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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顺贵敲了敲门,得到陈隐应答后,便继续禀道,“侍卫司的方扇大人正在殿下的书房候着您。”
“他候我做什么?”一听到是侍卫司的人,陈隐心里不由一紧。他记得与方扇见过一面,那时正值他和蒯驹出逃京城,方扇和源溪等人于后死追他们。
“奴才不知,最好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恩,”陈隐叫住顺贵,问道,“对了,三殿下说那个要来找我的人,可知是什么时候来?”
“奴才更是不知道了。”
“行,你稍候我片刻,我马上就去见他。”
陈隐将旭峰晨辉赠予他的书合上,理了理衣冠,出门随顺贵往书房而去。
方扇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房中,不论他面色如何,陈隐能真切地感受到对方气息中透出的焦虑。
顺贵将陈隐引进书房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陈兄台,”方扇先一步抱拳作礼,客气十足,“可否还记得我?”
“自然是记得,”陈隐也回了一礼,在方扇身旁坐下,“顺贵说方兄有事找我?”
陈隐觉着自己的这个问题没有不妥,但是却从方扇脸上看到了诧异:“怎么?我说错了什么?”陈隐眨眼看着方扇。
扇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迅速起身走到门前伸脑袋向外望了望,然后返身关上门,回到陈隐身旁坐下,微皱眉头,开口小声说道:“我以为三殿下已经跟你说明了。”
“三殿下?”陈隐打了个激灵,“你就是说今日要来见我的那人?”
扇点点头。
“但你是侍卫司的人……”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侍卫司的人,”方扇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量,“所以我才会到这儿来。”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正因为侍卫司与你的关系,三殿下才让我们待在一起,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个证明。”方扇迅速解释说。
“证明?”问题接踵而至,陈隐已经是云里雾里了。
方扇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他完全没想到陈隐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今日宫内会出一件大事,所以三殿下让我们如此,既能保我周全也能保你周全。”
“别问是什么事,既然三殿下没让你知道,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方扇没给陈隐接腔的机会,紧接着说,“无论如何,今日之后你必辉知晓,现在我们只需待在这里,让下人们准备些糕点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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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是和旭峰晨辉在御书房中待了一整个上午,什么人也没见,直到于显中火急火燎地敲开房门。
“你干什么这么闹腾?”许是正和自己儿子说在兴头上,皇帝显然是不乐意被人打扰。
于显中脸色铁青,已是顾不上先跟皇帝请罪,瞧了眼旭峰晨辉,便径直走到皇帝跟前,悄声耳语一阵。
面色便是如会传染般,皇帝的面容也瞬间青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皇帝的声音冷冷冰冰,“说出来。”
“领命,”于显中咽了咽口水,说道,“侍卫司大牢派人来报,言鹰大人死在了大牢中。”
旭峰晨辉手中的茶碗‘哐当’一声,砸落到茶桌上,一脸震惊:“言鹰死了?怎么回事?”
“回皇上、殿下,来报信的侍卫就在外面,奴才这就召他进来?”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旭峰晨辉,对于显中说:“叫他进来。”
于显中出门片刻,便带着一个侍卫进了来。
那侍卫迅速跪下,身体一直不间断地抖动着:“参……参见皇上、三殿下。”
“言鹰死了?”皇帝也不让其平身,便直接开口问道。
侍卫不敢抬头,弱弱地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
“言鹰大人当时说要见吕武大人,当吕武大人来后,就发现言大人躺在牢房中,唤了几声后,才发现已经是死了……”
旭峰晨辉紧忙问道:“今日有谁去见过言鹰或进过地牢?”
“…今日进地牢的人就只有方扇大人和吕武大人,”侍卫接着说道,“方扇大人是在吕武大人之前来的大牢,然后被言大人派去监视…监视…三殿下…”侍卫心里一想,可不能这么照实说,“三殿下府上的陈隐去了,之后直到吕武大人来,都没有人进过大牢。”
“于显中,御医怎么说?”皇帝缓缓问道。
“回皇上,还没有查出来。”
皇帝思索有顷,厉声言道:“先传方扇、吕武到御书房来,并让各处的下人们管好他们嘴。”
“言大人身怀武艺世上怕是没多少对手,”旭峰晨辉自言自语说,“莫非是有人借见他之际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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