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你还说我抠门?开心你还怀疑是我老板奖赏给我的?”林青阳不得理也不饶人,他继续假装气呼呼,不断地质问道。
窦蔻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带着哭腔说:“林哥,我是说,你别为我乱花钱,你应该趁年轻多存些钱,否则以后没人愿意嫁你。”
“呵呵,没人嫁你嫁呗。”貌似说错话,林青阳忙自嘲道:“反正怎么存也存不够一百万,还不如先让你开心开心……”
窦蔻闹个大红脸,不过……表情并不厌恶,好像还有点小向往,抿着小嘴,破涕为笑了。
林青阳怕越解释越乱,说漏了嘴,赶紧拿了内衣,冲进卫生间,哗哗地洗澡。
洗完澡,窦蔻接着进了卫生间。
林青阳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但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打算给妹妹打电话问个究竟,想想还是放弃了,正无聊透顶,准备回房间睡觉,忽然看到窦蔻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带着一股香气,直接坐在他旁边。
窦蔻穿的稍稍有点单薄,一件蓝色吊带睡衣,下摆下面露在空气里一双腿洁白如玉,隐隐散发着象牙光芒,再往下是精致的脚趾……
“掉东西了?”窦蔻问,她在擦护肤品,刚打开的,正宗法国产品。
“啊?没有。”林青阳忙掩饰,靠,我掉眼珠。刚才还哭哭啼啼地念叨贵,一转眼就嘚瑟上了,女人心,海底针,谁搞得清楚?
“香吗?”窦蔻在自己身上喷了一些香水,然后整个身子向他靠过来。
“香。”林青阳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
确实香,非常香,具备致命的魅力,法国正宗玩意儿,比假冒伪劣强了何止千倍万倍,林青阳已经开始有点神魂颠倒。死扣子,你不知道这样会激发男人的兽性?或者……她在故意引诱我?
不是!林青阳立刻否定这个龌龊的想法,窦蔻很单纯的,她不会想那么多,而且……刚刚她还以为掉了东西。
“你不舒服?”
“有吗?”
“你呼吸好像有点……”
“刚洗完澡,可能有点躁热,回房间,躺下就好了。”理智告诉林青阳不能再呆下去,呆下去很有可能会把持不住,会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纯洁的同居关系……哦,主要是窦蔻是个讲诚信的人,会严格遵守十年之约的。
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假装睡觉,一会儿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欢蹦乱跳地响了,然后是李卫国那混蛋略带嘶哑的声音。
林青阳很厌烦,但还是得接听,要不然,这混蛋能顽强地拨打一上午。
“干嘛?知不知道打扰人睡觉很没礼貌?”
“跟你还讲个屁的礼貌,昨天早上,你没打扰我?”
靠,这混蛋也学会睚眦必报了。林青阳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麻痹的,老子不干了!”李卫国冷不丁吼了一句,声音大得几乎可以震聋林青阳的耳朵。
这混蛋,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呢?林青阳十分的烦躁。
“哎,蝈蝈,什么你就不干了?”林青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妞不让你干,还是你干不动了?”
“哥们,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唉……”李卫国突然声音降了八度,长吁短叹地叫苦。
林青阳皱起了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痛痛快快说,我正忙着呢。”
李卫国骂道:“老林,我刚才接到人力资源部的通知,调我去新疆的子公司当业务员,麻痹的,这明显是方志远他老爹找我的茬儿,把我发配边疆啊。哼,老子不伺候,炒他鱿鱼了。”
“什么?”林青阳总算明白了,他叫道:“你不在单位干了?”
“对!老子受不了这份窝囊气,辞职不干了!”李卫国咬牙切齿。
林青阳心里一阵不忍:“对不起,蝈蝈,是不是我连累你了。”
“跟你没关系,我忍了好久了。”李卫国抱怨完了,心情似乎开朗了,他洒脱地说:“***,天底下的歪脖子树多了去了,非要在这一颗树上吊死啊。要他妈去新疆,老子还不如留在临江当暴恐分子!”
林青阳替李卫国惋惜的同时还是暗自内疚。
他现在的单位属于官与商兼有的性质,在临江市效益和福利都不错,李卫国已经混成了开发部的副部长,上升的空间不小,就因为跟着自己得罪了方书记的儿子方志远,才把他逼到了不得不辞职的地步。
林青阳问:“蝈蝈,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李卫国豪气冲天的地说:“我自己干!”
“自己干?”
“对呀,开公司,我自己当老板。”
“好,有志气!”事已至此,林青阳也只能为李卫国的打气叫好。
李卫国顺杆子就爬:“嘿嘿,老林,是你鼓励我这么干的呀,到时候你必须得帮我。”
“没问题!”林青阳很爽快地答应了,但马上又问道:“可是,我一没钱,二没权,怎么帮你呢?”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李卫国笑道:“让你的老板照顾点生意,让唐虎妞帮我打通点关系,让叶记者给我写几篇软广告,让许可帮我看场子,窦蔻嘛,嗯,我想想,就给我当秘书吧。”
林青阳笑骂道:“啊呸,你想得倒美!”
“靠,我就知道你他m的重色轻友。”李卫国回骂了一句,又说:“说正经儿的,老林,我这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干好了,赚了钱大家花,赔光了,我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