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苹只好把钱放进坤包里,阳玉莲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甘清华,心里有点怨恨他这种吝啬人,她与许秀苹手挽手大大咧咧地朝医院走去,甘清华把停车费的票据放进钱夹子里,便追上二位女记者,来到住院部电梯入口处等到电梯开门后,随同上楼去看望鲁政清,当他们一行进入鲁政清的病床边时,只看到余丽姝正在给鲁政清脸上轻轻地做热敷,嘴里哼着电影《戴手铐的旅客》主题曲,嘴里喃喃自语:“鲁哥,你是刑警英雄,快点康复吧,用你的大智慧去开拓新的传奇故事,为你的光辉业绩再添新的一页。”
许秀苹接过她的话题:“他还是初出茅庐,哪能佩戴什么英雄的桂冠哦,把他吹高了让他摔碎啊。”
阳玉莲从带来的坤包里取出一对小铃铛,用手摇晃后发出丁当清脆的响声:“鲁大哥,别沉睡,有些坏人等你去抓捕。”
余丽姝有些愧疚地笑道:“还是你们文化人有主意,用这种方式,再配点音乐,以触及他的神经系统,这两件事全让玉莲姐姐想出来了,我和罗小妹都太笨了,没有想到这一招。”
阳玉莲得意地笑道:“丽姝妹妹,你们不是笨,而是太专业,用热敷的方式一样以帮助死亡的神经系统得到有效恢复,而是我想起小时候家长就用这种方式逗我们取乐,我就借用一下。”
许秀苹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开水递到他们手上:“有了你们这么热心肠的妹妹帮助,政清一定能够苏醒,坐吧。”
余丽姝看到许秀苹回到病房,便自觉地找借口离开:“我得去为罗小妹打工作餐,重症室又进来了一个重度昏迷者。”
阳玉莲没有理会余丽姝的离开,看到沉睡中的鲁政清,心里乐滋滋地凑在鲁政清耳边嘀咕:“政清哥,快点苏醒吧,多么想请你喝庆功酒啊,多么想拜你为师学武功啊。他这么熟睡和我心目中的熟睡一个样,没有区别。”
许秀苹淡而无味地纠正:“你看嘛,他一天睡得向一头猪一样,有啥值得赞美的。”
阳玉莲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这样熟睡是养精蓄锐,整装待发,怎么能与冷血动物相比呢。”
甘清华处处配合许秀苹的观点,溜须拍马地吹捧:“是啊,人虽然是高等动物,是指有意识时,如果没有意识便与其他任何动物没有区别。”
阳玉莲听到甘清华这么溜须拍马贬低鲁政清就有些生气:“观点不同不相为谋,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下次我一个人来看他,给他说悄悄话,走吧。”
甘清华只关注许秀苹,临走前安慰许秀苹:“秀苹,对病恢复情况不要付出太多,如果把自己累出病来就是得不偿失。”
阳玉莲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秀苹姐,如果你厌倦了随时跟我说,我的意思你懂的。”
许秀苹坦然自若地笑道:“你这对铃铛买成多少钱,我给你。”
阳玉莲乐此不疲地笑道:“这是我玩游戏得到的一对奖品,难道我会卖钱,没事配合音乐摇晃一下,促进鲁哥早点苏醒才是正道理,好了,我们走了,你留步。”
许秀苹把他们送到门边便挥手道别:“二位慢走,我不远送,得为他处理一些大、小便之类的事了。”
阳玉莲毕竟是姑娘,羞涩得脸上绯红,甘清华也是正常人,想到她为一个男人处理这些事,难免有些醋意,这是人家夫妻的合法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