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问!他这种情况,行为比较恶劣,影响挺不好!”唐向东随口提了一句。(.)
秘书思考几秒,把话嚼透以后,点头说道:“老板,我明白了。……对了,老同志新年团拜会的讲话稿我弄好了!”
“发我邮箱,我看一下!”
“好!”
“先这样!”
二人说着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没超过三分钟,秘书一个电话就干到了公安局,旁敲侧击的跟局长说了一下唐市长的态度!
什么态度呢?
其实挺简单,就是像林青阳这种喜欢拈花惹草无事生非的家伙,还是尽快从严处理的好!
唐依然不求情,有白骨精在外面打点斡旋,林青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她越是表现的急迫,林青阳的处境就越要被推向恶劣的边缘。
这丫头把生活想得太过简单,今天她就是鬼迷了心窍,捧着个炸弹进來要跟老唐同志同归于尽,结果也不会改变。
老唐同志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在想什么?
唐依然对林青阳的这种感情游戏挺危险,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一个市长最重要的,不是你在哪个场合,说了多少句和励志的句子,而是你在这些场合里,从來没明确表过什么态,但你的意图却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身边的秘书自然能看懂,官场中人也能琢磨得一清二楚!
一个民营企业的普通员工,出身低微,家境贫寒,与一个市长的千金小姐,想演一出男女反转版的“灰姑娘”,这种童话故事,现实中能发生么?
有可能,但微乎其微!
不过,唐虎妞却很傻很天真,以为他爸答应帮忙,等于是默认了她演绎的剧情,挺高兴的冲了个澡,躲在被窝里,荡着小脚丫,兴致颇高的把事情跟窦蔻说了。
得知这么个好消息,窦蔻的小心脏不仅没有变踏实,反而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有点像唐依然被窝里的小脚丫,七上八下地荡个不停。
这只小渣羊,还能不能老老实实地践行十年之约哇?!
呆愣了一会儿,窦蔻还是觉得不踏实,再次拨通了许可的电话。
许可在外地办案,听了窦蔻哭哭啼啼的描述,心里有点意外,只能安慰道:“扣儿,你别急,明天中午我就回去了。”
……
第二天,在审讯里呆过了辗转难眠的一夜,一大早警察便用车将林青阳送进了看守所。
进门之前,林青阳好好享受了一下阳光,看到“临江市第二看守所”的牌子,心里颤了一下,便如死一般的静寂。
上一次打了马亮,当晚就被捞出去了,今天打了别的人,起因还是他们无耻在先,却被签了治安拘留,送进了看守所,照这么猜测,白骨精这一次没打算救他,把他抛弃了。
可是,唐依然呢?难道她也袖手旁观了吗?唉,别自作多情了,人家一个市长的女儿,凭什么要帮你一个穷小子?算了,窦蔻救出去就好,为了她,吃点苦头也无所谓。
还好,林诗雨回家了,否则,这事儿让她知道了,不急死也得愁死。可是,只剩下不到十天就是春节,要在看守所里呆多久,能不能赶上回家过年呢?
林青阳对看守所的一些印象完全来自于媒体,而媒体所报道的尽是些致残死亡之类的事件,使得他对这地方有极度的恐惧,在他的想像中,这里潮湿阴暗,虫鼠纵横,终年不见阳光,斗室里挤满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
想到要和这帮人朝夕相处,同流合污,林青阳死的心都有了。
办完相关手续,林青阳得到了一身囚服和一个代号518,号码很不错,若是在外面的什么东西有这种号,真不知会羡慕死多少人,现在的他却只能苦笑。
治安拘留属于行政处罚,和刑事拘留不一样,关的都是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酒后驾驶、****交不起罚款之类的轻微违法者。
“坐班的呢?”管教民警推着林青阳,扒在监门外面,冲监室里面大喊道。
“到!”坐班是一个贼眉鼠眼的麻脸汉子,他躺在大铺上,听见喊声,扑棱一下坐起来,毕恭毕敬地应答道。
“来新人了,照顾照顾!”管教民警例行公事般说了一句。
“知道了!”
“咣当!”
管教民警打开监门,林青阳弯腰走进了监室,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很知趣的靠在门口角落里的墙壁上,打量着屋里的情形。
和林青阳想像的没多大分别,大通间,两边是水泥台子铺位,尽头是洗漱间,有马桶和水龙头,光线不是很好,虽然是大白天,还亮着照明灯,四处充斥着一种嗅之想吐的骚臭味。
屋里坐满了犯人,正在背诵着监规,比小学生还乖。
坐班回到大铺上,倚墙而坐,一个猴精猴精的半大小子,十六七岁的样子,眨巴着小眼睛,在给他捶背,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狱霸牢头了。
“咣当!”
监狱门被关上,管教民警走了,呼啦啦监室里的铺面上,一瞬间站起来七八个汉子。他们看着林青阳这个新来的,压抑不住的兴奋,眼神明显冒着邪光,明显不怀好意。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儿进来的?”有个黑大汉站出来,颐指气使的问道。
“报告,我叫林青阳,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被处治安拘留……”林青阳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子,滚过来,见过老大!”黑大汉说话之间,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