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门外那一票人听到这番话后都怔怔的,似乎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好。*乐*言*情*首*发(.kxsw.)灸舞这种状况该庆幸还是该担心?尤其阿冲,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完全不晓得到底要怎样。
这时候医仙推门走了出来,差点没把俯在门上的柳佩和康漪萱撞倒。医仙干咳了几声:“刚刚我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小雨已经醒了,现在你们就以去看他。但别太吵,他和灸舞都需要休息。”说完也不管大家的反应,就头也不回地向自己房间走去,灸舞的状况和解决办法他还要再研究一下。
大家都走入病房后,一直躲在暗处的康成闪了出来,他的神色也呆呆的,似乎有种怅然若失。心口那股闷气,好像怎么都呼不出一样,压在心头让他觉得无比的沉重。这是担心么?很久没有过的情感就这样为了一个昔日的敌人一个他素来瞧不上眼的毛孩子重新占据他的心头?不,也许只是为了小姐。他使劲摇了摇头,把这种担心硬栽在了柳佩身上。但他不自觉地向灸舞的房间走了几步,却并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透过满屋子人的缝隙,若隐若现的看到灸舞安静得让人心痛地躺在床上。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柳佩的话、夏天的话、医仙的话也都听在了耳中,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灸舞背负了那么多,多得超过了他的想象。所以,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铁时空的白道是不会败的!
病房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大家都屏声静气,不敢大声说什么,一半因为医仙说过的话,另一半因为灸舞看上去实在睡得太熟了,就连灸莱都觉得这一辈子除了那几次昏迷外,都没看过灸舞这样安稳地睡着过。
微弱但还算均匀的呼吸给他们带来了些许安慰,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却有种更让人不忍心打破的静谧。这样的灸舞是没人敢惊动的。
除了柳佩在灸舞的身旁安安稳稳坐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以外,大家看了一会儿后就都把注意力转到了有意识有反应会说话的小雨身上去了。慕容莎和康漪萱自是不必说,一个劲地问长问短,灸莱也忍不住把在夏家发生的事告诉了小雨,只是还没来得及说阿冲,小雨那犀利的眼神就已经落在了那个怜的孩子身上。
阿冲低着头往火焰使者身后躲了躲。
慕容杰眼尖也机灵,知道眼下还是不要让矛盾再次挑起来比较好,他故意靠了上去,挡在了小雨和阿冲之间:“灸扬表哥,我告诉你哦,这回对付魔我也大大过了一把瘾的……”他似乎是接着灸莱的话,将自己在夏家的表现大大吹嘘了一番。
火焰使者想了想,趁势拖着阿冲跑了出去,既然小雨和灸舞都没有事,那么他们在这里只是一根随时能挑起矛盾的导火线,还是趁早撤走的好。巫马炎暗自思忖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院子里,阿冲把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火焰使者,火焰使者却一直没吭声。怪不得呢,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现在怎么办?如实汇报无疑是把灸舞推入了火坑,再说修为什么会在银时空假冒刘备还有待查明。而银时空的问题的确是早就存在了,很多跟修并无关系。而且,刚刚才禀明慕容豪还向慕容豪讨来了东城卫进驻银时空的命令,这个时候跑去翻案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自己落不下好,灸舞也完了,慕容莎也会恨自己,说不定查下去还会牵扯到别的人,至少修和东城卫难推其咎,又是多少个家庭的悲剧啊?最主要的是,现在应该是解决问题的时候,而不是制造问题的时候,压着吧,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抓紧时间解决银时空的问题才是要紧的。
此时,一名护士正经过,火焰使者叫住了他:“请你进去把东城卫叫出来好不好?”
护士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往病房的方向去了。
巫马炎也走了过来,刚刚阿冲的话他也听到了,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这绝对是一条劲爆的独家。但火焰使者的眼睛却像在封他的嘴,巫马炎只能心虚地移开视线。
“做什么事情前,还请巫马记者三思而后行。”不好太过明说,火焰使者彬彬有礼地说道。
巫马炎咬着嘴唇笑了,他不是阿冲,还不至于这么冲动,听到风就是雨。只是职业的敏感让他做不到听到当作没听到。
阿冲却真的担心了:“巫马记者……”
“我不是第一次吃媒体这碗饭,什么东西该曝光,该什么时候曝光我比你们懂。这件事我只要求知情权。你们爽快的告诉我,我现在就以答应给你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了,你们避开我也行,但凭我的能力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应该还不是难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巫马炎轻笑道,其实他并不想害灸舞,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懂。但他是记者,追求真相是他的天职,他没办法停下脚步,至于要不要发布,那是以后的事了。
火焰使者沉吟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但还有一个真相我希望你也最好了解一下,那就是,银时空的危机并不是因为修在那里假扮刘备造成的。危机从十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或许祸根是更早的时候就埋下了。要解决银时空的危机现在只能依靠东城卫,而灸舞盟主和铁时空将是他们坚强的后盾。我希望巫马记者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毕竟同属白道,维护十二时空的安全和稳定也是你我的责任。”
“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巫马炎决定给他们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