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听后说:“没啥大惊小怪的,他不会生气、计较的,这样的事我俩已经惯了。那老头子聪明,精得很,他讨钱回来东藏西藏,担心带在身上被我找着拿去吸毒。有一次,他把钱藏在一楼,用一块砖头压着。我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他拿起砖头的时候被我逮个正着,钱也被我没收拿去吸毒。像这样的事我们惯了,他不会恨我的,你们放心。”
“你这样做,他实在忍不住只有选择逃避,我估计前一段时间他离开你也是个中的原因。”阿玲分析似的说。
“没办法,有钱的时候,我经常叫他攒一点钱养老,他乐意接受,还夸我懂事。可是没钱进货,毒瘾袭来的时候,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凌驾于毒之中,哪有人为担吸毒后是一个样,没钱吸毒的时候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想象、做到的事情。我也不忍心花老头子的钱,他能够给我住处,给我一口饭是了不起的事情,可是我……”阿里不想说下去了。
阿里心里很矛盾,从她那沉重的语气之中可以看出她在反悔之中谴责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俩的事你看着办,总而言之,我们这些人,怎么说呢?用‘只认钱不认人’这句话概括我们的所作所为,天知道毒瘾袭来我们每个人在人世间扮演怎样的角色。”
小米把昨晚余下的一点货摆放在面前,看到点点滴滴的货,以他们四个人的用货量,只够两个人用。
“阿玲,把我们的货拿出来用了。”林木望着阿玲说。
阿玲打开挎包,翻了几遍,然后把塑料膜包裹的毒丢给小米。
阿里拿着几百块钱左看右看,发现一张面值一百元的钞票颜色不对。
“你瞧,这一张是不是假钞?”阿里拿着钱说。
林木接过钞票又是看又是揉,说:“确实是假钞。”
“这个老头子人家丢一张假钞给他,他还跪下来感谢他人的大方施舍呢。”阿里生气的说道。
“别怪老头子了,假钞晚上可以花出去。”林木说。
“对,我们晚上拿出去买东西。”阿玲满口赞成。
“我看难花出去,现在的人对一百元的大钞特别小心,一些商店的营业员对于假钞防范意识很强,我担心混不过去。”小米停下手中的活儿。
“我们有的是办法,我们用货,别为假钞担心。”林木说完便拿起针管。
小米在纸上将毒分为四份,然后说:“开始,大家都等急了。”
于是,四个人四个动作,四张脸蛋四个鬼脸谱在张牙舞爪,急着把毒灌进体内,缓解隐隐约约的毒瘾。
“阿里,你在老头子面前扎毒他骂你吗?”林木一边输血一边问道。
阿里停下手中的活儿说:“他没骂我,有时候手头紧他就对我说,少用一点缓一下身子,不要贪杯。我看老头子也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拿了他的钱吸毒,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唠唠叨叨。”
阿玲接着说:“你有福气,交上好心的老人,有地方住,有饭吃,有钱花。”
小米丢下吸管、火机说:“是啊,我们几个人之中就阿里过得最好,昨晚想念老公,今天老公带钱回来了。你说这是巧合吗?是福不是祸,福气盼了一夜就来了。”
“阿里啊,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老公,是正牌的老掉牙的老公牛。”
阿里津津乐道:“我可以称他爷爷了,你们都在笑话我。”
“没有啊,现实的我们努力走上现实的生活。我们这样的人付出的就必须有回报,就像你们出去当小姐一样,谁乐意掏钱你们就愿意跟谁走。”林木说。
这时,老头子买东西会来了。看到他们在注射毒,老人二话没说的把东西放好,然后坐在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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