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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峰卓风虽然是蠢人却非不长脑袋,仅信纸上这八个字,他也能看出是宫中生了变数。而言鹰对他来说,仅是个可以依靠、利用之人,所以言鹰的死并没让他有多伤心,反而是提醒了他——“时不我待。”
两个下属虽然不明所以,但见太子言辞决绝,也不敢多问,赶紧回房收拾。
“旭峰晨辉,你这杂种,老子不在京城你就在背后兴风作浪,”太子心里暗骂,“老子这就先奉口谕去接了帅印,看你如何夺得去,妈的!”
不大一会儿,两个下属就背着行囊出现在房门口:“太子,我们收拾好了。”
徐峰卓风还沉浸在对自己弟弟的咒骂中,抬眼恶狠狠瞪着二人,骂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备马,立刻启程!”
两人被这气势吓得不轻,立马应下,争先恐后地窜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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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与孙爻聊得投机,感觉若数十年未见的亲人般,近乎是无话没谈。
“应已天明,贾斯得回来,”孙爻缓缓说道,“你也该走了。”
“师公,我定会将你救出去!”陈隐说道。
孙爻摇摇头:“皇帝也好、旭峰晨辉也罢,都不会放了我这老头子。”
“皇帝我不知,但我若跟三皇子说,三皇子定会放了您。”
孙爻笑道:“你可知皇帝为何挖我双眼,废我双腿,却是不杀我?”
“因为他想要收齐这五枚魂玉…”陈隐回话说。
“所以,五玉不齐,他便不会害我性命或还我自由…”
“可是三皇子不会,他并无入魂此衍力之心。”
“龙椅乃权倾天下之位,他已在争之;此魂玉乃奴役万人之物,他亦会去夺之,”孙爻淡淡说道,“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迟早之事,且他要比他老子有更好条件,就是你。”
“我?”陈隐不明。
“你交出了你父亲带走的魂玉,朝廷已明确了你与我的关系,旭峰晨辉必会以我挟你为其找到最后一枚魂玉,”孙爻心绪平静,不焦不急,“所以,隐儿,听师公一句话,得以朝廷赦免后便立刻离开京城,不要再有任何要求。”
“师公,并不是徒孙顶撞,但我与三皇子相处已有段时日,他胸怀天下,必定不是您所想之人。”
“或许正因他胸怀天下,才会比他老子更想得到这股衍力,”孙爻轻咳一声,“莫说了,贾斯已回。”
孙爻话音刚落,一个光球就出现在了牢房中。
贾斯手里拿着一本旧书,满脸失望地从光球中走出:“哎,老哥,你这究竟还是耍了老弟。”
“我早已说过,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法,世人不信,你算是半个医师却也不信。”
“哎,我半生研医,想不出长生不老之策,此下知道连老哥你都没法,也算是了我一愿,”贾斯叹口气,将手里的书塞到陈隐手中:“这是你师公毕生心血,你小子今后就好生保管吧。”
陈隐接过书,他本以为贾斯会恼羞成怒,对孙爻起杀心,但对方却没有。
“罢了,”贾斯看着陈隐,说,“走吧,早朝时间将至,你也该去朝堂外候着了。”
陈隐转眼看向孙爻,孙爻似能看见般,微微点头。
陈隐跟着贾斯回到天云舒,一直闭口不谈孙爻之事,贾斯也没问。
“前辈,我也要去上早朝?”陈隐看着外面天色微亮,宫里的下人已在四处忙碌。
“你昨日不是问我,我没按皇命杀你,皇帝那边如何交差吗?”贾斯反问道。
“是。。。”
“你我的死活,待会儿早朝便知,况且这也是旭峰晨辉的意思,成败就在今日。”
贾斯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陈隐依旧听得心中一紧。
两人从天云舒出来,贾斯将他带到大殿外的一间小房内,和其一并在此等待传召。
一个多时辰后,陈隐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跪拜请安之声,又过一会儿,一个太监跑到房门口,恭敬地做了一个礼:“贾大人,皇上传你与陈隐上朝觐见。”
贾斯点点头,步出房间,陈隐紧跟在后,心里越发紧张。
两人被带进大殿,殿上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于地,陈隐见着皇帝一袭龙袍坐在上方龙椅处,三皇子立在一旁,面无表情,而贴身的太监并不是于显中,陈隐未见过此人。
“臣贾斯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隐也依葫芦画瓢行着礼。
皇帝见着两人丝毫没有吃惊之情,微微抬手,让两人平身,不像是下了命让其中一人杀掉另一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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