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挺硬气哈!”
“硬气个毛,拿了人家钱,回头还咬人家一口,这他妈跟狗有什么区别?”
“呵呵,懂规矩,够意思。”
毛子没再做声。
“咣当!”
铁门打开,管教民警警察走了进来,看看地上的人,冷声喝问:“谁打的?”
“报告政府,他们自己打的,我们劝也劝不住。”花和尚说。
管教民警狠狠看了他一眼,扫视着囚室里众犯人。
犯人们眨着无辜的眼睛,点头如捣蒜,表示赞同花和尚的话。
“你说,到底是谁动的手?”管教民警看向眼镜中年。
“是是是……是……”眼镜中年看看花和尚,又看看林青阳,忽然一指地上的毛子等人,说:“他们几个新来的,自相残杀。”
“靠!在外面没打够,进来
接着打啊?”管教民警冲毛子等人吼了一句,“咣当”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花和尚狞笑起来:“哈哈,你们进来,使的是苦肉计啊。”
毛子等五个家伙低着头,一脸尴尬,没做声,相互搀扶着,自觉地蹲在角落再也不敢生事。
花和尚和林青阳依然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丝毫不在意他们怨毒的眼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管教民警将这五个人转到其他囚室去了。
“兄弟,你肯定得罪人了。”花和尚说:“看守所不是监狱,制造个酒驾、斗殴就能混进来办事,方便得很。”
林青阳说:“有你在,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怕个鸟毛!”
花和尚哈哈大笑,拍着林青阳的肩膀说:“行,豹哥的兄弟,果然有胆气。”
整个下午,林青阳和花和尚一直保持着警惕,但却没再看有人进来。
闲得无聊,为了打发时间,花和尚挨个问难友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进来了。
与林青阳猜测的差不多,黑子是因为盗窃自行车,小个子等人是因为撞猴子、敲诈中学生等等小儿科,如果不是赶上过春节之前的严打,他们这几个货估计还住不进来。
问到十六七岁的那个少年,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还是说:“钳工!”
花和尚明显知道“钳工”的含义,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小兔崽子,干什么不好,非干这缺德烂pì_yǎn的事儿。”
少年站在地上,浑身不舒坦,抓耳挠腮的,过了一会儿,眼圈红了。
“哭个毛啊!”花和尚又踢了他一脚,说:“小偷小摸的案子,够不上拘留,你个小兔崽子,肯定下手太狠了!”
林青阳拦住了花和尚,让少年好好说。
少年姓夏,名叫夏天,因为人比较瘦小,有个绰号叫虾米。他心眼儿活,聪明伶俐,跟隔壁一个玩杂耍的邻居学了几招,玩个扑克牌,小软功什么的,练得手脚麻利,后来当钳工,也是无师自通,平时很少失手,这一次确实像花和尚说的,下手太狠,被反扒队员盯上了,由于金额较大,被送进了看守所。
“你活该!年纪轻轻的,就是去扛水泥搬砖头,也能糊个口吧,当什么小偷!”花和尚瞄了他一眼,呵斥道。很显然,他看不起虾米这种小蟊贼。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虾米说。
“为什么?”
“我姐姐得了重病,等钱救命。”
“怎么回事?”林青阳随口问道。
“我妈死的早,我爸又给我找了个后妈,后妈带了一个姐姐。我爸老是喝酒打人,后妈受不了,就带着我和姐姐出来捡垃圾,卖花,做钟点工,什么都干,再后来姐姐得了病,后妈给我们留了五百块钱就走了。”
真是可怜!林青阳有些动容:“你知道你姐姐得的什么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