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听了他的话就不高兴了,说,有你吸的,尽管吸,别说三道四,听起来心里不好受。
强子受到指责,他不想说下去,默默地和丹丹面对面而坐,两人轮回有序,你一口我一口吸了起来。
看到妻子和强子头头磕碰在吸毒,林木不甘寂寞,挪动身子向他俩靠过来,抓起吸管。
丹丹看到林木想烫吸毒,说,你已经上头了还要吸,白白浪费我们的货。
林木不高兴,说,看到你俩在烫吸,我感到无聊,想来几口。
丹丹说,要珍惜货,你已扎货了,何苦要烫吸呢?现在的生意难做,这点货是我和阿里拿血和泪换来的。
听了妻子的话,林木心里很不是味儿,知道扎毒的人改道烫吸觉得没有味道,而且吸很多的货也难以上头,况且自己扎毒进入至高境界,烫吸几口,他只是想抚慰内心的寂寞,没起到任何作用。
丹丹心有余悸,说,今天这些货来得不易,担惊受怕,我和阿里差点儿落入班房。
强子不解,问,班房?是什么回事?
林木没心思听听妻子的底细,提醒她,说,干什么事都要多长只心眼,因为我们在干违法的事情,马虎大意吃亏的是自己。
丹丹冲动,说,难防啊,我估计开房找小妹是刚玩毒的人,两个客人把我们折腾一个多小时没完事,阿里忍无可忍之中蹬了下客人,拒绝行事,逼急的客人掏出手枪指着阿里扬言要打死她,好险啊,看到对方黑乌乌的手枪,我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屁都不敢放。幸亏年纪大一点的客人劝了他的朋友,掏枪的客人多次扬言要把我们逮进妇教所、戒毒所。
林木反问,有这回事?
丹丹说,我能骗你们吗?
强子说,我敢肯定对方是警察,但警察不可能吸毒玩小妹啊。
林木冲动,说,警察又怎么样?难道警察就不是人吗?每一个人都有口欲,人世间有这物投放市场,很多人都想尝尝它是什么样的味道,给人有怎样的作用。
丹丹说,就是嘛,别说是警察就是皇帝都想吸这人间圣果。
强子受到启发,说,我有一个堂兄在娄海市当禁毒警察,后来在抓捕毒贩之中立了功,当上市缉毒大队副。
林木神经质地,说,强龙当副队长了?
强子回答,说,没错,是我爸告诉我的,我爸还说,如果我没戒毒,他就叫强龙把我抓起来关进戒毒所,让我活得难受。
丹丹知道强子的堂兄当禁毒大队付,说,你家堂兄在市里当大队副,那我们出事你得出面帮帮我们了。
强子摸摸脑勺,说,我可不敢保证,人家是带枪的,我们是吸毒的,我跟堂兄对着干,势不两立。
林木说,我觉得强龙这个人好说话,我老爸叫他几次,他想方设法把我从戒毒所里面提前弄出来。
丹丹说,是你们村兄弟啊,过去我听你提过有个村兄弟在警局工作,但我没有见过他。林木,假如我出了事,你要出面求他帮帮我才对,干我们这一行的人没有多少个日子是平平安安的,随时都会在警方打黄扫非之中落入法网。
林木拿不准主意,没有表态,觉得丹丹不必多此一举,他一个另类人怎能跟自己的克星打交道呢?每当遇到穿制服的警察,听到惊心动魄的警笛声,他畏缩如鼠,远远避开,他担心强龙把他带进戒毒所呢?哪敢跟强龙照脸,他认识强龙,知道强龙不领情。
林木想了一下,说,能防则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
丹丹担心,说,我们防不胜防啊,干这种事太伤人了,提心吊胆出去当小姐,赚钱吸毒有诉不尽的苦头和担忧,掏钱糟蹋自己且不说,还要怕这怕那的,我花的是血泪钱,买来的是牢房大门,这样的人和事只有我们这号人做到了。
林木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都是毒惹的祸,多灾多难的人生道路恭候我们,前面是火炕,面临的是毒的折磨,法律的制裁,我们无法逃避,甘愿走这一条苦难的人生道路,天知道哪一天我们会落入班房。
强子不屑一顾,说,听天由命。
林木说,强子,你该回家去,跑出来没几天就要毒瘾缠身了。我担心你老爸叫强龙全城搜捕你,你呆在我们身边不仅是你个人的问题,也关系到我们安全,如果你老爸叫强龙找你,我们也跟着你被强龙一网打尽了。
强子听了此话,他担心极了,走出家门的时候,父亲给他下时间表,两天之内不回去后果自负,不难想象,父亲极有可能叫强龙把他逮住,他虽然明白父亲的用意,但他不想说出来,担心林木知道后把他赶出去。
他把此次进城作为挽救阿玲的开端,可是他找不着阿玲自己回去有何意思呢?
强子情绪低落,说,我一定要找着阿玲,没找到她我是不会回去的。
林木知道强子上了阿玲的当,他们之所以想戒毒获得真爱的想法只不过冲动的想法,没有实质作用,阿玲哪能戒毒呢?她已经毒入膏肓,被毒魔牢牢的控制在手心里。
林木劝他,说,你没必要浪掷苦心了,阿玲哪能戒毒呢?她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摆布,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回去安心戒毒,巩固戒毒效果过好自己的生活,吸毒者的话没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丹丹说,你可能被她花言巧语中毒太深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