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图亲自登门拜访薛小倩,郡主府的管家引着高图进入客堂。薛小倩端着茶碗冷冷的看着高图,高图行礼之后笑着说:“贵人就是贵人,三言两语就能勾连这么多的人,来反对我。我不过是想要报仇,您真的至于如此敌视我?”
薛小倩说:“如果你真的没有私心敌意,也不会有人想着对付你。我就算是有再多的权势也抓不到你的把柄啊。我已经派人去访察你贪污受贿的罪证,你就等着吧。”
高图笑道:“您应该什么也没有找到吧,不然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薛小倩扬起嘴角,“果然,你是真正的聪明人。你就不想一想,真的让你得逞了,石贝能放过你这个什么内幕都知道的人吗?”
高图笑道:“这就不用您来替微臣着想了。听说郡主结交朝臣,要知道自古以来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如果微臣在陛下面前奏上一本,弹劾郡主,郡主还能如此安逸享受富贵吗?请郡主自重。”
薛小倩凝视高图,“你,滚出去。”
赶走了高图之后,薛小倩深感疲惫,世事无常,如今的天下看似正在向着大一统前进,实际上却是越发混乱了。到底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
而高图却在筹谋,薛小倩,既然你想害死我,就不要怪我把你们全部都送上断头台。为此,高图决心向李义进献谗言。
第二天,高图在陪同李义游览御花园时,高图一直在思索自己如何发言。而李义则在放松自己疲惫的心神,他已经对繁琐沉重的,千头万绪的,甚至是折磨他的王朝事务失去了兴趣。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睡眠已经持续了七个月,他几乎就要崩溃了,现在的李义和刚刚登极时相比,他消瘦的太多了,现在只有不到九十斤的重量。
李义自言自语道:“这个皇帝,真累啊。批不完的奏折,平不定的贼寇,旱灾刚刚过去,水患又来了。还有强敌在侧,真是太不如意了。”
这几句话提醒了高图,好啊,你为了朝廷劳心劳神,就好办了。高图说:“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
李义急忙扭头,看着高图,“什么意思?”
高图接着说:“微臣为了报仇,不惜重金雇佣探子,四处打探各种可能有用的消息 。微臣刚刚得知,薛小倩在朝中四处活动,联络大臣,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同时,驻守横郡的擎国公薛观有私自扩军的举动,十分可疑。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北海王的部下也在招兵买马,令人生疑。”
李义只觉得天昏地暗,“扩军?这可是死罪,而且出兵的事还没有定论,他们如此做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高图说:“确实如此,但是也不能不防备。陛下,北海王和擎国公都是皇亲,这样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件武器。为了拱卫京城,保护陛下,还是做一些举动的好。既可以震慑他们可以的用心,也能保护陛下。”
李义挥挥手,“准奏,都交给你去办理。
有了圣旨,高图立刻调动兵马,在南江岸边咸陵城北的浒墅关增兵三千,又调了五千兵马在城外驻扎,皇宫禁军更是增加了一倍。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李难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不满,因为调兵这么大的事,自己完全被瞒在鼓里,为此李难闯进皇宫质问李义为何要调兵,李义对这个叔叔也毫不客气,说这不是他应该过问的,然后命令身边的侍卫将李难赶了出去。李难与李义之间的猜忌又增添了几分,李难在被赶出皇宫时更是叫嚣要废了他,李义听李难如此大放厥词,也下旨剥夺了李难半年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