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福哥虽然决定出城作战,但上万童子军却不是说走就能动的,完成集训整编及后勤保障等杂七杂八的补给工作很费时间,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勉强完成。
经过整编,贵福哥决定带领童子军八千人出城春游,其作战兵力构成如下;
作为主力之一的是三千多名连弩手,分为六旅,一旅有五百二十五人,旅帅和卒长(百人队长)皆由李秀成调拨的百战老兵担任。
其次是驴骡驮运的投石部队,编制一千人,分为两旅,每旅一百架扭力投石器。
其三是火枪手七百人,也分为两旅,其中一旅拆散成小队,混编入连弩手军列。
再就是一千五百名长枪兵,分为三旅,这是用来保护远程兵种的。
此外就是贵福哥的直属队,由黄五妹与萧淑贞等统帅的近百女骑兵,母大虫胡桂花的一千名牌刀手和二百多老兵督战队(原李秀成调拨的精锐步卒)组成。
最后还有五百轻骑兵,分为两队,骨干也是李秀成调拨来的广西老兵,贵福哥还把借自蒙得恩的二十九名禁卫军精锐侍卫并入了这支部队,而且为了进一步加强这支突击力量,他还将三十多个死囚赦免,也编入了骑兵队,其中包括那个鞭他两鞭的骑手,赦免时他还亲自与这个骑手谈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幼主殿下,小人姓高,贱名叫大壮。”
“好小子,你骑术挺精湛,鞭子耍得挺溜啊。”
“小人罪该万死!但请殿下开恩,放过小人老母家人。”
“你~~~有罪但是没有错,你忠心警卫怎会有错啊,你错就错在跟错了主公!起来吧,我不杀你,带着你那三十多人滚去本殿的骑兵队报到,你得从两司马干起,只要与清妖对阵砍下十个脑袋,不但咱们那两鞭子的帐一笔勾销,而且本殿升你做旅帅,给你一份前程,如何啊?”
“啊呀···殿下!谢殿下!小人一定以死报答殿下不杀之恩!”
就这样几句话,就收编了三十多个精壮好手,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贵福哥就这么无耻,抢粮食抢银子抢牲口抢男人···呃,没有他不惦记的,他的队伍就这么扩张起来。
······
三月十五日,贵福哥以军训拉练的名义,将七千童子军分批调遣出城,因为他这位幼主身上还挂着通军又正主将的头衔,守城的太平军官兵不敢阻拦童子军出城,只好开放城门。
期间贵福哥让女卒长潘芝、李芳兰带着女兵们按照事先安排,在城门前嬉笑吵闹,遮挡吸引城门守军的视线,自己则迅速换上普通童子军的服饰,插到出城的队伍里,顺利的混出了城。
而潘芝、李芳兰则带着负责打掩护的那队女兵和童子军回转参护府,营造出幼主殿下在童子军营地闭门不出,研究器械发明的假象,并努力把这假象保持三日以上。
三日之后,贵福哥的队伍就渡河走远了。
童子军出城行军训练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幼主天贵福私自出城,可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严重点说是关乎太平军江山社稷的安危么,贵福哥不得不隐瞒出城这件事,因为他这个十岁的幼主再怎么天才奇葩,有天爷上帝罩着,洪秀全也决不会让他出城。
而在贵福哥看来,这一次他必须出来,也必须不惜代价的打上一仗,因为就如成人礼一样,作为储君只有在战场上亲身经历硝烟与厮杀,才算真正成人,从此不再被看做孩子~~而这一点,正是他目前所急需的。
队伍分批从天京出来之后,因为城南被清军江南大营筑壕封锁,所以只能去渡口渡江去北岸,贵福哥的打算过河后往滁州方向行军,因为滁州、全椒有太平军李昭寿的数万人马镇守,所以北岸还算是太平军相对安全的统治范围。
然而,童子军七八千人马汇聚在渡口时出了点小状况,当时长江江面暂时还是太平军的舟师控制,渡口也有数百船只,但统管渡江的两个监军,一个叫王明一个叫杜杰的半老头子坚持要看天王的调兵诏,否则不予调配船只。
当然有啊,只是他喜欢自己动手制作,开拔的前天晚上用萝卜大印盖了好几张应付这类情况的,而今扯出一张四言诏书上前就念;
“大小臣工俱听真,幼主练兵须放行,军资器械随支应,耽误怠慢不轻饶!”
“···哎呀!!原来是幼主永岁殿下亲至,俺们···卑职们失礼了!”
又是个小意外,这两个监军见到贵福哥就‘噗通’跪下了,原来这俩广西老太平军在圣城金龙殿上拜见过幼主洪天贵福,把眼前穿着普通军装的贵福哥认出来了。
“唔,快起来,莫得大惊小怪!”贵福哥赶紧低喝道;“本殿在执行天王爹爹的秘密使命,还不快点把所有船只都调拨过来,让大队人马尽快过江!”
“殿下率队过江,卑职等本不敢阻拦,”王明、杜杰俩监军连连躬身抱拳道;“只不过兹事体大,幼主殿下万金贵体,怎可交予这妇孺弱军守卫,卑职还是建议从禁卫军中选拔···”
“够了,本殿执行的是秘密使命,那个那个···”贵福哥现场现编、郑重其事的道;“嗯,对了,本殿亲自担当北方密使,宣慰守备潞州的李昭寿,这是绝密使命不容泄露,你们两个,还有你们身边的人,一二三四五个六个···不数了,既然你们都听到了绝密情报,那么就都跟着我过江吧,等本殿完成使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