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宁点点头,盯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陆荆年蹙眉,“看什么?”
“看我的帅老公。”沈以宁此时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害怕,要不是陆荆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陆荆年不理她。
沈以宁想了想,问,“陆荆年,是意外吗?”
陆荆年看她一眼,“什么?”
沈以宁白他一眼,“别明知故问了,你已经有结果了吧?告诉我。”宏农讨技。
陆荆年眸光一沉,闪过一抹狠绝,很快又平静下来,“你好好休息,这些不需要想。”
沈以宁撇撇嘴,“好吧。”
反正等她出院了,她也是要调查清楚的。她的第六感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件事一定不是意外。
就这样,顾乐汐和陆荆年换着班地守着沈以宁,陆荆年将所有的工作搬到了沈以宁的病房,平时接打电话就到走廊里去,从来也不吵着沈以宁。
沈以宁最难为情的事是上厕所,她不能动,只能请求陆荆年帮忙,陆荆年便抱着她到卫生间,帮她脱裤子,不敢让她坐着,怕压迫到腰,就把她身子放平,一直撑着,直到沈以宁上完,然后又抱她出去。
沈以宁的脸红地要滴血,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要不,请两个护工就行了。”
陆荆年斩钉截铁,“不行。”
于是沈以宁偷偷让顾乐汐去超市给她买了几包成人纸尿裤,这才解决了上厕所的问题。
没想到,陆荆年忙着办公的间隙,还能抬起头来跟沈以宁说,“该上厕所了。”
沈以宁把被子拉过头,“不用了。”
陆荆年嘴角的弧度慢慢深刻。
陆硕英来过两次,责怪陆荆年没有照顾好沈以宁,陆荆年却总是坐在窗边,一副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模样,此次气得陆硕英脸上的横肉直抖。
吴秋琴没有再来,只是天天会打电话给沈以宁,每次说几句就哭了,沈以宁反过来还要劝上半天。
陆言川每天都来,还都挑着陆荆年不在的时候,天天一束白玫瑰,虽然下场都是诶陆荆年扔进了垃圾桶,他却从没间断过,期间有两次是带着唐诗来的,唐诗自然是瞅准一切机会秀恩爱,宣布主权。
沈以宁都免疫了。
陆言川说等她好起来,有一个大礼物要送给她,沈以宁的好奇完全被勾了起来,她问起来,陆言川怎么也不肯说。
沈以宁觉得,这是她嫁入陆家之后,过的最轻松的几天,没有罗玉琪的唠叨,没有罗佑婷的刁难,没有新千的各种烦心事,陆荆年对她虽说不上百依百顺,但大多提出来的要求都满足了。
连绍明来复查过,拍了片子,说沈以宁恢复地很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这天,本来该顾乐汐守着她的,可临近饭点她接了个电话,人就出去了。
沈以宁趴在床上无聊地数着点滴,突然有人敲门了。
沈以宁还以为是顾乐汐,心想平时可没这么礼貌呢,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
等到床边多出来一大片阴影,沈以宁抬头,视线随着往上移,才看来人居然是回老家回了快半个月的罗佑婷。
沈以宁防备地往后挪了挪,与她拉开距离,罗佑婷是危险人物,她现在伤还没好,真打起来肯定是敌不过。
“表嫂,听说你被天花板砸了,我一回来就赶着来看你了。”罗佑婷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搬了个椅子就坐在沈以宁旁边,双手拄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以宁,“真好,原来上天还是有眼的,怎么没把你砸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