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穷问不舍,说,我实话问你能够戒毒吗?
林木垂头丧气,说,能、能、我能戒毒,今儿不戒,我也只好把所有毒灌进去一命呜呼,我不想这样没完没了地吸下去了。只要有位女人在身边,我对天发誓保证能够戒除毒瘾。
阿玲安慰他说,说心里话,只要你戒毒养好精神用不了一年就能娶到老婆,我敢向你打保票,你娶不到老婆致命的根源在于戒不了毒。
林木说,你们别拿我寻开心,忽悠我了。
强子说,我们这些人要娶到良家闺女做老婆难上加难,唯一的办法是从黑道上花钱买一位国妹子当老婆。
林木哭笑不得,说,国妹子?哈、哈,笑死我了。
虽说是笑,但林木爆出来的是苦笑、冷笑,蔑视自己逆反心态的笑料。
笑在吸毒人的脸上已成为漂浮不定的阴云,他们欢声笑语被毒无情地剥夺了。
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人为遇事发自脸色的感慨和笑容,在毒魔羁押下,他们换上一副瘦削、阴沉的脸谱在人世间张牙舞爪,掳夺人世间的财富满足毒。
阿玲插话道,好主意,那可是进口货,白白嫰嫩,让你口水直流。
林木摸摸脑勺,说,也许只有从黑道上买回国妹子做老婆了,但我没钱啊。
强子说,我们这样的人要相亲很难、很难,人们背后指指点点,良家闺女知道我们吸毒的不吓跑人家才怪。国妹子不懂我们本地话,人家背后怎么骂,怎么说她都听不懂,只要你掏钱向她下跪比手划脚求爱就行了。
强子分析他们存在的毛病,道出染毒人致命的缺点,女孩子知道后的心态。
阿玲抢话道,钱的问题,依我看你爸会出的,关键的问题是你戒不了毒。
林木伸出手,说,是啊,也许只有找个不懂国语的外国女孩才敢做我的老婆了,因为她们不知道我吸毒,人家背后怎么说她也听不懂。给我货,别说那些鸟话了,听起来叫人心烦,我要做哪样的人呢?我想不出来,我牵肠挂肚的是小米,要是丹丹能回来管好小米,我死也瞑目了。
阿玲把针管里面的毒倒在崭新的纸币上,然后抓起纸铲打一点放进针管递给他。林木接过针管仔细地看着里面的一点毒,摇了摇。
林木看到那一点货,苦苦相求说,再给一点,打蒙了所有痛苦烦恼烟消云散,睡着了就结束所有痛苦。
林木的胡闹震慑他们的身心,为安抚他的情绪,阿玲小心翼翼地捞起一小颗粒的毒放进针管里面,说,这些货足以把你吹上天了。
林木接过针管塞进活塞吸点水使劲地将毒摇均,毒溶在水中,他抓起皮带勒紧胳膊,血管凸起,针头对准血管扎进去回弹活塞,殷红的血涌进针管,毒瞬间混在血液之中,他小心地将混在血中的毒灌进体内,他突然感到体内灌进去一阵飓风,周身轻盈,喉咙有股淡淡的清香,他闭住双眼尽情的享受毒给人的美感。
林木突然间脸色乌青,倒在床上,口吐白沫。
阿玲见到这一情景,慌慌张张,说,强子,快点给林木进行人工呼吸,要不然会死人的!
强子立即拔掉针管跳上林木身子上两掌按按他的胸口,进行人工呼吸。
强子胳膊上的针眼鲜血直流,然而他不顾自己的一切,险情就在眼前,救兄弟生命要紧,眼前发生的事令他目瞪口呆。
阿玲拔掉林木胳膊上面的针管,将烟头海绵按住针眼,不让血倒流出来。
强子惊慌失措之中下大力气,双手合并,坐在林木身子坐运动,进行人工呼吸,眼前的情景令他目瞪口呆,吓出一身汗。
没多久,林木微张双眼,说,死不了我,别按了,快点下来,我难受。
强子松了口气,看到林木清醒过来,阿玲紧绷的心慢慢的缓和下来,她终于放下心注射毒了。
强子叹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兄弟,要是我们不在这里你就归天了。
林木不以为然,说,死就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固有一死,我们这些人死得比鸿毛还轻,我们做不成人就尽早去死,没人为我们感到疼心。
强子批评他说,你啊,被毒灌蒙,脑子搭进毒,变成毒脑了,一个人想死容易求活路难啊。
林木说,戒不了毒的人必须乐观地看待生与死的问题,死神随时恭候我们,今天不死有可能明天会死。
毒有个致命的特点,超量扎毒重则引起休克,如果没有及时进行人工呼吸就会丧命,那种现象是吸毒者对毒需求量调节不够均衡贪杯扎毒所致。
烫吸就不一样了,吸多少都没关系,有些吸毒者钱多货多,火烫不停的吸,吸得懵懵懂懂,酩酊大醉,有的人经不住毒肆虐出现恶心、呕吐现象,甚至胃里面的黄疸水随食物排泄体外,有的人吸够了欲呕欲吐便闭上双眼进入乐极世界。因此,吸毒者丧命毒海跟扎毒逃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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