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苏江然都黯然了。对于这些无赖,还真是头疼啊。
“不是怀疑!是绝对是。”叶晨寒着脸,铿锵说。
苏江然目光一转,思索着。
小老板这意思是,知道是谁动的主意了。可是,光是知道有什么用,那些小混混,根本就是一群赖皮脸,黏在身上赶都赶不走,能有什么办法呢。
破财消灾?
小老板不是这性子啊。 管他呢。跟着小老板出去再说,小老板肯定会有方法解决。不得不说,竹盛阁的人对于叶晨的事迹和本人都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
叶晨放下茶盏,白瓷在黑檀木上一磕。
她站起身,说:“我们出去看看!”
苏江然一激动,这小老板是找到了什么主意了吗?但是,他瞧了瞧叶晨胸有成竹的模样,只好默默咽下这个问题。看样子叶晨就不会说。
很快,叶晨和苏江然一起走了出去。
片警们和面包警车已经走了,场上横七竖八仰着一群衣衫褴褛、一脸无赖样子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正晒着太阳,那滋味叫一个惬意。其中几大汉还当众喝起了小酒,玩起了猜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哥俩好啊,喝一杯啊”
...
另一桌则是抹起了牌,都是小钱,消遣消遣。而且,这一桌都是年过半百,不到六十的妇女们,玩的是扑克牌,都紧张兮兮地盯着牌。
看样子。这群混混是打算在这里驻扎了。长期抗战啊。
叶晨抱胸,冷冷看着职业乞丐和混混们,凛冽目光冻人。她挥挥手,招来一个伙计,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伙计一脸疑惑地就跑回了店里,步履飞快。
苏江然看的奇怪,暗自颦眉。
叶晨则走到那一局牌桌的旁边,就是看着也不说话。
几名妇女刚开始还不习惯,见叶晨不说话,就当她不存在了,高呼着打着牌,气氛一片火热。
玩了几句之后,小伙计回来了,塞给叶晨一包裹。
叶晨站在那几人身边,又看着他们玩了一局,直到结束的时候,才从包裹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了那赢得人。
“这是我的奖励,给每局赢的人。第一局一百,第二句两百,第三局三百,依次类推。但是只有赢的人才有。”叶晨说。
一百块?
几名妇女眼里冒出幽幽绿光,垂涎地盯着叶晨的手中的包裹看。
她们玩的牌都是一毛一毛的,赢了一局统共也只有两毛钱,现在一局居然可以得一百块。
这是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不过,不少混惯了地老油子还打起了别的心思:看那个包裹鼓鼓囊囊的,装的钱口肯定也不少。要是直接抢过来,岂不是就发财了...”
抱着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人,叶晨的包裹几乎要灼出一个大洞来。
如群狼伏伺在右。
叶晨却只微微一笑,说:“这钱分量是不少,绝对够给。不过,谁要是想一个人独占的话,可要考虑一下别人,毕竟打牌都有赢面,谁都可以得一点,如果是想要一个人独占,就等于是把别人嘴里的东西夺过来了...可是要面对很多人呢...”
这话一说,几名小混混就清醒。
她们能在底层生活这么久,自然有着底层的智慧。
叶晨这话虽然说的含糊,她们却听明白了。
这钱呢,大家都想要。如果有人要枪的话,可是要考虑保不保得住,毕竟这里这么多年,觊觎那笔钱的也不是少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是个例。就看看你是想做那个蝉还是螳螂了。还不如,就把钱放在叶晨那里,按牌面决定得钱,人人都有机会。
而这群老油子被钱臭熏了眼,居然没有一个人想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叶晨为什么要送钱给她们。
第二局很快结束了。 叶晨分了两百块钱给那赢家。
剩余几个没有拿到钱的对视一眼,目露凶光。第三局结果也出来了。
赢家还是刚刚那个,得意洋洋扫视着四周。叶晨平静地将三百块钱递给那人。
输掉的人对视一眼,摸牌的速度慢了几分,捏着扑克牌的手也紧了。
第四局,还是那人赢。叶晨递给那人四百块钱钞票,还冲他笑笑。 那人更加放松了,吹起了小曲,摇晃着身子,继续起牌,摸牌。
输掉的几人皆垂着眼眸,看不清楚神情,只觉得眉眼轮廓中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第五局。第六局。第七局,还是那人赢。
那人揣钞票的兜已经鼓得老高老高了,隐约还有绿色的一角露出来,灼着输钱的人的眼,勾着输钱人的心。
牌场上几人摸牌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气氛开始有了一分压抑。
有不少原本晒着太阳的,唠着嗑的,猜着拳的凑了过来,抻长脖子,够着脑袋瞄着。
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从赢家的口袋上飘过,贪婪的绿光掩饰地极好。
隐隐地。
气氛凝重起来。
赢家是一个黑皮肤瘦脸颊的女人,半旧的黑夹克,破旧的运动鞋,只有那个装着钱的兜格外显眼。
她知道她成了众矢地,摸牌地时还特意盯着众人。
抹牌是要有技巧的。
而她没做职业混混之前,曾经是一个赌场老千手的相好的,老千手教了她好几手。尽管骗不了高手,忽悠忽悠寻常人是没有问题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