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抿了口茶水，递给司空上风一根香烟。
“对不起，没这嗜好。”司空上风将烟灰缸推到陈昊天面前，言语间颇有几分不耐，“大战一触即发，作为总指挥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装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时间很宝贵。”
这性子够直，怪不得喜欢你的人不多。陈昊天也不废话：“司空长老从会议室走出是顾全大局的表现，如果你真坐在那里不走离开的人是我，届时天机门的未来不好说，你对天机门有感情，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你，我也比较放心。”
司空上风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到底什么任务，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陈昊天蹙蹙眉头，点燃香烟，审视司空上风许久，正色道：“如果你如此没有耐性，将这个任务交给你将会是我有生以来犯下的最大错误。”
我没耐性？司空上风面部肌肉抗议了，你小子打从进来就开始装叉，而后便是不停卖关子，有什么安排你直接吩咐，哥们最看不惯的便是你这种灌水托节奏的人！
“陈长老，我有没有耐性大家自有公论，你若认为我的素质不足以担纲重任现在可以离开。”司空上风懒得朝陈气的道，“即便只是一个兵大战在即我也要做好准备，我跟你们不同，打小就在天机门长老，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感情，对天机门的人更有感情。”
瞧这话说的，气势多足。陈昊天当即给他浇了盆冷水：“有感情很好就怕没脑子，届时不仅对天机门无益，还会害了天机门。”
这是话里有话啊！司空上风面色一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陈昊天点着桌子，寒声道，“周山峰率领的一堂人马在天机门不是太差，进入棉阳森林被伏击且全军覆没，栖霞宫这么玩准备工作要做多久？天机门作为仙门世界龙头老大，情报系统吃素的？这么大的事儿出了，愣查不出蛛丝马迹，不觉得有问题？“”
司空上风蹙着眉头：“你的话我听不懂。”
“情报系统有内奸！”陈昊天拍了下桌子，厉声道，“并且将某人推向高位的人恰恰正是对天机门高层有感情的你！”
司空上风浑身寒气乱窜：“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陈......有问题？”
“这个需要你去查证，直觉告诉我他出问题的几率极大！”陈昊天抿着香茗，淡淡言道，“执行任务时务必耐住性子，不动则已动则斩草除根。”
从感情方面来说，司空上风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陈世杰入天机门是他一手引荐，陈世杰在天机门的每一步都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如果司空上风对天机门没感情倒也罢了，问题是司空上风一直都以天机门的守护者自居，他是为数不多将天机门看成家园的忠臣。现在倒好，原来自己竭力提拔的人是内奸，世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儿吗？
但理智又司空上风这是事实。
将陈昊天的过往翻开，会发现他一路走来坑人无数，经验丰富防范力自然也强，今天能说出这番话，陈世杰肯定问题。
陈昊天瞟了眼司空上风，叹了口气：“如果我是内奸，冲你这表情，便意识到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