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不是说生日聚会么,为什么要去绿水庄园?”
“是啊,你没有听说么?”杨萌轻声解释道:“徐峰的家现在搬到了北山区的绿水庄园,那里的庄园式别墅环境设施都很不错,而且旁边还有水库和鱼塘,很适合作为大型聚会的场所。(.)”
徐峰的家庭严格地说并不算是s市本市人。徐峰的父亲早年做建材生意起家,年轻的时候颇有些胆识和头脑,从二三十岁白手起家用了七八年的时间便在南方混的风生水起,并且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变化中凭借运气和胆识狠狠赚了几笔。
后来处于为下一代考虑的思想,也是不想再让儿子和自己一样辛苦,徐父更是不惜花了大笔金钱把徐峰送到s市读书,做生意的市场也逐渐向北方靠拢。
因为发家过快,也因为根基不牢,徐峰在s市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徐家的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也算是身家上亿的富豪了,但那点财富在s市就不够看了,上亿的身家在s市的富豪界顶多也就是个中上流的水准。而且因为落户较晚,所以徐家的地位,其实很尴尬:比他家有钱的自诩世家豪门看不上他,不如他家的把他叫做暴发户看不起他。
另一方面,徐峰本人的相貌也没有想象中的富家子弟那么的英俊潇洒,身材稍有些圆胖、性格又稍显古怪,很让那些心怀幻想的少女们失望了一阵子。这样几年过下来,徐峰同学其实一直很苦闷。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徐峰最大的优点就是为人大手大脚,从来不吝惜钱财,每次活动聚餐他都一定会是付账最积极的,这一点让他在聚餐的时候很受欢迎。但是受欢迎的实际上是他的钱,而不是他的人。所以一旦聚餐结束,大家各走各的,徐峰又只能自己一个人唉声叹气,然后等待下一次的聚餐了。
这些内幕我是无从得知的,但恰巧老段和徐峰高中的时候在同校,偶尔提起几句,才让我们对徐峰有了些了解。
徐家在s市有三五套房产,每一处都在徐峰名下,但徐父徐母常年忙着在外跑生意,对徐峰的生日并不怎么关心。所以在我们几个看来,徐峰每年生日发出几百份请帖邀请别人聚会其实是为了找些人陪陪他,不至于让自己的生日太过寂寞。
邀请发出的对象是全学院所有人,但实际来的不过二十多个。很多人忙着准备庆祝一周后的圣诞节、两周的元旦,加上腊月的天气本来寒冷,自然肯接受邀请的没有去年那么多。
来的人多半是我们同专业几个班的同学,徐峰事先安排好了几十辆出租车,每辆车坐两三个人一点都不显拥挤。
这辆车上坐的分别是我、杨萌、老段和路非烟。李湛云和吴蔚也一起来了,但是两人单独坐在后面的一辆车里。
杨萌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我们三个一起坐在后排。虽然与其他车比起来,我们这一车的乘客是最多的了,但座位够宽敞,加上我们三个体形都在标准线以内,倒也不觉得拥挤。
路非烟并没有接到徐峰的生日聚会邀请,他是自己跑过来的。
路非烟虽然是学校里有名头的人,但真正见过他的人没几个,在场的几十位大二学生里面,只有我和老段认识他。
认识归认识,那张过于漂亮的面孔还是让我们再次怀疑他的性别。我和老段都是如何,更不用说第一次见到他的其他人了。
所以当路非烟径直来到我和老段这边,引来了李湛云的强烈不满。
“唉唉,咱不兴带家属的啊……”说罢,李湛云的目光在我和老段身上来回梭巡,似乎是想看出这位‘美女’究竟是谁的家属。
“大一3班,路非烟。”路非烟自报家门:“还有,我是男的。”
这句话如同预料中的引出了一番惊呼和扼腕叹息。惊呼是针对‘路非烟’这个名字,至于叹息大概可以理解成‘为什么会是个男人啊’这样的意思了。
对于多了一位不请自来的生日宴会宾客,徐峰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对。所以路非烟理所当然的加入了我们的队列。
倒是我对依然神秘的路非烟始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备。
到目前为止路非烟完全没有表现出可以让我戒备的地方,但我始终觉得,这个漂亮的不像男人的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双无论笑与不笑都冷冽如霜的眼睛,让我不自觉的神经绷紧。
“学长,你好像很紧张?”
我侧过脸,路非烟面无表情的目光直视前方,似乎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有么?”我耸耸肩,把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脑子里分析着沈河给我的资料。
资料很多,短短半天的时间我根本不可能全部看完,所以那些我认为是细枝末节的地方就被我直接跳过,剩下的东西综合起来,就简洁明了的多。
陈钢是一名医生。而且医术相当之高明。他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里做过超过三百次的外科手术,而且成功率高得惊人。
这样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却在自己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期英年早逝,实在让不少人为之痛惜。而他死亡的地点,同样是在张月工作的那家医院!
但是死亡的时间,是四年前。
陈钢并不是市最大一家医院的主治医师。四年前因为某项棘手的医学病例与全国各地几位业内专家一起被邀请到s共同研究交流,但在讨论结果出来之前,陈钢却意外死亡;而且不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