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擦身而过的短剑稳稳嵌于树干中,胥芸钰将婵玉拉至身侧,才刚好躲过了它。
发剑之人一脸愤怒,也管不得自己是不是胥芸钰的对手,直是露了面:“草庐可是你们烧的?孙爻现在那里?”
“你看好瑛璃。”胥芸钰没有回答兴姬的责问,只侧头跟婵玉交代了一句,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人还未现身,光是一股冲击,兴姬便已腾起向倒去。
这时另一个黑影出现,将兴姬扶正后就是带她一同闪至另一边。
“前辈!手下留情!”黑影现出身形,将兴姬挡在身后,进前一步赶紧是朝着追身而来的胥芸钰是抱拳躬身,“晚辈沈士、兴姬,我们只是求救心切,还望前辈海涵。”
胥芸钰没有再追,立身驻足原地,将手伸向短剑方向,轻轻一挥。
短剑宛若有生命一般,脱出树干飞向沈士和兴姬,在他们身前一尺处落下,近乎三分之二的剑刃深深插入地中。
“有什么就说,切莫跨过,否则我会收你二人性命。”
“我们想求孙爻前辈帮忙,但茅庐却已失火……兴姬误以为是你们放的火,所以……”沈士一手紧紧拉着兴姬的衣袖,不准她妄动。
“她没想错,的确是我放的火,”胥芸钰冷冷说道,“孙爻帮不了你们任何忙,他也在大火之中。”
“怎么可能,我离开时他还在医治文足羽和田婵玉,”兴姬说话时,眼睛一刻不离田婵玉,“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御前阁的人也不见了,想必是为报你们恩情,又想冷眼看我马丝国受难,便将孙爻先送走了吧。”
沈士稍稍使力,让兴姬也别再说话,自己则又上前抱拳:“我们王爷和庄主现在的状况跟田婵玉姑娘当时一样,还请孙爻前辈出手相救。”
“我说过,孙爻已经死了,这是最后一次,至于你们王爷和庄主,只用配好化其衍力的药,接着看他们自己造化,”胥芸钰闪身回到婵玉身边,“你抱好瑛璃,我们走。”
“说得轻巧,草庐都让你一把火给烧了,这马丝国我们哪去找全那些草药!”兴姬是挣脱沈士,欲去阻止。
她刚化一团雾气越过短剑,就听得四周树叶沙沙响。
突然一声闷响后,兴姬现出身形,直飞向后。
沈士闪身迎上接住了她,然冲力之大,直是到了什么东西,两人方才停下。
一股暖意涌上喉咙,沈士直喷大口鲜血。
他们二人是被上官赤水接住了,她看了眼兴姬又看了眼沈士:“她只是震晕过去,你如何?”
沈士擦了擦嘴角:“无大碍,楼主,我们将王爷和庄主放在……”
“我的人已经找到他们了,你带她退到一边不要插手。”
“楼主,您的伤?”
赤水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胥芸钰:“欺这些小辈有何意思?”
两人之前就对过手,那时自己身体无恙,都难与之匹敌,更莫说是现在了。所以赤水虽然与胥芸钰对峙,却未主动拔出自己的剑。
“已是提醒过他们,不要越过那里,我不是在开玩笑,”胥芸钰冷冷地回道,“而现在,我们要离开,若是有人敢追来或拖延,我便不会像这次一样留手了。”
“等等,”赤水看胥芸钰有些不好说话,便转眼望向婵玉和她身后,“婵玉,戚瑛璃怎么了?”
“楼主,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孙爻前辈的确是已经过世了,”婵玉恭敬地对上官赤水作了一礼,“我们现在得带瑛璃远离这朵金云,看状况能否有回转……”
赤水飘然靠近插在地上的那把短剑,但却没有跨过去:“本来草庐中是有药草的,而那些药草能救王爷和天御青庄主的性命,但是却被你们给烧毁了,不是你们一句要救戚瑛璃,就可以离开的,我已经将人调来这绿林四方,届时就算是用一千具尸体,也会将你们给留下来。”
“可......可是,就算是留下我们,也于事无补啊,”婵玉有些着急,“草药的话,你们宫殿内或那些医馆中定能寻到的。”“整个马丝国就只有天韦青那儿有这几株草药,现在嘛,恐怕全东漠都难寻半株,”就在婵玉和赤水说话间,一个念头是突然闪过了胥芸钰的脑子,她主动问向赤水:“不过,我倒有了个主意,依照官阶来说,现在马丝国能调动最多人的就是你了吧,赤水楼主?”
“恐怕是。”
“你能否对卓玄心下令?”
“你可直说是何事。”
胥芸钰兀自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受过天韦青指点,略懂医术,若你们王爷和天御青的状况真如婵玉先前那般,我或可救治,但有一个条件,我要卓玄心即刻去中原一趟。”
“那你们就得跟着我们走一趟,因为卓玄心并未在此,”赤水将手搭在剑鞘上,慢悠悠地说,“放心,马丝国的人马已经退离了金云之外,他亦然,所以不会耽搁到任何人。”
“不,我知你们北远城有处冰窖,我们会在那里等着卓玄心,”胥芸钰摆摆手,说,“你若不放心,可叫人带上你们的王爷和庄主一并跟来。”
说完,她是抓住婵玉的衣服就跃上了树梢。
“楼主,不追吗,这会不会只是她们的权宜之计?”隐在旁边灌木中的人纷纷现了身。
“不追,她若真要走,并不需要说这些名堂。”
“她们既然也着急,为何不跟着我们,却非要说到冰窖去等着?”
“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