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唏嘘不已,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刚才差点借酒行凶要了我的小命,还好有宇文化及,一切如常,宴会继续进行。
回去的时候匆忙洗漱完了便爬上床去,还未睡沉听到帐外有脚步声,帐子被打起,我困的很也懒得睁眼看看,突然感到一双手臂紧紧的拥住我,我睁眼见是杨广,我不安的扭动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一直拥着我,不肯放手,他双眸微合,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乌影,平常的道,“早些睡吧”呼吸竟是渐渐平稳像是睡了过去……
后来的几日,我甚少出门,也少见杨广,每日闲来便依窗看看云,听听鸟叫,闭着眼感受风轻轻拂过脸庞的感觉,或是画画但大多都是勾勒出宇文化及的轮廓,而紧紧是轮廓,不勾勒他的五官,那纸上便不是呆板的表情,便由我想象,他或是沉思,或是带着淡淡微笑的脸。
我在院子中搭了个秋千,夕阳西下的时候就坐在上面,看看火烧云,远处的山峦,直到太阳渐渐沉向西边。
秋蕊总是站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秋千。
这日我又如同往常一样坐在秋千上,满天灿烂的火烧云,像一副绚烂妖娆的画卷,我正仰头望着天,突然感到身后推秋千的力道大了许多,风呼呼的划过耳畔,轻飘的感觉似是能飞起来,我想是秋蕊那丫头又在跟我开玩笑,于是嚷道,“再使劲点推,我要飞到天上去,哈哈”那力道果然大了许多,这一推我悠然而起,似是要离天空越来越近,最高点接近垂直的时候,却发现站在身后一袭紫衣的是杨广,我一愣神,没扶稳。从秋千上掉下来急速下降,马上要触到地面,我使劲闭上眼,我的命啊!却突然发觉摔下去居然是软的,还有温热的呼气,我睁开眼见我在杨广的怀里,隔得那样近,我慌忙从他的身上跳下来。
他轻轻一笑道,“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一直吆喝使劲推。”
想来我刚才使劲闭着眼胆怯的样子一定很糗,好面子的心里使我故作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哪有害怕”!
他玩味的一笑,大步进了屋里,只留给我一个紫色的背影,总是那么拽,真想不明白这家伙一天到晚脑子里究竟想的都是什么。
他吩咐人收拾东西,我疑惑的望他,他道,“明天就要回京了,你也好好收拾一下吧。”明天就要回去了,说实话虽然这次出来遇到些比较恶心的事情,但这青山绿水幽静的地方倒是让我十分的留恋,还有就是我实在懒得跑来跑去。
但是既然要回去,总不能我自己留在这里,于是也吩咐他们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秋蕊又哄又骗又威胁地叫了起来。穿戴好了上了马车。突然有太监来通报。皇后邀我与她同车。
乘马车赶上皇后地凤舆。我作福请安。皇后微笑地拉起我语重心长地道。“广儿在前面骑马带领护军。怕你闷。也正好来陪本宫说说话。”
一路上车行碌碌。聊地只是些无关紧要地家常。但听得出皇后更多地是对杨广地赞扬。
到下午地时候。本是晴朗地地天空。突然间铅云重压。燕子低回飞转。甚是闷热。想是一场雨就快来了。
没多久。一道电闪。随后是惊天地响雷。雨哗地一下倾盆而下。沉闷地空气突然变得减压不少。突然间一个巨大地颠簸。皇后厉声道。“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听外面传来太监惶恐地声音道。“娘娘赎罪。车轮不甚陷入泥坑里了。”
皇后只道,“那快点弄出来吧”
车下的人奋力的拉着,驱赶着马儿,我们坐在车上等候。我看着外面如断线珠子似的急促的雨好是畅快淋漓的感觉。
这时候一记马鸣,杨广恭声道,“儿臣来晚了,让母后受惊了”
我们掀起轿帘来看,见杨广并未着雨衣,一身紫袍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脸颊不断淌着雨水,皇后看着几分心疼的道,“我儿怎么不着雨衣,这样着凉可怎么好”忙吩咐一旁的侍卫给杨广拿来雨衣。
杨广却拒绝道,“士兵们都在淋雨,儿臣身为皇子自然也应与他们同甘共苦。”并未多说便开始指挥侍卫抬起深陷在泥坑里的车轮。
皇后微微感慨道,“我儿慈悲啊,要是勇儿能赶上他一半,本宫也没那么担心了”说着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急促的雨柱。
不一会车子便在杨广的指挥下从新上路,我们返回京城的时候已是三天后,天已完全放晴,不再整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