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已经坐在她身后扶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顺了胸腹缓缓的捋着,如音递过来洋糖,给了玉妙一颗放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玉妙觉得舒服了,点头道:“不会吐了。”
站在床前的朱宣这才走出去。
若花还是继续为玉妙抚着,过了一刻钟,如音端了饭上来,安置在床前,若花就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居然是喷香四溢的四菜一汤,不象上一次生病只给人喝白粥。
玉妙当然要吃,而且饭量不减。
水兰就拉了引冬出来嘀咕:“生病不都是要减饮食,吃清淡的吗?怎么她们就这么大胆给吃这些?”
引冬也不明白。春暖过来就道:“她们两个也够辛苦,我们也轻松,还要讲人家。”
自从若花,如音来了,一天也没有休息过。玉妙病了以后,更是衣不解带在玉妙房里。
如音过来找春暖:“请姐姐再拿些银子出来,有些小东西不好零碎着去要。”
春暖连忙去拿钱给她。现在管钱的还是春暖,衣服是夏波,水兰伴了邢妈妈只管小针线,引冬还是管首饰,和以前一样。
春暖说过要退让的,若花和如音一起客气:“太夫人让我们来服侍姑娘,不是来管东西的。何况姐姐管得一向好,换了反而不好。”
大家纷纷敬服。
病好得很快,玉妙好了以后就问了若花:“如果再象以前那样只给喝白粥,还好不了这么快。”
若花就笑:“京里也是这样的,说一声上火,伤风,就是净饿。这是太夫人的规矩,太夫人生病了,外面大厨房是送了病人的饭来,太夫人不爱吃,说我也老了,过一天少一天,这样吃饭竟是在受罪。
横竖有小厨房,就自己做了爱吃的,想吃的,反而好得快。姑娘可不能说出去,别人都还是一样。”
玉妙也笑了,想象一下这位未谋面的姨娘,一定好相处。
自己也有小厨房,从园子里搬回来,厨房的人也跟了来。每天照旧去领东西,每个月照旧去领银子,既然没有人说要撤,为什么不领。
玉妙还煮过一次饭,朱宣也说好吃。
如音也笑:“咱们也有小厨房,又有钱,现在姑娘病了,外面每天的份例上虽然没有这些了,都是喊了人现出去买的。”
病一下子就好了。朱宣过来吃饭,笑道:“病了这几天,居然没有瘦,真是难得。”就一起赏了房里的人。
玉妙的丫头都不好意思,这是别人的功劳。看了若花,如音,笑吟吟神色如常,一点居功自傲的表情都没有。
晚上朱宣走以后,玉妙洗洗准备睡下了,又闻到香喷喷的食物香气,若花和如音又进来了,如音端了一碗吃的,若花跟着玉妙,竟然是逼着吃:
“刚煮好的,姑娘赏一赏,好不好吃。”
玉妙吃了一口味道不错,“那就再吃一口。”
作过现代养生人的玉妙深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临睡前吃东西,吸收再不好的人也会胖一点点吧。
若花和如音要的就是再胖一点,不然她们来作什么。
吃完了以后还好不是立即让睡的,陪了玉妙灯下开交绳,玉妙只在过,还没有玩过,一下子就入了迷。
有时候也抹骨牌,“太夫人也玩这个,姑娘学会了可以陪太夫人打牌。”那就学吧。
过了一会儿,再哄着她睡觉。再睡不着,若花,如音就带了她出去逛,不是听说了有一次睡不着,去了王爷书房反而睡得着。
走猓每天都要念书,习惯性的就进去了。
朱宣不在,朱喜燃了灯,玉妙歪在锦榻上,三个人就陪了她说话。玉妙说着说着话,眼皮就塌下来了。
朱宣再过来时,就无奈,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睡了。我今天不来,难道就一直睡到天亮。三个奴才屏气凝神守在旁边,妙姐儿睡着了又不好说她们,总是好意。
轻轻抱起了玉妙,就带了赞赏看了若花,如音,居然胖了,手里不再是轻飘飘,似一物也没有的感觉。
第二天再赏房里的人,重赏了若花,如音。又夸她们:“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是不同。”
说得原来跟了玉妙的丫头们都红了脸。
玉妙心里嘀咕:这是喂猪,加一顿再加一顿的。倒不用那么辛苦天天煮,给碗肥猪菜得了。知道她们也要交差,也只能配合着努力吃。
祝妈妈也感谢:“这下子可以去见太夫人了。”
又提醒了若花:“进京的日子快到了。去请王爷派礼仪女官来。”
朱宣在书房里看信,让进京的圣旨已经下了。没有旨意不能擅离封地,今年三大异姓王都要进京。
北平王,靖海王都来信问自己,兵权在手,树大招风矣?就笑一笑回了信:两年未晤,对酒京都,亦是乐事。
若花就走进来,往里面看了看,王爷在伏案。就问朱喜道:“王爷在作什么?”
朱喜难得见她小心翼翼的,就小声取笑道:“跟姑娘的人都不用通报的,姐姐还要问什么。”
若花就轻啐了一口,正要悄悄骂他。朱宣已经看到了,道:“进来吧。”
若花就走进来行礼:“祝妈妈让我来回王爷,进京的日子快到了,请王爷派礼仪女官来。”
朱宣笑,先叫了朱喜进来:“赏她。”然后才道:“明天过去。”
徐从安停了课,玉妙一心一意地学礼仪,这才知道,原来祝妈妈是宫中出来的,带了两个礼仪女官每天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