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的赵立显然还不知道,他得罪了叶晨,这辈子恐怕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跟着我走吧,外面有人找你。”狱警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立赶忙跟上,两人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他见到了找自己的人。

赵大刚!

他的儿子。

“儿子,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你妈呢?她怎么没来?”还未坐定,赵立就着急的开头,机关枪一样的说话,连连抛出几个问题。

可是,赵大刚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眼神躲闪,目光游移,左顾右盼的问道:“妈妈在医院住院了,过不来。爸,咱们家的那个同济堂的房产证你收哪了?我把家里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快,告诉我?”

赵立闻言一下子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这个儿子他太了解了,嗜赌成性,每个月都要往赌场里面白白的扔上近十万。如果不是他和他妈管着一点,恐怕整个家都会被他给赌出去。

赵大刚吞吞吐吐,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前几天手气不好,欠了别人一笔钱。别人说叫我七天之内把债还清,不然就砍断我的两只手。为了筹钱,我把咱们的同济堂给抵押出去了,还了钱,现在人家找我催那个房产证·····”

赵立如遭雷击,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店子被抵押出去了···他一辈子的心血,全没了···

最后,他想到了什么,挣扎的起身,问道:“你卖给了谁了?卖了多少钱?”

赵大刚一下子来了精神,颇为得意的说道:“卖给咱们一条街上的合德堂了,他们可真是傻,我出了价,居然都不知道还价。原来咱们家的店子那么值钱,最后,足足卖出了一百万。这下,我还清欠款之后还可以再去东山再起,我一定可以把咱们家的店子重新赢回来的,爸,你要相信我····”

一百万!

赵立吐出一口老血,五脏六腑都在滴血般的疼。他的那个店子,买下来的时候就花了三百多万,装修什么的不算,光是药材都进了近千万的货屯在仓库里,每个月的营业额都达到了一百万。可是现在居然被一百万就贱卖了!

一百万,还不到同济堂价值的二十分之一!

可是自己的傻蛋儿子居然还说捡了个大便宜!

扑哧——赵立突然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没有抑制住,喷了出来,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爸,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呀!你还没有把房产证在哪告诉我了,快醒醒啊····”

·····

1994年7月14日,对同济堂老板涉嫌伙结黑社会武力威胁商会,严重扰乱商业秩序,造成多人不等程度受伤,三人不治身亡的案件处置结果出来了。

赵山,男,40岁,黑社会成员,参与多起暴力扰乱社会秩序行为,累计造成多人受伤,三人不治身亡。认错态度恶劣,试图逃往国外,有袭警行为。根据线人举报,于1994年7月10号,抓捕于云南。鉴于其罪行严重,被判与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缓刑半年执行。

赵立,同济堂老板,花钱雇佣黑社会成员武力威胁商会,严重扰乱商业秩序,造成多人不等程度受伤,三人不治身亡。被判与十五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鉴于其已经突发脑溢血,中风痴呆,送往六角亭精神病院行刑。

昏黄的天空,朝阳高悬,市郊的一大片低矮的灰色厂房林立,周围是一大排连在一起规格一致的灰色房子,中间行走着一些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们。

就在这些厂房间,有一个小女孩在其中穿梭着,小女孩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端的相貌清雅脱俗,皮肤白皙若瓷,隐隐透着莹光,穿着一条浅碧色连衣裙,宛若坠落人间的天使,不食人间烟火,淡然如菊。她身后跟着一名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子,服装正式,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对着小女孩的态度隐隐有着尊敬。

这对奇怪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当他们看见那一对组合行走的方向是厂长办公室时,又收回了眼神,这不是他们可以关心的东西。

轻轻敲了敲厂长办公室的们,叶晨和段德站在外面安静的等候着招待人员的迎接。不多时,里面就出来了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干练女子,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办公室很大,左侧有着一个很大的书架,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写字桌,右边是一个小型会客厅,这个厂长就坐在一套普通的木质长椅上面等待着叶晨的到来。

叶晨坐下,打量着对面的男子,刚过而立之年,相貌普通,眼神锐利,面上略显成熟,动作间有着一股果决之力,不过眼下有着一片淡淡的乌青,嘴唇上也冒出了一些小泡,说话间嗓子有些沙哑。

叶晨低头淡淡垂眸,心下了然,这个厂长恐怕也是几天没睡好觉,感染了风寒。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他们可是占着主动权啊。

那厂长显然与段德是熟识,一见面就热情的招呼了起来,不过偶然瞥见段德身边的叶晨,眼里出现一丝疑惑,有些不悦,这段德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他们谈话的时候,是这种小孩子能插嘴的吗。不过,出于礼貌,并没有多问。

对于厂长的目光,叶晨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说起这厂长,也倒是还有一段故事。叶晨事先从青帮内部的情报网得知,这厂房原是从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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