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日日夜夜,御都是怎么度过的?!当陆礼放的口中,说出了更多的事实后,她就越是心惊,越是难受。
陆礼放口中的那个御,是她所不曾知道的。她曾以为,她离开后,他会和方若岚在一起,即使不是方若岚,也以是其他人,以他的身份地位,他以轻易的去找到许多许多的女人。
是他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想要去找其他人,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发觉呢?为什么她就是那么的不相信御说的话呢?即使他在她耳边说了许多次的他爱的只有她,是她却还是不去相信。
关灿灿眼中的泪落得更凶了,眼睛已经被一片泪水所模糊着。
“是啊,够了呢,真的……是够了呢……”关灿灿哽咽地道,“我不会再让他去选择死亡的,不会了……永永远远都不会了……”
陆礼放看着关灿灿,神色微微地有些缓和,“你真的以做到吗?也许你现在一时愧疚,这么说了,是等到御醒来的话,你又……”
“不会!”她打断着他的话,抽了抽鼻子,抬起双手,用力的抹去着眼中的泪水。
她的眼睛,依旧被水雾所浸透着,但是却足以让陆礼放看到她眼中的那种那份坚定和认真。
这份眼神,就好像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着她,此刻她所说的话,无关乎愧疚,“让我见他,我想要等着他醒来,我想要对他说很多话。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他再受这样的伤了,一次都不会!’
她的声音,无比的铿锵有力。
陆礼放深深地看着关灿灿,“你说的,是真的?”
她惨然而自嘲地一笑,“五年了,从来没有那么真过。”真正的知道着自己的心中,到底最在意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以说到做到的话,那么——”陆礼放的身子侧了侧,让出了一个空位,以让关灿灿走进房间,“你以看御,只是如果你再让御绝望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御最爱的女人也一样。”
陆礼放很少会放出狠话,大多时候,他的性格就像他的职业一样,温和有礼,会给人收拾烂摊子,也会去圆场。
能让他今天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见对于好友所遭遇的这一切,他的心痛程度。
“好。”关灿灿应允着,“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你以随时来找我算账,要了我这条命都以。”
当说完这句话的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步,走进了病房。
她走得很慢,与其说是身体虚弱,所以才走得慢,不如说是她的每一步,都像是一种仪式似的,她所走近他的,不仅仅只是这表面的距离。
明明迫切的想要亲眼看看他,是每一步,却又是这么地心情忐忑,这么地不知所措。
当她终于走到床边的时候,手心中已经全都是汗了。
而那么她满脑子想要见,即使昏过去的梦中,都梦见的人,此刻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面容苍白,就连唇都泛着一种浅浅的灰色。
是御,是他!
眼中那才稍稍止息的泪,又一次地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关灿灿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静静的看着司见御,静静地哭泣着……
一切,都是寂静无声。
而站在病房门口的陆礼放看了一眼病房中此刻的情景,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合上了门。
这一次,关灿灿会让阿御幸福吗?
如果以的话,他希望关灿灿这一次,以真的给予阿御回应,而不是又一次的绝望。
病房中,关灿灿不知道究竟看了司见御多久,直到她的泪水全都低落在了他的脸上,她才回过了神来。
她抬起手,轻轻的抹去着滴在他脸上的泪水,那是她的眼泪,每一滴,都代表着一分悔恨。
正如陆礼放所说的,她有太多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曾经在生死边缘上挣扎着,不知道他曾经有过的绝望,不知道他爱她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道他的病症。
他的头痛,他的精神,在每况愈下吗?
是这些,在重逢后,他却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表露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想要对他说太多的话,是到了口中,所化成的却只是无数个对不起。
他依旧静静地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脸上的那份苍白,却让她更加的心痛。
一瞬间,她竟也在想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他的话,那么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这话,陆礼放说是这五年间,御常常说的一句话。
而现在,脑海中想着这句话的人,却变成了她。
曾经觉得,以彻底的放下他,不论他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已经以冷静的去面对。是直到他倒下江面地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不是的,原来,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放下,她根本不能去冷静面对。
她的心中,原来一直都有他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呢?!为什么要直到他已经伤痕累累了,她才明了呢?!
“御。”她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脸上,拂过着他的嘴唇,拂过着他的鼻梁,最后来到了他的眼眸处。
闭着眼睛的他,没有了那种妩媚的艳丽,却是一种宁静的破碎。他的肌肤,是微凉的,而她的指尖,却灼烫得要命,“御,睁开眼睛好吗?看看我好吗?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美很美,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