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怎么拿到的许省长就不必管的,重要的是,许省长看完之后的选择。”
许明浩的眼里满是挣扎,脸微微抽搐,明显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把文件推了回来:“叶小姐,我许某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这些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叶晨微笑,扬眉,将东西接了过来,收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许省长,若是许省长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东西了。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提供,还有药方的事,麻烦许省长了,我相信,不久就会结果的。”
许明浩挑眉,对叶晨的话,不予置否。
叶晨看了他的表情,笑了笑,不做解释,只是拿过一张纸,刷刷刷,写下一张药方,然后取出一盒药,放在许明浩的手心,接着说道:“至于许省长身上的病情,我先给您几剂药,回去之后泡服,三天后来找我,可以吗?”
许明浩点点头,接过药,其实他的心中对于叶晨还是半信半疑,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是夜,天高星稀,寂静的树林,树影憧憧,风声时断时续,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行三两人身着黑衣,背上着一个大麻袋,左顾右盼了许久,将麻袋猛地扔在地上。
其中一人低声问着:“人准备好了吗?”
“早就等着呢,十分钟就可以过来。”另一人借着麻袋,低声道。
两人将麻袋口解开,往下猛一拉,里面赫然出现一个人头,双目紧闭,面色蜡黄,脸上还有几块淤青。
如果叶晨在这里一定可以可以认出来,这个人分明就是当日被她废掉的程族鑫。
两人将程族鑫的手脚绑好,反复几遍,确定其不会被挣脱才作罢。
一人掏出传呼机:“已经准备好了,把人带过来吧···”
另一人一盆冷水浇在了程族鑫的脸上,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见其悠悠转醒才肯作罢。
树林很静,夏日的夜晚带着几分凉意,其中一人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妈的,这是什么差事,下次老子绝对不来了。”
另一人左顾右盼后,方才低声问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招惹老大了?想起今天这招,我就头皮发麻,这被整的叫一个惨啊···”
另一人俯下身,低声答道:“听说这人胆特肥,调戏了老大看上的女人···这可是我听凌头说的,可千万别说出去了,你知道的,咱老大脸皮薄···”
“哦——,我懂我懂——”
···
两行昏黄的灯光撕开了漆黑的夜,一辆小型货车摇摇晃晃颠簸而来,缓缓停下,从车上跳出两人。
那两人连忙迎了上去,几人一起将后车门打开,里面躺着十名大汉,铁塔一般,肌肉横生,横七竖八。
一人问道:“药都喂了吗?”
“喂了,整整一包的药都喂完了···十足十的量···”
两人将程族鑫抬起,扔上了那个货车后车厢,然后麻利的,把后门死死的锁紧。
几人拍拍手,大功告成。一人掏出烟来,分给其他几人,几人借着火,哆嗦着将烟点燃,猛地一吸,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
几人靠着树,吸着烟,听着背后的车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破旧的车身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里面不断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夜一点一点加深,车内的晃动和喘息声越来越大,惊走了附近的夜鸟。
四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想着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一阵恶寒,忍不住摸着自己冒出的鸡皮疙瘩。
终于,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破旧的货车也在如释重负的发出一声长响之后,归于沉寂。最终,树林里面又是一片死一般的静。
“你去里面把人拖出来,看看死了没?”其中一人捅着另一人的胳膊。
“你怎么不去,我才不想去···”
“猜拳,谁输了,谁去!”
“哥俩好,五魁首啊,六六顺啊···”
···
最后,那人从里面将满身是血的龚族鑫拉出来的时候,扶着树吐了整整十分钟,面色惨白如纸。
另两人立马钻上车,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剩下一人踢了踢死鱼一般瘫在地上的程族鑫:“没气了,就扔着吧。”
几人走后,树林又回归一片寂静,只有惨白的月光如霜,树影黑黢黢,一个人瞪圆眼,毫无生气,冷冷躺在地上。
几十层的高楼上,一人临窗而立,单手握着酒杯,一身黑衣如同墨染,眉霸道而嚣张地横着,从内而外散发出一阵让人心疼的孤单。
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他看着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渐渐淡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全身耀眼燃烧般的红衣,吊儿郎当的凌子涵,一边往嘴里送着葡萄,一边啧啧道:“哎呀呀,铁树都会开花了,我什么时候见过你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看来你对那个丫头是上了心的···”
话未说完,就看见一颗葡萄飞快的向着自己奔来,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嘴。
凌子涵揉着腮帮子,嚼着葡萄,含含糊糊的说着:“也不知道轻点,疼···”
萧子腾只是冷冷的看了凌子涵一眼,凌子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不一会儿,凌子涵好容易将葡萄咽了下去,又咽了咽口水,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