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总有些意外,但一向让他头疼的小儿子居然没有挂科,他还是很高兴的,一高兴就送了他一辆迈巴赫。
孟以笙第一次开这辆车出去的时候,就是去白家的别墅载的白馥。
那天是星期六,他依然要去公司上班,中午的时候在西餐厅请一个客户吃饭,两人没坐下多久,就听到那边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姐姐,你要吃什么随便点。”低沉的声线,带着点怯弱,却依然如红酒般醇厚迷人。
“你都陪我逛了一上午了,我手里的东西都是你买的,中午这顿饭还是我请。”
“没关系,就当庆祝我期中考试没有一门挂科。”急急的说完,他又窘迫的有些脸红。
白馥笑了,那笑如同盛放在阳光下的紫阳花,融融恰恰,动人地恰到好处。
“姐姐要笑就笑,方正我一向是根朽木。”说着,他的眸色又暗了下去。
“我没有笑你笨,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鄙夷的地方,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坦率地可爱而已,”说着,白馥更温柔地道,“你都叫我姐姐了,这辈子唯一的弟弟,我定是要好好护着的!”
原来只是姐弟关系啊,孟西城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有些欣喜异常,和客户谈话的时候也就愈加春风满面,连客户都觉得有些奇怪,素闻萧氏集团的总经理孟西城跟他父亲不同,是个很沉默很冷淡的人,今天在饭桌上一见好像不是这样啊,果然传言不可信!
那边的两人点了菜,一边吃一边聊,不是有低低的笑声传来,低沉的是孟以笙的笑声,温软的是白馥的笑声。
孟西城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些嫉妒孟以笙,凭什么他就可以每天大喇喇地跟在白馥的身边呢?
孟以笙和白馥的那顿饭比他们先吃完,那边的孟以笙犹豫再犹豫后,终于说到:“姐姐,我送给你的蝴蝶发卡你可以戴给我看看吗?”
白馥从身边的几个纸袋子里找出一个盒子,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中的一枚蝴蝶型发卡,发卡上面镶着美丽的粉钻,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孟西城心里不平衡了,一直知道老爸没有亏待过孟以笙,给孟以笙的钱买一个粉钻发卡也是绰绰有余,可是当他看到那枚发卡被白馥浅笑着别在头发上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了。
她为什么要戴别的男生送的发卡?是弟弟就可以这样吗?
然而不得不承认,发卡戴在她头上,的确是极美的。本就柔顺的直发,别上蝴蝶发卡后,阳光流转在碎钻上,闪耀如彩虹一般,使得她整个人更多了一分出尘的意味。
然而这只是段小插曲,谁都没有在意,两人再一次的深入聊天源于系里举办的一次辩论比赛,他是正方,她是反方。
很精彩的一场辩论赛,他心思缜密,她亦心细如尘,双方都能第一时间抓住对方的漏洞,或者提出新的论点论据,一场辩论赛精彩绝伦,两人辩论时的视屏发到校网上的时候,连续一个月都是校网最红视频。
最后的结果是,他赢了,她输了。
他赢得大气,她输的漂亮,离开的时候,她释然并愉快地对他说:“有时间陪我聊聊吗?”
本来还有一堆事情要做的,可是面对她的邀请,无端的就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校内的咖啡厅,都是手磨咖啡,味道醇香浓厚,因为是下雨天,并没有多少人走动,因此咖啡厅里也就只有两三个人。
她穿着浅绿色开司米毛衣,下身是洁白的波西米亚长裙,一个回眸也足以让人动心。
万家灯火梦里花落(三)
于是最初的客套过后,两人不知不觉又聊多了,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孟西城有些尴尬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你也是一个很好的演讲者,我听得很入迷。”
出来的时候,大雨刚停,咖啡厅通往教学楼的路面上有些湿滑,白馥脚步一滑,差点摔跤,幸好被孟西城扶住,于是两人的手顺理成章地牵到了一起,白馥的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轻轻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抽出来,脸上却染起了微微的红霞,睫毛垂下,有些羞赧。
深秋的玫瑰开的很少,只有一股淡淡地芳香,似少年若有若无的情愫,孟西城从未体会过这样一种感情,紧张、兴奋而甜蜜,酸酸甜甜的,又像是一根鹅毛轻轻地拂过心头。
那是他第一次送她回家,车子一路平缓的开到睡莲城堡,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白馥双手放下膝上,目光垂下,温柔娴静。孟西城面上很平静的开着车,可是目光却不停移向后视镜,偷偷看她的脸。
将她送到睡莲城堡的大门口,白馥下了车,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送我回来。”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城堡二楼的一个窗台上,一个高挑却纤瘦的女孩正在捉一只猫,半个身子都快掉下去了,她脸色一变,焦急地喊道:“烟儿,你快下来,危险!”
白烟抬起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脸,粉嫩的脸颊上有些婴儿肥,五官还未长开,只有外吸引人,她的声音带着猫儿的软腻妩媚,轻轻地撩拨在心头:“姐姐,我只是想把它捉回来洗澡,它已经两天没洗澡了……”
白馥的目光无奈却**溺:“你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