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分派完毕后,苏青云便领着两名高阶炼气士,三名中阶炼气士,向堤坝潜去,准备斩杀那里的猊訇人并毁掉堤坝,引水入谷;那些组织了帮派的人则聚拢人手,防止伤及无辜,制造混乱并向谷口出逃命;而剩下的人便要斩杀矿洞口附近的猊訇士兵,加固用矿石垒成的围住了矿洞口的临时围坝,并尽可能破坏矿洞中的主要骨架。当下众人各司其职,四下散开。
那堤坝附近一带,苏青云他们以前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也是非常熟悉;而边上那小小的兵营也就是五十多人的规模,只能驻扎那么多人。
雨夜中,苏青云等人见那兵营岗亭都没有什么保护,只有几名士兵在堤坝附近警戒,都在岗亭中避雨,却没有人巡逻,正是突施暗算的好机会。
苏青云便令那两名高阶炼气士去杀掉哨兵,完成后便会合自己杀掉这里其它的猊訇人,三名中阶炼气士去掘堤,自己监视兵营。
那两名高阶炼气士也不多说,分开一闪便消失在雨幕中。只见这两人同时摸出吹管,对准哨兵,很有默契的同时射出毒针,那几个哨兵毫无反应地便被杀掉了。
突然,就见一个兵营的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魔修中期灵徒。
苏青云心中觉得奇怪,在这雨夜中那两名高阶炼气士用吹管杀掉哨兵,若非自己眼睛看见,肯定是觉察不到,这魔修只是中期灵徒,如何便察觉到了?心中这么一想,手下便不再留情。
那名魔修灵徒刚率人一出门,他们便看见岗亭中火堆边上已经没有了哨兵,知道不好,正要招呼其他人时,那名魔修灵徒突然便感觉不妙,连忙向一旁闪去,却还是躲避不及,左肩膀上已挨了一剑。
那名魔修凶性大发,大吼一声,一柄长刀已经在手,向苏青云挥去。
苏青云见一击得手,便不理他,挥剑向他身后的猊訇炼气士斩去。
那三名高阶炼气士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个被杀,一个受伤,最后一个着地滚开才狼狈避开苏青云狠狠一击。
苏青云正要追击,便听到噗的一声,一根毒针激射而至,那名猊訇炼气士躲避不及,正中他大腿。
正是苏青云手下两名炼气士中的一个赶来增援,也一举击伤了对手;另一个却守住了兵营的门口,对闻讯出来的猊訇士兵痛下杀手。
苏青云他们的兵刃上均淬有剧毒,虽然他对此极为不屑,但情形凶险,也只能作此权宜之举了。
苏青云眼见一举击伤对方两名高手,便知道已经控制住了事态,便对一名手下的炼气士道:“速去掘堤,此处有我二人便可。”
那名手下遵命而去,苏青云就已经和那魔修二人斗在一处。
那魔修二人中了剧毒,也就坚持了半盏茶的功夫,便都被苏青云杀了。
苏青云又赶紧上前,帮助另外一名炼气士将那些剩下的二十几名猊訇士兵全部都斩杀了。二人见事情顺利,便赶去帮忙掘堤。
这时堤坝已经被掘开,水也慢慢的流了下去,苏青云便留了三名中阶炼气士留在此处,准备听讯扩大决口,顺便也到兵营中找一些有用的东西,自己便带领其余二人赶往矿洞口。
因为那矿洞口周围的围坝是临时用铁矿石围起的,刚冲下来的水流不能太大,否则围坝一旦决口了就更加难办,是故苏青云就在堤坝上面留了三个人,准备随时扩大堤坝决口。
下面的人一见苏青云已经下来了,而且水已流了下来,便知上游已经得手,马上便有人敲锣大喊:“漫水啦,快逃命啦。”
矿工们不明就里,赶忙扔下手中的家伙便逃,有一些矿工也隐约被告知这是逃出这个山谷的好机会,马上便回到住所收拾东西准备出逃。
苏青云他们也知道,一旦那魔修中期灵徒被杀,那名驻守在谷口的魔修后期灵徒必会知道,很快便能赶来,所以也不怕造出混乱来。
林文和孔铁匠夫妇在家里静静地等着,孔氏抱着儿子,眼里满是慈,对孔瑞道:“瑞儿乖,以后要是娘不在的时候,要多听林叔叔的话,照顾好妹妹啊。”
孔瑞哪里知道母亲讲这句话的意思,便回道:“我哪都不去,我就守着娘。”
孔氏伸手也把苏韵搂了过来,用脸颊摩擦着儿子的头发,摸摸苏韵的脸,眼中泪光闪闪,却始终没有流下泪来;两个孩子也异常乖巧,都安安静静地依偎在孔氏怀中。
林文见状,心中十分不忍,就请孔铁匠到另一个房间中。
到了房间中,林文就告诉孔铁匠道:“大哥,一会儿大乱之时,你和大嫂便可趁乱逃出。记住,务必不能跑到第一批,千万要注意山谷口猊訇人的反击。”
孔铁匠并不介意,道:“我们知道了。”
林文见孔铁匠有一点漫不经心,心中虽然奇怪,但在这生离死别之时,他还是把一些逃生的技巧说给孔铁匠听。
铁匠却是憨厚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看那大车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林文确实看见院中棚子下面的那辆大车,整个都包得严严实实,心想:这时候了,还要这个大车做什么?但他转眼想到,孔铁匠一生贫苦,舍不得一些家当也是正常,便对铁匠道:“大哥切记,如果不方便时便扔掉大车,性命要紧,家当都可以再置。”铁匠也就随口答应了下来。
过得半个时辰,林文果然听见谷中大乱,不停有人大喊:“漫水啦,大家快逃命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