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看此人是什么来头?”范鼎陶等了好一会儿,这才问范福道。
“老爷,小的看此人似乎是想促成我们与那矿谷赵二之间的联系,却还是没有看出他是猊訇人的奸细还是其他什么人。”范福想了想道。
“这几天有没有关于矿谷附近其他商人的消息传来?”范鼎陶不置可否,又问范福道。
“目前还没有。”范福摇了摇头道。
“等知道了猊訇人的那件大事,可能我们的生意就能好一点。”范鼎陶像似自言自语地道。
“老爷是说猊訇人的那件大事对我们有好处?”范福却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
范鼎陶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孔瑞对此却是一无所知,他在范宅住了两天,他是想和范鼎陶谈论一下联系赵二方面的事情,却没想到范鼎陶同他的谈话间,就把他当年做生意的一些经验传给孔瑞,还一个劲地说孔瑞极有做生意的天赋。
孔瑞自然是不可能去做什么生意,但长者相传些东西,他也只好都听着了,两天下来,孔瑞对在生意上的事情倒是了解了不少,但却没有再同范鼎陶讨论矿谷方面的事情;范永杰也花了不少时间陪同孔瑞,二人倒是颇为投缘。
到了第三天一早,孔瑞知道必须要离开范宅了,一方面他要联系段智打探些情报,另一方面他知道一时半会儿不能再同范鼎陶讨论去矿谷做生意的事情,也不想在此多浪费时间,当下就同范鼎陶和范永杰告辞。
范鼎陶对孔瑞的试探已经是**不离十了,也不介意他离去,客套一番便罢了;范永杰也知道劝阻不了他,就问孔瑞道:“林兄弟此去打算是去往哪里?”
“小弟这几天在遂都还有些事情要办,要过些日子才离开遂都。”孔瑞也不隐瞒,直言道。
“兄弟既然还在遂都,为何不在舍下多住几日?”范永杰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还是问他道。
“多谢范兄美意,只是小弟此次要办的事情有些复杂,住在贵宅中实在不便。”孔瑞推辞道。
“兄弟还是住在悦来客栈?”范永杰想到他修炼者的身份,只好作罢,又问他道。
“这个小弟还没有计划,应该是不会住在那里了。”孔瑞眼下的计划自然是不能住在那里,便如实答道。
范永杰道:“不如愚兄给你推荐一个去处,你就住在致逸客栈吧,那里不比悦来客栈差。”他见孔瑞刚来遂都就住在悦来客栈,而且出手阔绰,就想到可能他就是这样相对喜欢享受的人,便又给他推荐了一个更好的客栈,也方便他日后去找孔瑞。
孔瑞对此却并无要求,见范永杰给他推荐了客栈,也不去多想,问明了致逸客栈的地址后便告辞而去。
范鼎陶见孔瑞离开,就对范永杰道:“永杰,你倒是给他推荐了一个好地方。”
“爹,这个孩儿也是跟您学的。”范永杰愣了一下,笑着答道。
“永杰,你去徐记商号,让他们秘密地多囤积些食盐和布匹,注意,一次吃进不能太多,以免别人怀疑。另外此事不要让阿福知道。”范鼎陶笑了笑,又低声对范永杰道。
这徐记商号是他们范家的外围商号,经常做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不过范永杰却有些奇怪,范福可是他们范家相当能干的管事,许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这次范鼎陶却不想让他知道,便问道:“爹,为何不让福叔知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范鼎陶却不直接回答,只是道。
范永杰当然只好照办。
孔瑞先找到了致逸客栈,一到客栈门口,就见到这个客栈比悦来客栈要豪华许多,规模也大了许多,门口不时有轿子和豪华马车停落,进出之人看上去是非富即贵;客栈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分隔成许多小院子,一座座小楼坐落在小院之中,看上去颇具档次。看到此,孔瑞也不禁苦笑一下,他是没有想到范永杰居然给他推荐了这么一个客栈,现在也不好再换了,他还是想让范永杰能够找得到他,眼下只好就先住进去了。
好在孔瑞这几日在范宅时穿的衣服也是上乘,并没有被客栈的伙计们看不起,而且出手一样阔绰,开口就要了一套最好的房间,客栈中伙计见状,马上就抢上来,便有一个伙计抢在前面,领着孔瑞到了他的房间。
到了孔瑞的房间后,那伙计却站在门边不走,孔瑞觉得奇怪,就问那伙计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伙计道:“小的刚才给客官领路来的。”
孔瑞一听,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便摸出了一小块碎银,正准备拋给他,但转眼一想:这小子就做这么点事情就要这么多钱,我岂不是太亏了?要问他点东西才行。
想到此,孔瑞就将手上的碎银向空中抛了抛,道:“有几个问题问你。”
那伙计一眼就看见了孔瑞手中的是一块碎银,他知道平日客人给小费都是些铜板,也并不多,这位出手就是一块碎银,心中暗喜,马上就恭恭敬敬地道:“客官有问题尽管问。”
“此客栈看似不错,只是其中住的人是猊訇人多些还是?”孔瑞问道。
“我们客栈当然是在遂都顶尖的了,只是猊訇人有明确要求,在遂都,不允许他们的军政官员来我们盈冠国人开的客栈,但也还是有不少猊訇商人住在这里;总的来说,还是我们盈冠国人多些。”那伙计老老实实地道。
听他口口声声说什么盈冠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