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有才华的不少,可就是太过浮躁,须知行医若无数十年苦心积累,又怎能成大器。
说实话,他还是很欣赏对面的小姑娘的,小小年纪就治好了许明浩的晚期肝癌,还弄出了个什么‘快节奏的中医,着实是天赋异禀。
他这是起了惜才之心,才会出面点拨她的。
这年头的医药界里面,能让他起惜才之心的人可不多了。
老医生笑问道:“丫头,听说你是熟通中医?”
经过方才的事,叶晨可不敢在这位老医生面前托大,连连道:“那里是熟通中医,只是读过《黄帝内经》,习过《本草》罢了。”
老医生露出淡淡的笑容,话锋一转,说道:“丫头,有没有兴趣陪我看几个病人。”
叶晨知道这便是老医生给她的考验了连忙点头应是。
说话间,时针已然滑到八点的地方。
此时,医院里面已经陆续有病人来了。
第一位进来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容色怯怯,面色蜡黄,大眼睛红红肿肿,吸着鼻子,哭哭啼啼的由家长陪同着走了进来。
那家长三十余岁,半挽着头发,米色长裙,知性女性的打扮。显然是熟人,一进来就打着招呼:“楚老,早啊。”
老医生笑眯眯地回了一声,才摸着小女孩的头,问道:“怎么又把孩子弄进医院了?”
那妈妈有些羞赧,道:“前天洗澡的时候,来了个电话,就让孩子自己洗,自己去接电话去了。谁知,电话打完,这孩子还在水里玩,衣服都没穿,这不,着凉了。吃了一天的药也没有什么效果,怕耽误孩子上学,就带到您这里来了。”
那老医生边听边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时不时抬头微笑着看着那妈妈,示意她说下去。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打针吃药,害怕看见白大褂的一声,每次带她看医生都要大哭大闹,连买回去的药也不肯吃,还不肯打针,这样子病怎么好的了啊···”那妈妈摸着死死攥着自己衣角的小女孩的头,忧心忡忡。
待到那妈妈说完,老医生却不说话,只是笑看向叶晨。
叶晨了然,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这位女士,能介意让我看一下您孩子的病吗?”
那妈妈有些迟疑,将孩子拉了回来抱紧在怀中,怀疑的看着叶晨。
那孩子更是向后退了一小步,警惕的盯着叶晨。
那老医生笑道:“你让她看看吧,还有我在旁边呢。”
听罢,那妈妈才缓缓的松开手,让孩子走了出来。
小女孩不肯动,仍旧揪着她妈妈的衣角,怯生生的眨着眼睛,声音细细地:“我不要听诊,我不要打针,我不要吃药。”
叶晨笑着牵着小女孩的手,蹲下去,拿出手绢给她擦着眼泪,问道:“小朋友,我们不打针,不吃药,不听诊,只美美得睡上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好不好?”
小女孩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上面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看着叶晨,最后纯真一笑,狠狠点了点头:“好。”
叶晨微笑,站起身来,对老医生说道:“是风寒导致的感冒,脉搏平稳,没什么大碍。多喝些姜汤,不用吃药,应该两天就可以好。”
“不过,”叶晨顿了一顿,“如果,孩子急着上学的话,可以用针灸。”
“开什么玩笑,你就看了一眼就说是风寒感冒,连听诊器都没有用,还说什么脉搏平稳!什么不用吃药,还用针灸,你懂不懂医啊,针灸可以用来治感冒!”
话音未落,就听那女人反驳出声,一把把小姑娘拉了回来,警惕的盯着叶晨。
叶晨无奈笑笑,朝着老医生摊摊手。
那女人不懂,并不代表老医生看不出其中的门门道道。
他刚刚可是发现了,刚刚叶晨在给那小姑娘拉手的时候,其实是在给小姑娘把脉。
小姑娘怕医院,怕针头,怕听诊器,肯定不能用寻常的办法。
叶晨假借牵着小姑娘的手的时候,趁机给她把脉,肯定不会让她产生反感。
又向她保证不会有医生,听诊器,打针,吃药,更是让她更加放松,这样得出来的结果自然是最为准确。
就是老医生自己恐怕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老医生朝着女人摆摆手,说道:“你别那么大的反应,这个小丫头的医术你不相信,难道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女人这才嘀嘀咕咕的小了声音。
老医生朝着叶晨摆了摆手,微笑道:“就照你说的方法吧?”
叶晨微微点头,牵着小女孩的手到帘子后面的床上,认真的对她说着:“在这个床上睡一觉,醒过来,病就好了。又可以穿上美美的衣裳上学去了,好不好。”
小姑娘点点头,按照叶晨的要求背着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叶晨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粗细长短不一的有十来根,在阳光下闪着寒芒。
她先抽出一根细的,照着小姑娘的背上的几个大穴上刺过去。
好在这个时候是夏天,小女孩穿的不多,否则叶晨也没有这么大的把握隔衣刺穴。
起针轻,收针快。
叶晨连连刺了好几个穴位,动作时快时慢,时轻时重,让人眼花缭乱。
小姑娘并未觉得不舒服,反而身上一阵一阵的舒畅。
几天没有休息好的小姑娘只觉得阵阵困倦袭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