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就那样呆了一整天,这期间又不少人都想挤掉他献殷勤,一个个看穿着就非富即贵,但有老爷子做主,都碰了一鼻子的灰,全都摸不着头脑,为何王老爷子这么喜欢这小伙。
“哼!”
刘明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冷哼了,这些人就如古代宫廷的嫔妃,想尽办法的争宠,真怀着好心都又有几个。
“老爷子,我来看你了。”
临近傍晚,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进卧室,这人身材瘦高,颚骨高凸,唇薄如纸,这是极为刻薄的长相。
老爷子一看此人,不知道为何情绪激动了起来,哼哼个不停,刘明心下疑惑得紧。
那中年人问了问老爷子的病情,象征性的安慰着,不时和房间里的人交谈几句,刘明得知这人姓徐,叫徐朝利。
那姓徐的一看就不是真心来探望,心不在焉的勉强坐了不到半个钟的时间,他从兜里掏出四百元钱,然后递到王老爷子的眼前晃了晃,道:“这是我借你的四百元钱,现在还你,看好了!”
老爷子也不伸手去接,情绪变得更为激动,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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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利将四百元钱放在床头,道:“老爷子您好好休息,我家里事情很忙,有空再来看您。”
说完,徐朝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远远的传来和外面的人打招呼的谈笑声。
“爷爷,您别哭了。”
王晴轻轻拿着纸擦掉老爷子的泪珠,自己却忍不住哽咽起来,长长的睫毛随着眨动,慢慢挂上了晶莹的水珠。
“这到底是怎回事?”
刘明本能的感觉事情不简单。
“那人是隔壁的邻居,去年向我爷爷接了伍佰元钱,可后来却说已经还了,而我爷爷却坚持说没有还,两人因此事还争执过,他早不来迟不来,现在掐准了时机,我爷爷已经无法说话,送上四百元,任他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王晴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却更是让人心生怜惜,她接着又补充道:“那几百元钱不多,但爷爷他们这辈人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当然很在意,况且事情是怎样就怎样,又何必做得这么下贱”。
“用心真够歹毒。”
刘明咬牙切齿,他当然明白这种老人家的勤俭,你要耍赖的话干脆不还,何必送个四百元,这不是相当于诅咒别人“死吧”吗?
刘明不认为王家会惧怕那样的无耻之辈,只是家大业大,不想背上仗势欺人的骂名,再加上来者是客,自然不好出手,但他这外人却没有这顾虑,道:“你将爷爷扶好。”
在王晴茫然的眼神中,刘明抽出了手,大踏步的就追了出去,她想要阻拦,却因为腾不出手来,只能干着急的看着,房间里的几人也跟了出去。
终于在院子大门前拦住了那姓徐的。
“你要干嘛?”
徐朝利看刘明面色不善,于是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你账还没有还清吧?这就想走吗?”
刘明逼了上去。
“你是谁?管你什么事?”
徐朝利镇定了下来,毕竟刘明的身材看上去也的确单薄了些,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是谁?我是你爷爷,你借了人家伍佰元,现在还了四百就想了事,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刘明直接怒骂道,现在不是欠债不还的问题了,但凭这家伙故意送四百来诅咒,其罪当诛。
“怎么?你们还想仗势欺人?”
徐朝利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耍起了无赖。
“无论如何,今天你得再掏一百元出来,否则就不要想走出这院子。”
刘明走过去就动手,那泼皮哪里是他的对手,双手毫无章法的厮打,被他寻机一拳砸在小腹上,整个人就干呕起来,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两人动手,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移了过来,但能进入这院子的,不是跟王家沾亲带故,就是非富即贵,谁也不想多管闲事,至于那些保镖,跟刘明都很熟悉,都明白他的身份和为人,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刘明一把擒住徐朝利的衣领,如提着一个小鸡般就往屋里拽,沿途的人纷纷避让。
就在这时,王建中从旁边的偏房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刘明那名义上的奶奶。
王老太太并不像许多人想的那样憔悴,给人一种看破了生死的感觉,但她一看到孙子还是不经意的动容,就想上来。
王建中伸手拦住老母亲,他真的有些怕这种关键时候,母亲会失去理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王建中咬了咬牙,他真的很想将那小子丢出去,但又无法和父母交代,所以很明智的选择了观望。
“放开我,王家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朝利好半天终于喘了一口气上来,四肢并用,拼命的挣扎起来。
“你们要干嘛?这是王家,岂容你们撒野。”
终于还是有个多管闲事的人走了上来,刘明循声一望,那居然是早上在卧室里没有献上殷勤,跟他产生口角的高大青年。
“这话同样还给你,这是王家,主人都没说话,岂容你多管闲事。”
刘明毫不客气的ding了回去,他就是个不能吃亏的主,况且还有王老爷子做靠山,怕个球。
“放开我!”
姓徐的一见有人出头,更是挣扎的厉害了。
刘明厌烦起来,伸出脚一下子就踹在他的腿弯之处。
徐朝利惨叫一声,抱着膝盖在地上翻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