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山亲手安顿好颜振的尸体后,金火堂每日都沉默于对颜振的哀悼中。张不山知晓金火堂大势已去,时局随颜振的归去而无法挽回。自己无法令众弟子重新振作起来,便依颜振之建,弟子中有愿报效朝廷的即去参军,不愿意的归回武林当中,或是归隐田园。国难当头,大部分的人马还是归于朝廷,加入军队行列。张不山见此也自安心,自带金火堂本部人马万名,请见国兴南,欲归顺天门赌局。
国兴南见张不山率众前来,便单独接见张不山。
国兴南冷笑问道:“颜振乱我天门赌局,而今你又率众来降,岂不是自寻死路?”
张不山道:“容闻大王礼贤下士,善交天下豪杰,今颜振败死,手下正无可依托之时,故而来降,望大王暂收成见,容草民安身。
国兴南拍案大怒,道:“我与颜振势同水火,汝身为金火堂弟子,见主人临难,不思报义,反落井下石,卷其部投敌而来,可谓不忠不义,如此歹人,我天门赌局岂能容你?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张不山听罢哈哈大笑,毫无惧意,慷慨道:“张某人敢来天门赌局,已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在大人斩草除根之前,且听我一言。”
国兴南道:“你还有何话说?”
张不山道:“张某随颜振创业之初,力战自然门,血洗天水教,终秉一颗赤胆忠心,时至决战无咎冈之时,亦未有寸刻变心。谁知颜振图存鸿鹄志,却无久持心。无咎冈一战,眼见欲直捣黄龙府,生擒石路老贼,此为山九刃之时,却因一乡下女子方寸大乱,放下手中剑,欲寻什么儿女情长。致使统一大业功败垂成。”
此时国兴南听的津津有味,张不山继续道:“张某多次劝谏,屡遭其谩骂。可笑颜振真执迷不悟,致使有今日之祸。”
张不山长叹一声,又道:“愚人虽非英雄,却亦是识时务之人。想我张某人为金火堂舍身忘我,不惜一腔热血,可颜振却多次慢待于我,置在下于无物,岂不叫人心寒。今时大王礼贤有德,四方义士尽投之。张某岂能空守在颜振一虎形羊质之人身旁,而不顾天下归辽的大局呢?”
国兴南冷冷一笑,道:“如此说来,你真有归我之心。”
张不山干脆道:“良禽择木而栖,颜振莽夫,岂能与大辽英雄相比。”
国信南道:“看你如后如何忠心于我?”
张不山忙道:“手下为大辽效劳,定不遗余力。”国兴南命其退下,张不山听命而去。
国兴南含笑自言道:“金火堂已除,丐帮又群龙无首,我心头大患已了,看来是我里应外合,一起夺取大宋江山的时候了。”
正此时门外有人回报:“萧太后攻打澶州城,近日连连失利,请大王早拿主意!”
国兴难道:“澶州兵寡,如何能敌得过我大辽雄兵?”
报事人回道:“原来杨家将势力单薄,寡不敌众。只因我军每次攻城之时,总有自然门弟子随后劫杀,令我军首尾不能相顾,士兵不战自乱。”
国兴南眯缝双眼,道:“自然门肖月容,我倒真忘了还有个肖月容坏我好事,如此也罢。速去回报萧太后,说我几日后自派人祝她一臂之力,彻底平灭自然门!”
报事人听罢马上回澶州告知萧太后。萧太后听言大喜道:“有耶律兴南做内应,不愁不灭他大宋河山。”萧太后传令中军:“这几日兵士暂且休息,只等耶律兴南派人前来,而后一并攻打澶州。”手下传令官下去传命。前军先锋萧挞懒闻信自道:“大宋气数将近,今日轮到我大宋一统河山之时矣!”言毕放声狂笑,憨饮坛中清冽……
唰唰唰!在自然门后院的场地中,剑气摧风,剑光闪处,月容将风云剑已练完了十几路。
此时红颜端了一碗热汤向月容走来。红颜对月容道:“连日来与辽兵争杀,你瘦多了。快别急着练剑,先歇一歇吧,我熬了碗汤给你喝!”
月容又练了几招风云剑法,然后收手自叹。
红颜把汤递给月容,月容将汤一饮而尽,赞道:“好香的汤啊!”
红颜坐在月容身边,轻整了一下头顶钗髻,道:“早上起来,闻得雉鸡啼叫,我便捉了来,就熬了这汤,正好为你补身子,若觉好喝,明天我多留意些,此地野味倒还有一些!”
红颜说着依偎在月容肩头,月容摇头道:“待天下太平,我多养几只山鸡放还山野,已补今日之罪!”
月容对红颜道:“你也应该多为自己着想。还有门中弟子舍身在外,若有荤腥肉味,都与大家分享才好!”
红颜看了看月容道:“适才早与大家分吃了一锅,幸亏我与铁门主想着你,才省下这一小碗,不然你都没的喝。”
月容听红颜这般言语,便笑着拱手道:“如此真多谢吴姑娘惦记之情!”
红颜见月容如此,微皱了一下眉头,轻拥了月容一下,薄笑了一声。月容用一根指头戳着自己脑门,额头轻轻磕在红颜额头上,轻声一笑。
红颜忽又发问道:“时才练剑了时缘何发叹?”
月容道:“这几日夜不能寐,起来练上几招风云剑,却觉得这四十路风云剑并未达到应有之威力,难展其终极之效果,似乎后面还隐藏几路剑术,我所不知。”
红颜问道:“风云剑谱上只是四十路剑法而已,难道这剑谱有疏漏之处不成?”
月容摇头不解,在红颜面前踱了几步,回过身来对红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