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若不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爷爷身边捶着枕边风,我早就当上王家家主了!”
“你个白眼狼,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子,你还有可能当上家主吗?王八蛋!”
“王家的动乱不都是你弄出来的吗?只有家主的位置在爷爷手上,爷爷听你的掌控,你才有可能掌权。所以你死活不肯让家主的权利下方,不是吗?你个贱人!活该被人打死!”
···
叶晨按下了录影笔的开关。
她静静的看着两人扭打成一团,勾唇冷笑。
最后,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两个守门的人旁边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等到他们打完了,断了他们双腿双脚!留一条命。”
两名守门人一哆嗦,闷声点头。
叶晨清冷的背影缓缓远了。
浓重夜色中,那一抹惨然白影,如同风中飘摇的白灯笼。
呼啦啦,门开了。
那两名守门人拎着铁棍进去了。
接着。
背后传来了阮、王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几只昏鸦被惊醒,扑扇着翅膀远了。
叶晨冷冷一笑,缓缓走的更远了。
这些,不过是报复的开头罢了。
你们欠妈妈的,一笔一笔的还!
**
当天晚上,王威远的桌上摆上了一只录音笔。
当他颤巍巍的按开录音笔,听完了里面全部之后,当场就气得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医生说,恐怕是中风了。
就算是能够醒过来,也只能依依啊啊的说话了。
也就是说,王威远傻了。
当天晚上,王威远醒过来,老泪纵横,口齿不清的只说着一句话。
有人仔细听了,翻译过来,来来回回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却不知道对谁说的对不起。
赵默寒果然没有食言,将这件事情告诉赵家之后,赵家传讯来说,不知者不罪。
唯有一个要求,将赵默寒和阮晶玉交给赵家处理。
王一锋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几番犹豫之后,叶晨还是给王丽娟说了这里的事情。
王丽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来燕京城看王威远最后一面。
王一锋等几个舅舅惊喜,亲自去接机。
燕京城,机场。
叶晨等了许久了,身边站着同样焦急的王一坤与王一锋。
王丽娟的飞机很快就要到了。
随着机场清脆的广播声,一大波人群涌了出来。
王一坤和王一锋脸上是少有的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机场口。
人群中,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女人拖着行李箱缓缓走了出来。
叶晨眼睛一亮,连忙喊道:“妈妈!”
王丽娟今天穿的很素净,米白色的长风衣,黑色紧身裤,青丝如水泼洒下来,身材纤细有致。
在一众人群中显得十分出挑。
王一坤和王一锋激动地手开始发颤,像是被黏在地上一样,不敢走过去。
王丽娟一眼就看见了她们,步伐慢了。
近乡情怯。
叶晨一把上去抓着她的手。
王丽娟的指尖泛凉,还在微微发颤。
叶晨紧紧握住,将手心的热量传过去,认真的说道:“妈妈,别怕,有我呢。”
说着,领着王丽娟缓缓走了过去。
王一坤连忙迎了上去,却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般才好,只是激动的叫着:“阿娟,真的是你吗?阿娟?是你吗?”
“三哥——”王丽娟掩着嘴,泣不成声:“三哥,上次不是我不认你,而是我怕连累你,真的,这些年,我做梦都会梦见你们···”
王一坤也是红着眼眶:“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阿娟——”
王丽娟哭着又看向了王一锋:“大哥——”
只说了一句,便泣不成声。
王一锋红着眼眶,只是来来回回说着一句话:“阿娟,这些年,你受苦了···”
叶晨鼻子酸酸的,还是劝着说道:“都别在这里说话了,先回去吧。”
王一坤偷偷抹了把眼泪,连声道:“是是是,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阿娟,三哥带你去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去···”
王丽娟破涕为笑:“三哥当我还是小孩子啊,我都三十多了,还吃糖葫芦,不怕人笑话。”
王一坤板起了脸:“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最小的妹妹,肯定是小孩子!”
···
一行人说说笑笑,首先还是带着王丽娟去了医院。
病房前。
王丽娟站在门口,面对着那扇门,踌躇着。
她的手伸到了门把手上,却迟疑着不敢推开。
王一坤走过来,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爸爸一直在念叨着你,没事的。”
王丽娟含着泪,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病房很大,各类设施都十分齐全,角落里面还立着一盆文竹,青青翠翠。
中间是一张宽大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插着氧气管的老人,他形容枯槁,面色蜡黄,看起来命不久矣。
王丽娟红了眼,一下子扑了上去。
“爸爸——”
老人中风愈发严重了,都有几分认不得人了。
他转过头来,浑浊的眼神盯着王丽娟看了许久,艰难的说道:“你是……娟儿?”
王一坤等一惊,这些天,王威远已经把身边的人都已经忘光了,没想到还认得王丽娟。
王威远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