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朦胧中感觉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勉强睁开眼,见杨广站在我面前,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金冠束发,腰间的玉带发出圆润的光芒,一个恍惚我以为他是宇文化及,只是他眼眸中戏谑的邪魅,让我恍然醒来。
此时夕阳的余晖斜溢进窗子,我应该是睡了许久,他望着我,眼眸深邃看不出端倪,言语也只是平平道,“你才睡醒。”
我不语,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伸手扯下我身上盖的锦被,虽然屋中紫铜暖炉中炭火熊熊,只是皮肤接触到相对有点冰的空气,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多的是是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的不安,我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又想做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细腻如玉般的身体,只道,“你把身子背过去”。
被他看的我直觉得脸到脖子都火辣辣的,也不愿再面对,于是将身子背朝他。
听到身后他好像从床头的小柜翻找什么东西,之后感觉他坐到身旁,手指轻点在我的身体上是一阵清凉,但触着伤口终还是很痛,嘶嘶的痛意传来,我忍不住小声的啜泣。
他冷声道,“你私自跑到妓院去,按律法都够去游街了,打了这么几下就哭成这样,还真是金枝玉叶打不得。”涂药的手却是又轻了几分。
想到我是在妓院遇到他的,凭什么我只是去做生意就要被拖去游街,他对我的这番凌辱反倒是对我的格外开恩,越想越委屈,顶撞道,“你不去妓院也碰不到我!”这个时代真是太不公平了。
说了我们八字不合,身后他的声音是怒气道,“本王是男人去妓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想到你还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我也愤怒的很,刚想反驳,却不料他已经欺身压上,我奋力的挣扎却是无果,他快速除着身上的衣物,那坚挺很快就刺向了我温软的深处。
我大嚷道。“杨广。你放开我!”
他却闻所未闻。那疯狂地火热似火山地熔岩。要将我熔化在他地身下……
我只觉得屈辱。每一次都是那么地屈辱……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浪喷向我身体地深处。他地粗重地喘息声渐渐没了。他翻身下来。平躺在我身侧。长腿一蹬将我踢下床。地上铺地是厚厚地羊毛地毯。我虽摔地不疼。却感觉床上这个与我结发地男人是个恶魔。
床上传来他慵懒地声音。“记住!你地一切都是本王地。下次再想忤逆本王地时候想想后果!”
他突然手撑起头。戏谑地望着爬在地毯上地我。一字字清晰地道。“本王是杨广。不是我那个窝囊老子杨坚。什么事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你若好好安生。本王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做你地太子妃。将来地皇后。你若想专权妒宠。如我母后那样。你做梦都别想!”
我依旧沉默,他似乎把我当成了孤单皇后的翻版,似是要将他牢牢控制住一般,我的初衷不过是想安生度日,怎么会惹出这么些麻烦,惹上这个恶魔。对于他,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沉默对于他似乎是很大的挑衅,他冷声道,“是不是觉得本王对你的惩罚不够?你若再是这幅不恭的表情,本王绝对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冷然一笑,直视着他道,“你尽管来啊!大不了一尸两命!”我料定他看重这个孩子。
这个渐渐在我身体里成长的孩子,我何其不珍视呢?我在现代的时候父母早逝,孤独的这些年,我多么希望有个亲人来陪伴,只是这个时候我虽不忍拿他来做威胁,但对于他这个残暴的父亲,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更好的保全,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言语果然缓和了几分,“你肚子里怀的是龙脉,你别跟孩子过去不去。”
我呵呵轻笑道,“原来王爷还在乎我肚子中的孩子啊!那以后请别强迫我,我不是青楼里的那些女人!”
他眉毛微挑道,“你在吃那些女人的醋?”
我只觉得血管快爆掉了!为他吃醋?他有什么好?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大变态!
他见我不语倒似来了兴趣道,“本王是爱妃的夫君,夫妻之间闺房之乐算是强迫吗?”他说的轻描淡写,甚有兴趣。
我只觉得我是跟他有代沟,脑袋想东西简直天壤之别,我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对门外唤道,“来人,去给王妃取套衣服。”
不一会丫鬟捧了一叠衣服而入,那是一身正红的摆地长裙,他接过衣服,便让丫鬟退下,把我从地毯上拉起来,一件件很仔细的为我穿上,又将袖口的流苏整理整齐。
我挣脱开他,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道,“不过说真的,爱妃可是天生的尤物,比那些青楼女子强多了。”
我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他却没有恼怒,邪魅的一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道,“本王现在没时间好好教导你如何侍候夫君的规矩,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忘了,我们喝过合卺酒,要一起一辈子的。”一辈子,现在在我听来简直是魔鬼的咒音。
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准备软轿送王妃回房!”
终于离开了那魔鬼的城堡,出书房的时候,残阳如血,景物已经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