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的接触,辛安已经把傅厉行列为心里一号危险人物。他说的话,她现在已经不大相信了,得在心里反复掂量。
“看傅总之前的架势,似乎也不像有任何歉意。”
“我觉得抱歉,并不代表我后悔,只是对于给你造成过困扰或者压力感到些许歉意罢了。事实上,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傅厉行说得那么坦然,神情坦荡,五官深邃,不咄咄逼人的时候,有一种温润的硬朗,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很有修养,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
可现在辛安不吃这一套,他表现得越像个正人君子,她反倒越要怀疑他的动机。
“辛经理……”他忽然用这么客气的称呼,辛安还有点不习惯,浑身一哆嗦。
只听见他继续问,“你今年二十四?”
辛安点头。
“那也难怪了,年轻的时候阅历浅,总把一件小事无限扩大成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只是因为只太年轻罢了。”傅厉行轻描淡写,并非说教的口吻,可是能直抵内心。
“事实上,到了我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都是掺杂着欲.望的。如果像少年时期的恋爱那般,牵个手碰一下嘴唇都会害羞,那我自己都会被那份矫情恶心到。我喜欢你,就会想要贴近你,随时随刻想见到你,说一些亲昵的话,包括和你做.爱,都很正常,我并不认为是什么耻辱的事情。”
“或许给了你一种,我耍流氓的错觉,但事实上,是你太稚嫩了!一个成熟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方式,大抵如此。反倒是那些时时刻刻保持距离,表现得对你非常尊重的,你倒要担心,那一类才是衣冠禽.兽。”
听着他道貌岸然地评论别人是衣冠禽.兽,辛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讽刺。她倒是觉得,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才真正叫做恰如其分。
“尽管我认为很正常,但在这方面,我们的看法似乎存在很大分歧,所以我的行为让你感到害怕、抗拒,那么以后,我不会逼得太紧。”
辛安怀疑他说这句话的可信度,怎么看怎么觉得傅厉行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猎人,现在正在洒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己跳进去。
狐疑地盯着他,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
傅厉行笑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之前我对你一向是很尊重的,证明我不是什么只懂得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当然,我不排除有精虫上脑的时候。”他很直接地说着话,“大部分时候,我还是想尽量尊重你,只是你的一些行为,实在让我非常不高兴。男人吃醋的时候,也会做出一些自己都难以控制的行为。”
他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等等……他说什么?吃醋?
辛安眉心一蹙,下意识捏紧了公文包,心好像颤了一颤。某一刹那,那种感觉似乎能叫做……怦然行动!
男女关系中,男方亲口承认吃醋,往往比情话更有杀伤力,能让女人酥进骨子里。当然,还会伴随着虚荣心,禁不住就有点儿飘飘然。
可这实在荒唐,他们根本就不是男女关系,他哪来的资格吃醋?辛安压下了那一刻的心动,尽量忽视那句话的带来的影响。四两拨千斤,“傅总真爱说笑,我想我大概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费心动怒!”她避开了“吃醋”这个词。
“我喜欢你,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很排斥她身边出现第二个男人。这些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她,但又刻意收敛了一些,像是怕吓着她。辛安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不可否认,傅厉行亲口说出“喜欢”,给她的心带来了不少的冲击力。如果她再年轻几岁,或许该激动得心潮澎湃。
能让不可一世的傅厉行喜欢,并且纠缠不休,这是一件多么令女人欣喜若狂的事情!即便这喜欢是以欲.望为主导,也是一个女人魅力的最好证明。
辛安也问过自己,真的不被傅厉行吸引?也许有过,但她一直在和自己作斗争。如果她没结婚,那么她或许抵挡不住他的魅力,飞蛾扑火。然而,她现在已经失去了那样的资格。
哪怕是只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也是具有约束力的,剥夺了她喜欢另一个男人的权力。同时,乔祎在她心里扎的根太深了,她暂时无法喜欢上另一个。她的心,没有那么大,容不下两个人。
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远了,辛安微微红了脸。她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在这里认认真真考虑她和傅厉行的关系。
越是遐想连篇,表面就越正色。“傅总所说的第二个男人,是我的丈夫。理论上来说,他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言下之意,他是第三者。
傅厉行嘴角一扬,带着些许得意之色。“我听说,第一个进入女人身体的男人,才叫真正叫第一个男人。”
辛安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回了那么一句,又是一阵局促,下意识避开目光,死鸭子嘴硬。“谁说那是我第一次,那天我没流血。”
“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很清楚。处.女膜能伪装,但是那种紧张生涩,伪装不了,身体里的紧致湿润,更伪装不了!”
八年前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八年后也是,这一点,令傅厉行心情愉悦。
“你……”辛安脸烫红得厉害,“请你别再说这样的话!”
傅厉行很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但那样估计又会吓到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于是适可而止。
就像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