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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我先瞧瞧。”孙爻伸出手。旭峰晨辉点点头,陈隐将木盒放到了孙爻的手中。
孙爻虽然看不见,但仍旧将木盒放在手中琢磨了半晌。
“前辈,这东西可有错?”旭峰晨辉问道。
“的确是衣殷的衍力——这木盒的形状也却实是——”孙爻转脸看向陈隐那个方向,“你说是你父亲的遗物?”
“恩——”陈隐不知道该如实回答还是陪着孙爻一并装下去,“是…是…”
“你父亲有说他如何得到此魂玉的否?”
“没说,”陈隐决定只言一半实话,“待我记事起,父亲就已经不在身边了,母亲也没说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更是没怎么提过此物。”
孙爻沉默片刻,将木盒扔回给陈隐,转而问面向旭峰晨辉:“你如何确定木盒中的魂玉就是那五枚中的一枚?”
“难道不是?”三皇子略微迟疑。
“你问老夫,老夫也是说不清,当年我与徒儿事先就备好了十个相同的盒子,里面放着各种魂玉,以同样的限制,先一步散放于各地,”孙爻冷冷地说,“盒外皆有衣殷的衍力,所以,我也不知这里面究竟是真的那枚还是假的。”
旭峰晨辉立马顺水推舟道:“那前辈打开它不就知道了。”
“我哪能打开,”孙爻笑道,“你不是说这小子是我徒弟的儿子,那你大可让他试试打开此盒,衣殷的限制衍力虽然强,但是也非是不可化之,其血便是强解衍力之物,若此人为他亲子,同根同脉,必定能化之。”
“那得要多少血?”三皇子问道。
“不多,点滴即可,”孙爻打了个哈欠,“你让他试试吧,若能成功再说后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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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玄心和王爷在军营的帐外散着步,这里并没前军营那般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看了几眼王爷,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还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会把我好不容易从京城盗回来的魂玉,送给了他人!”
“卓将军,你我就挑明了话说,”王爷背着手,一面闲庭信步,一面看着军营外的风景,“我军胜此丈的几率有多大?”
“十拿九稳!”卓玄心毫不犹豫地回答,“并不是我夸大之言,前有武志炎将军冲锋陷阵,左右两翼各有一军奇兵,三路围剿,我所领中军直捣黄龙仅是反掌之事。”
“我不是说这一战,而是整个战事:全军入关,进得中原,攻陷京城——”王爷不疾不徐地说,“这一切下来,胜率有多少?”
卓玄心一愣:“这——这之后的事——定当全力以赴,若要求个胜算,可还真讲不出来——”
“我来告诉你胜算多少,”王爷停下脚步,两人立在一个沙丘之上,眺望着前锋营方向,“不足一成。”
卓玄心肯定不服,但是王爷既然如此说,必定是有其原因。玄心也不着急,而是抱拳一问:“愿听王爷详解。”
“百兽庄、陈隐之事已是让皇帝的威信大受影响,顺义举旗,此逢天时;而此役战线紧靠我方,黄沙大地,我军势勇,此逢地利;五湖四海来此参军之义士,久抑之心,势如破竹,此逢人和,”王爷说着,指了指前军营方向,“天时、地利、人和,尽在前方,边关这一战我信必是大获全胜。”
卓玄心放心一笑,想必刚才王爷定是说错了:“那就是了,刚才我还道王爷居然说不足一成,可真是差点泄了我军豪气啊!”
“的确是不足一成,我刚才所言大获全胜仅是第一战,也只这一战能有手到擒来的把握,”王爷依旧不慌不忙,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般,“而之后入到中原,我们首要失掉的便是地利——”
卓玄心这下可按耐不住了,打断王爷的话,道:“这我可不同意,待全军入了中原,我便会让左右两翼奇军合为前锋军,他们大多对中原地势熟悉,虽说我们不再占地利,但也算是一半一半,却也不可说是失掉了地利啊。”
“当然是失掉了,因为接下来不久,你所谓的那两队‘奇军’,会分崩离析,留下的也至少有一半是各怀鬼胎,”王爷有过前车之鉴,他看着卓玄心娓娓言道,“这点你得明白,他们之所以加入马丝国的军队,仅是因为马丝国要攻打中原,并无其它,而他们为何要攻打中原,你我不得而知,所以进到中原后,我军地利会随着人和一并消去,更有甚至,或许会成为我们致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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