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太较真钢炮的手势,毕竟太复杂,想也想不明白。既然拿到钥匙了,我趁空去了教官朋友的家一趟。
去了发现是个农家大院,环境还不错,又敞亮又安静,没有城区那种噪音。
我很快把诡炉和黑紫蜈蚣转移了,另外也拿过去一套行李。我给虫子专门腾出一个房间,自己住了另一间。一有机会,就带着诡炉去郊外乱跑。
我发现在不同的地方,用炉能收集到不同类型的虫子,很快我家里的成员多了很多,蜘蛛、蝎子和蛐蛐之类的,它们也都是精品,要么个头大,要么颜色怪异,估计都是某一区域里的“一哥”吧。
不过我也有逗比的时候,有一次心血来潮,找来一辆自行车去了较远的山区,钻到一片老林里想试试运气。我事先也没踩点,谁知道这里有马蜂窝?当听到密集的嗡嗡声传来后,我吓得揣着炉就跑,那速度,当时是没有秒表来测,不过绝不比百米短跑奥运冠军差到哪去。最后鞋都跑丢一只,才勉强没被蜇。
从这事上我明白一个道理,自己主业是刑侦,养虫子就是个兴趣爱好,没必要拼死拼活的,我也就变得老老实实,专门养现有这些虫子了。
这天晚上我回家后就去了“虫室”,给这些虫宝宝喂食,我发现久而久之,它们把我当主人了,尤其黑紫蜈蚣,还让我摸它。我逗它们挺长时间。
等出来时,正巧有人砰砰敲门。自打无盘搬到农家院,还没有过客人呢,我挺纳闷,来的会是谁。
我急忙跑去开门,吃惊的发现,外面站的是林所长。
他挺轻松,本来正打量这个农家院呢,门一开他就先进来了。可我心里只犯懵,心说他怎么突然来了,我这农家院不都得沾光般的蓬荜生辉了?
林所长还塞给我了一包外国烟,说是他朋友送来的,他觉得不错,就转送给我了。
我更紧张了,这林所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我本来不想要,但林所长硬塞过来,我要不接着,那不掉地上了吗?没办法,我把烟拿到手,又看到林所长摸了摸喉咙,咳嗽一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我觉得要弄点什么喝的。我紧忙让林所长坐,又屁颠屁颠跑厨房去了。
这里没什么饮料,就有点很一般的茶,我把茶和水壶拿出来,当着林所长的面沏起来。
林所长挺有兴趣,看着我沏茶,还凑近闻一闻,只是他反应很大,突然皱了皱鼻子,说他还不渴。
我看林所长盯着我手一直看着,我也把手举起来闻一闻。上面有种很浓的腥腥、涩涩的味道,说白了是虫子味。
我寻思解释一下,就指着虫室说:“林所长,我刚才……。”
没等我说完,林所长急忙摆手把我拦住了,猥琐的笑了笑,说他都懂,年轻人又没女友,这不很正常吗?随后又跟我说,他在市里认识一些小丫头,要是我真寂寞了,找他,他帮我联系几个去。
我也不笨,一下知道林所长误会了,本来还想在解释解释,但林所长后面话一说出来,我觉得不对劲了,今天的林所长太热情了,热情的有些反常。
我不想找什么话题了,就光听他说。这样“聊”了几句,林所长谈上正事了,说今天得到消息,我要被调到省厅去,具体职务再安排,他代表市总局,问问我有什么想法没?
这说白了就是升职前的领导谈话了,但我很纳闷,因为调往省厅,和我在分局当一个刑侦队队长绝不是一个概念。
说实话,要不是教官暗中扶持我,有可能我连分局刑侦队队长都当不上,毕竟我的前途多少要受些我父母的影响。
这种大跨度的升职,估计其他分局的各队队长听到,也会不敢相信的。
我都忍不住挠头了,对林所长说我这么调过去不妥吧?
林所长说怎么可能?还一顿鼓励。我发现汉语真是一门学问,林所长想捧我,就算我火候不足,他也能找到恰当的用词,把我吹上天。
最后我都被他说得有点飘了,但也懂了,心说弄不好是将邵武和教官有动作了。
我听得出来,这次调岗是几乎板上钉钉的事了,我想推也没用,另外林所长只是个传话的,他也做不了别的主。
我索性拿出开心的样子,对林所长说,去省里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也借机捧了林所长几句臭脚,说以后大家相互照应帮衬之类的废话。
林所长很欣慰,甚至都忘了我手“脏”的事了,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叹气道:“孙队长真是年轻有为,细算算从我工作以来,没见过几个直接从市总局调往省厅的,你是第一个,但你看看,同样这个年龄,允灵简直就不像话,天天就像吃了火药似的,什么事也干不好,如何当一个好的人民警察嘛。”
我倒有所耳闻,就在上午,因为一件案子,允灵又和林所长在办公室吵起来了,而且听说林所长都拍桌子了,吓得其他盐县派出所警员,一下午全忐忑着。
既然林所长当我面提起允灵了,我想了想,对林所长说允灵这人口直心快的,有时候说话不走大脑,让林所长担着点,另外我也会趁空找找允灵,给她侧面说两句。
林所长点了点头,他又说了一句话,反正听他的意思,要不是盐县派出所有传言,允灵和我关系不一般的话,他早就找借口把允灵踢出派出所了。
这样聊了会,林所长不多待。
我赶紧送他,一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