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皱了皱眉,艳红的火光凝聚在她指尖,没有动,她似是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第三者?”她凝神思索。
“不是。”
“那他身边的女人一定很多。既然这么爱他,就用真心去打动他,一个真正值得你爱的男人是不会这么肤浅的!”吉娜又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
“谁说我是因为爱他?”
吉娜挑挑眉。
“我是为了报仇,”白烟的眼中绽放出一道精光,“好了,吉娜,你到底帮不帮忙?”
“你是一个魔鬼,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吉娜将烟头在身后的浮雕上掐熄,“不过幸运的是,我也不是个好人!”
“走吧!”吉娜转身,又走进了酒吧,往楼上的包厢走去。
酒吧里,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将要分别时,白烟才再次出现,罗伯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有时间希望她能当他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白烟自然是点头同意。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出了酒吧,出酒吧的时候,白烟在门口捡到一个钱包,里面现金不多,不过有张瑞士银行的vip黑卡,可以无限刷卡的翻了翻,果然翻到了钱包主人的电话号码。
很多钱包的主人都会在钱包里放上自己的联系方式,以便钱包意外丢失了能够寻回来。
白烟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却转到了语音信箱,白烟无奈了,只好留言说自己在酒吧门口等着,希望对方能快点赶过来。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钱包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钱包主人的法语带了点意大利语的味道,看得出不是法国人,虽然意大利美女多,眼前这个意大利女人却不是个美女,长得很路人甲。
还给她的时候,对方连连道谢,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虽然不漂亮,但这温和的微笑却仿佛让人在寒冷的冬日瞬间看到三月的阳光,无法让人不被吸引。
“我叫简·艾莉斯,如果以后来意大利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找我,帮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简将钱包塞回包包里,言语里甚是感激。
“谢谢。”白烟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等了那么久,就快赶不上飞机了。”linda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转身拖着行李走开。
“抱歉,我朋友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关系,是我耽误了你们的时间,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说着,简朝白烟挥了挥手,祝白烟一路旅行愉快。
白烟点点头,追上linda的脚步,在linda耳边低声道歉,软软的哄了两句,linda刀子嘴豆腐心,虽无奈白烟的好人行径,但说了白烟两句之后也就闭了嘴,不再生气。
正当linda转怒为笑时,透过她飘扬的黑发,白烟突然眼看一个熟悉的身影。
春日的法国还带着一丝寒意,斑驳的梧桐树下,古旧的街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夜风卷起那个女人的风衣,以及及腰的黑色直发,她的容颜在微光里温暖而模糊。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径直停在女人面前,司机走上前恭敬地对她说了什么,然后体贴的为她拉开了车门,女人低头,齐刘海遮住了容颜,走进车内坐下。
大脑一片空白,白烟浑身颤抖,几乎站不稳,直到司机发动汽车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手中的包掉到地上也不自知,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崴了脚,她赶紧脱下了高跟鞋,使出浑身力气追着那远去的凯迪拉克,包臀裙已经撕裂,挽起的头发也狂乱地散在空气中,世界在她的眼中凌乱而模糊,仿佛要崩塌下来。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她正瘫坐在一条偏僻的公路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苍白的容颜,衣衫不整。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linda从车上急匆匆地下来,担忧又焦急地说:“白烟,你怎么了?飞机都快起飞了!”
“姐姐……姐姐……姐姐……”她喃喃自语,仿若未觉,像是一个固执的幽灵一般重复着嘴里的话。
“白烟?”linda上前捧住她的脸,盯着她涣散的瞳孔问道,“白烟你没事吧?白烟?白烟?”
是幻觉吗?是因为思念太久而产生的幻觉吗?亦或是那个女人与姐姐太相似?
那个女人离得太远,她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是莫名的觉得熟悉,那种熟悉是多年沉淀下来的心灵感应,哪怕是千万人之中,就能一眼认出。
只是,怎么可能呢?姐姐早已不在人世,她是被孟西城害死的!是他!是他!是他害死了与她如同双生花一般的姐姐!是他害的他家破人亡、浪迹海外!是他,毁了她的世界!
在泥淖中挣扎,在红尘中打滚,在生活中磨砺,曾经温室里的娇花变作荒烟下的野草,这一切全是孟西城的罪孽!
她怨!她恨!她浑身颤抖如筛糠,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浮出月牙般的血痕。
“白烟?”见她皮肤冰冷,如同死寂的秋夜,linda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头,将她扶了起来。
温暖的外套盖在身上,白烟才彻底清醒,对linda微微一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应该还能赶上飞机。”linda体贴的为她拉开了车门。
在深浓的法国夜色里,两人在舒适的飞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国第二天,还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