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腾沉默不语,微微垂下眸,睫毛染着清寒投下在眼下,浅浅阴影一片。细细看去可见他的耳朵微微发红。
像是害羞缩起头的萌萌小兽。
萧子腾眼神忽闪,他才不会承认他为了这个问题特地去请教了家里的老管家徐叔,结果徐叔告诉了老太夫人身边的张妈,张妈告诉了老太爷身边的王叔,王叔告诉了茶水间的那些小女佣人…。
现在整个赵家都知道他一向高冷不近女色的四少爷要绞尽脑汁去讨好女人了……。每个人看见他都会亲切地问一句,四少爷,哄好了没……
叶晨突然忍俊不禁,再也生不起与萧子腾生气的心思。
她反握起赵默寒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深处,认真地说道:“阿腾,我在乎地从来不是你瞒着我这件事情本身,而是这件事反应的意义,你知道这件事危险,不让我冒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那天看见你尸体的时候,枯坐了整整一夜,就坐在你的尸体旁边,就一直盯着你,想要把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所有的印在我的眼里,因为我怕,我怕我的记忆有限,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模样,忘记我和你曾经的那么多美好……。”
赵默寒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胸腔中因为缺氧剧烈的疼痛,像是要剜心……
叶晨继续说道:“你确实是想要保护我,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并不是那种甘愿居于别人身后让别人保护的女生。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所有的风风浪浪我们都一起扛,苦也罢,笑也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喝白开水都是甜的。我从来要当的就不是那柔弱的菟丝花,我希望的是你一起面对狂风暴雨的木棉。阿腾,你懂吗?”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清冷的音色在寂静的夜色中汩汩清泉一般流淌着。月光印着她的瞳孔,照出盈盈水波中小小的一个他。
她的眼里有他。
赵默寒心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直倒吸冷气。
他怎么会忘了,他的阿晨是如此骄傲的女子,她从来不肯对逆境认输,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甘愿躲在人后享受安逸的人,她向来是如此骄傲而清冷的人。
他的阿晨……那一身倔强与骄傲,那一身的反骨,让他怎么能够不心疼!
赵默寒目光在叶晨的脸上滚了滚,喉头溢出一声低叹,张开双臂,将他的阿晨紧紧拥在怀里。
紧紧地,像是要将她嵌入怀中,成为他遗失的那根肋骨。
叶晨先是一愣,嘴角染上一丝极浅极浅的笑意,宛若三月回暖之时枝头缀着的那漫天粉嫩桃花,灿烂炫目。
她反手抱住了赵默寒,将手放在了赵默寒的背上。他的背很宽很厚实,像是一座宽广的山,很有安全感。
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频率。
咚咚咚——
一声、一声、一如她的频率。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在洒满碎银般清冽新霜的的街面上投出一条厚厚的影子,交缠厮磨,好像从未分开过。
许久。
赵默寒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了叶晨一眼,一把将叶晨塞进车里,随即自己也钻了进去。
幽暗地车厢里,两人火热的气息交缠厮磨,热了车厢内的气氛。
赵默寒听着他的心跳一点一点加快,咚咚咚,几乎要跳出心外面,呼吸逐渐加速,一股火热的气息席卷全身。
他呼吸急促,火热的气息几乎要燃了火,幽深的眸色逐渐加深,胸口微微起伏着,嘴唇发干。
他轻唤着,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阿晨,我好想吻你。”
叶晨懵懵的,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内里泛着潋滟水光,清纯无辜却偏偏想要引人犯罪,粉腮桃面,明明是无辜却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她轻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挺清楚。”
那声音软软糯糯,却带着一丝丝的哑,一丝丝的闷,一丝丝的媚,像是一个小爪子在萧子腾的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痒痒的,热热的,勾人的。
勾人心,媚人眼。
清纯至极媚自生。
萧子腾再也忍不住了,低低溢出一声轻叹,按住叶晨的后脑,十指插入她的发间,霸道的,温热的唇印上了她的。
他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斯文,霸道至极,几乎是用牙齿直接撬开了她的唇,舌头灵巧的钻入,游走着。
叶晨软成一滩水,几乎是无力地承接着,眼神中潋滟芳华生,无意识的迎合着。
感受到叶晨的迎合,赵默寒明显一喜,眸色更深,呼吸逐渐升温,幽暗狭小的空间里面只剩下火热的呼吸交织。
叶晨胸腔中空气愈来愈少,像是溺水的鱼一般就要缺水而亡,她无意识的低吟一声,难受的扭动着身子。
赵默寒身子一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压抑着继续加深这个吻。
许久,才松开了叶晨。
叶晨剧烈地咳嗽着,按着胸口,连着大口吸了气,才缓过来,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你个该死的!该死的…。”
想骂又舍不得,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该死的。
赵默寒噙着一个餍足的微笑,轻轻替叶晨挽了鬓角的头发,粗糙的指腹拂过她的脸,呼吸又开始加速。
她的脸因为缺氧,染着红霞,小嘴肿起,红艳艳水嫩嫩,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尝尝滋味。发丝凌乱,有些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光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