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因此对卫生的标准之严格,可谓达到了一个苛刻的程度,好在大家当兵也大半年了,对各项标准还是心中有谱的,一天的时间就在整理内务中过去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雷鸣和小白终于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能躺在床上安安心心的睡上一个舒服觉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勾魂甲就跑进排房,把还在睡梦中的小白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跟我走,动作快点。”勾魂甲道。
小白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搓揉这双眼,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嘟嘟嘟嘟。”看着小白这个状况,勾魂使者拿出绝招,哨子放在口中猛烈的一吹。
这不吹不要紧,这一吹可就吹出状况来。
只见排房中所有的战士都如同诈尸一般直勾勾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紧急集合了,紧急集合了。”雷鸣对着哨音的敏感程度显然最为强烈,自己蹦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不说,还大声的喊着话。
说起来,这也是这大半年来,雷鸣养成的习惯。
话说部队的人对什么最敏感,十个人绝对有十一个人会回答紧急集合。
所谓紧急集合,绝对是所有战士心目中最坑的一件事情,话说大半夜的,大家都进入梦乡。一通哨子过后,不管你多么不想起来,却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大好背包,冲出操场,接受点阅。
这个过程绝对是鸡飞狗跳,紧张万分,一通紧急集合下来,不把让折腾个半死,那些个班长排长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罢休。
话说这样也就算了,实打实的打上一通紧急集合,让后完事的话,大家心中也就踏实了。
可是这紧急集合中间的弯弯绕绕绝对不是没有当过兵的人能够想到的。
话说紧急集合的时间限制,背包质量,挎包水壶的佩戴情况,已经背包中是否带齐了战备物品等等,都做出了非常严格的规定,在接受点阅的时候,大家还得把自己辛辛苦苦大好的背包给拆开,把战备物资一一拿出来给点阅者进行检查。
背包拆开倒是容易,可是在要把他给从新打好可就难了,紧急集合全程不准开灯,大家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抹黑的情况下进行,能不能打好被拆开的背包,全凭借手中的感觉,也就是大家说的盲打,其中的难度,如果有兴趣的朋友,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也许有人说,这样折腾一次,是不是就算过关了。
说这话的朋友肯定也是没有当过兵,话说到了这个时候离结束还早得很,之后的节目要么是背着打好的背包到操场去跑个五六七八圈,要么就是以背包不合格的理由,在从来一遍。
对于跑圈,笑话不少,因为背包没打好,而造成操场上鞋袜漫天飞的情况那是在正常不过,而从来一遍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话说这可是无限循环的节奏啊,当兵的永远也不知道这些个班长排长的,一晚上会给你来上多少栋,这种晃晃不安的感觉,对大家来说无异于一种心灵上的煎熬。
都说部队的人天生警惕性高,这话不假,话说一天到晚心中都悬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上一通紧急集合,这样的生活,说句夸张点的话,就是睡着了也得睁着一只眼睛,长年累月的,警惕性不高才是怪事。
雷鸣清晰的记得,有一天晚上,阎王和勾魂使者们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一个晚上硬生生的拉了十通,搞得那一个月里,夜间睡觉时,哪怕是地上掉了一根针,都能让大半战友从床铺上弹起来,生怕他们一时兴起,在给大家来上这么一栋。
这些影响对雷鸣太过深刻,因此勾魂甲吹起口哨,别说雷鸣,就连一向睡如死猪般的小白也在片刻间恢复清醒,穿上衣服,就准备打背包。
“行了,大家继续睡,小白和我走。”达到目的的勾魂甲也没有在兴师动众。
大家紧绷的神经也因此放了下来。
“不是吧,为什么他们还可以睡觉,我却要出去啊!”小白抱怨道。
“你以为老子愿意这么晚来喊你啊!”勾魂甲没好气的道,话说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呢,勾魂甲自己都想多睡会儿呢。
“要不是何少将亲自点名要你去,老子才不会对你感兴趣呢!”孤魂甲气哼哼的道。
无奈的小白跟着勾魂甲离开排房。
走到门口,小白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一般突然回转身来,走到雷鸣的床前。
“炮灰老大,你也陪我走一趟不。”小白低声下气的道。
“没空。”此时的雷鸣被刚才的哨音搞得是睡意全无,自然是清醒的。
“可是我一个人去见少将,心里害怕啊,老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小白继续道。
“墨迹什么,快走。”勾魂甲走出排房,回身一看居然没有看到小白的身影,赶忙有回过身来看看小白又在搞什么名堂。
“勾魂班长,我一个人见少将,心中不踏实,你就让雷鸣老大陪我去把!”小白道。
“瞧你那点出息。”勾魂甲无语道。
可是此时少将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守,时间拖太长了,勾魂甲也不好交代。
“算了,雷鸣,你就陪小白去一趟吧!”为了能尽快交差,勾魂甲还是对雷鸣说道。
小白的话可以不停,但是勾魂甲的命令却是不能不执行,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