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一阵尖叫,引起了保安的意,他们咋咋忽忽地冲了出来。
袁炯拖着窦蔻进了电梯,直接到了楼顶,再打开窦蔻的手机,林青阳的电话打进来了。
袁炯根本没想到林青阳能来这么快,更害怕他出手救人,他用尖刀逼着窦蔻,一点点退到了楼顶边缘的栏杆旁。
栏杆很低,只有不到半米高,一迈腿就能跨过去。
林青阳担心极了,他想,窦蔻平时就有点恐高,这会儿站在几十层高的楼顶上,看着楼下的人来车往,一定会害怕眩晕。他往前走了几步,哀求道:“袁炯,你放了她,要出气你就拿我出,好吗?”
窦蔻不忍心看着平日里自信坚强的林青阳说出这种服软的话来,她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摆脱袁炯的控制,可是,此刻袁炯心里已经被仇恨烧毁了心智,他害怕窦蔻一离开他的控制,林青阳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用力勒住了窦蔻的脖子,锋利的刀锋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林青阳叫道:“扣儿,你别动,千万别动。袁炯,我们有话好好说。”
袁炯哈哈笑着,叫道:“林青阳,你给我跪下!”
窦蔻哭着说:“林子,不要啊!”
袁炯骂道:“臭**,我叫你不老实。”说着,刀在她身上一划,外面的风衣立即破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粉色衬衣,被割下的布条被风一吹,呼啦一下就不见了。
林青阳喝道:“袁炯,你不要乱来。”
袁炯叫道:“你他妈少废话,你给老子跪下!”
昨晚上还信誓旦旦地要保护窦蔻一辈子,才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要被这么一个龌龊无耻的家伙毁了,林青阳怎能不懊悔悲痛。
想着窦蔻的好,林青阳慢慢地屈下膝去。
“不……”窦蔻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林青阳,你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能跪这种乌龟王八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林青阳屈着膝站住了,泪水涌了出来。
窦蔻的刚烈出乎朱大宝的意外,他狞笑着,一条一条地在窦蔻的身上划着,风衣被划拉成了布条,里面衬衣也破了,柔软白皙的**露了出来,血迹渗出来,殷虹一片。
“住手!”林青阳喊道。
袁炯住了手,但脸色依旧狰狞,他看了看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邪恶地笑了,他说:“林青阳,你跳下去,我就放了你老婆。”
夜风冷得像袁炯手里的刀子,窦蔻在风中瑟瑟发抖,脸上的红润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苍白。
窦蔻扑簌簌地掉着眼泪,摇着头,脖子上的那把刀寒光闪烁。她哽咽着说:“林子,林子,不,你不能……”
早已泪眼模糊,看着窦蔻惹人怜惜的容颜,林青阳仿佛听到了彼此心碎的声音。
这时,白骨精和许可同时冲上了楼顶。
白骨精洗完澡之后看见了林青阳留下的字条,立即换下浴袍,打车赶到了“太立公司”,刚到门口,正好遇上了许可,她不顾保安的阻拦,紧随着许可冲上了写字楼。
白骨精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大惊失色。
许可端着枪,冲着袁炯,厉声喝道:“袁炯,你放了人质!”
袁炯一阵惊慌失措,他挟持窦蔻猛地后退,脚已经踩在了楼顶的边缘,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带着窦蔻从楼顶上掉下去。他疯狂地喊着:“林青阳,让你当警察的老婆站住!”
白骨精伸手拦住了许可。
袁炯得意洋洋地叫嚣:“嘿嘿,开枪啊,有种你开枪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许可端着枪,再往前迈了一步。
袁炯全身一颤,林青阳的心也跟着一颤,心里骂道:袁炯,你他妈自己掉下去不要紧,别把窦蔻也带下去了。
袁炯紧张地重新紧握了一下刀柄,歇斯底里地对林青阳大叫:“林青阳,你******跳下去,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她!”说着,他用刀朝窦蔻的胳膊上划去,风衣被划穿了,衬衣也被划破了,窦蔻的手臂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窦蔻噙着泪,咬着牙,忍着痛。
许可把端着的枪放了下来。
白骨精上前一步,对袁炯说:“袁炯,窦蔻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我是‘名流高科’的总裁,要不,你把她放了,我来换她,我可以把股份还给你们,你看,怎么样?”
袁炯有点犯傻了,他的嫉妒心却是极度的膨胀:******,老子落魄到只有死路一条了,连苏杭这小婊砸都把老子抛弃了,林青阳这小子竟然还有好几个女人抢着为他送死。
“不行,你别他妈想糊弄老子。”袁炯声嘶力竭地叫道:“白雪晴,你要是想替林青阳送死,那你就跳下去!”
我靠!这小子真******阴险恶毒。
“好!”白骨精果断地答应了:“容我先和林青阳告个别。”说完,白骨精走到林青阳身边,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趁此机会,她在林青阳的耳边说:“我引开他的意力,你和许可伺机把扣儿救出来。”
“不行!”林青阳小声说:“雪儿姐姐,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我来跳,你和可可去救扣儿。”
袁炯等得不耐烦了,他挥舞着尖刀,叫道:“林青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再磨磨唧唧的,老子就杀人了。”说完,他又在窦蔻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