼主仁厚,只诛首恶,余者免死,既往不咎。幼主仁厚,不忍见我天军弟兄再自相残杀,诸位将军,切勿自误!”
随着这软绵绵、温吞吞的喊声,回朝众将们都逐渐安静下来。‘老实人’吉庆元适时挥手示意,带着二三百人面朝衙‘门’跪下,恭声颂道:“殿下英明神武,拨‘乱’反正,小臣等诚心悦服,忠心正意,听凭幼主殿下差遣发落!”
剩下的将领如梦初醒。敢情这‘老实疙瘩’早跟组织联系上了,为组织办事了耶!于是跟着全跪下了,‘乱’纷纷喊:
“臣有罪啊,请殿下饶恕啊!”“臣是被迫的啊,他童容海掀俺被窝强迫俺啊,不从就要杀俺啊!”“俺也是啊,不过没被爆菊啊。”······
唉,反正嚷什么的都有,场面迅速被近卫军控制住了。
“我不服!我不服!我要见幼主殿下!”
童容海挣扎叫喊着,被五‘花’大绑,被七八名‘精’壮特战队员死死摁在堂下,他额头冒血,狰狞满目,显然刚才也是经过一番剧烈争斗,奈何府衙里预备的渔网又多又密,闷棍又重又粗,渔民出身的‘野鹅’特战队员们采用打趴下再抓的策略,一顿狠揍,二十人当场打昏了**个,剩下的也大都‘腿’断胳膊折,碰上黑了心肠的幼主贵福哥,他这闷棍吃的不冤。
还别说,幼主殿下果真出来跟他见了一面,因为幼主贵福哥要亲眼看着他受死。于是只见这个身穿金黄锦袍,年龄不过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君主往堂上帅椅上一座,用那双看过无数杀戮的‘阴’冷眸子往下一扫,童容海突然感觉冷彻入骨,就噤声不喊了。
就听那略显稚嫩的语声徐徐说道;“你贪暴凶残,擅杀我十余天军将领,自封燕爵,冒功夺权,形同叛逆。孤焉能留你‘性’命?你如此飞扬跋扈,肆意妄为,是欺孤年幼,还是以为天王昏庸?孤不杀你何以号令天下?”
“然而,我父子都是宽厚之人。昔日天京之‘乱’,韦昌辉、秦日纲叛‘乱’伏诛,燕王四个兄弟秦日南、秦日源 秦日庆、秦日来依旧位列天爵,富贵荣华。北王殿下二弟韦志俊乃孤麾下首席大将,剩下二位国宗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而今你既然就擒伏法,如愿认罪自裁,孤不罪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