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围坝内传出,正是孔瑞看见爹娘惨死,大叫了一声,纵身便想冲出。
林文急忙伸手,一把就把他抓了回来,孔瑞拚命挣扎,却不能挣脱林文的手,便一声声哭喊着爹和娘。
苏韵见状,也连忙从父亲一侧转了过来,安慰孔瑞。
林文见苏韵过来,便一下想起了孔氏临行前给孔瑞的话,对孔瑞道:“瑞儿,还记得你娘说的话不?要你听林叔叔的话,还要你照顾妹妹,你怎么忘了?”
孔瑞当然是记得,只是眼下感情却不是他可控制,拚命挣扎之下也不能动林文分毫,气急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苏韵一见孔瑞晕了过去,连忙抱住孔瑞,却不知道怎么好;苏青云和林文都知道只是急火功心,平静一下就好,并那么不担心。
苏青云和林文回头一看战团,心中都是一沉。原来那冲杀出去的五名炼气士已被猊訇士兵团团围住。那队前来破坏围坝的士兵也有三十多人,那五名炼气士基本都要到油尽灯枯之时,授命而出时就没有想过如何回来,一番苦战之下,只有一名高阶炼气士和一名中阶炼气士尚在苦苦支持,边上也躺了十来具猊訇士兵的尸首。
林文被刚才铁匠夫妇的壮举感染,豪气上冲,当下也拼尽法力,摸出幻豆一撒而出,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那十来名猊訇士兵突然见到多了十几个“林文”,虽然用暗器和羽箭招呼过这个幻影,其它也不明就理,混乱之中,林文的短刀也已经跟上杀了过来。那两名炼气士也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不一会儿,那十来名猊訇士兵便都被杀了。
苏青云见两名炼气士被救了回来,心中也有一丝安慰,但再一看自己这一方的情形,心中也是唏嘘不己。
两名炼气士浑身是伤,基本是没有再多的战力了;四名士兵中又有一个伤重身亡,倒在了那缺口之中,其它三名士兵眼看便也不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只是木然地在填堵缺口;两个孩子还都小,孔瑞也刚刚醒来,低声啜泣,苏韵正抱着他轻声安慰;林文左臂也被戳了一枪,整个左边袖子都被鲜血浸透,虽然已经止住流血,但他也是脸色苍白。
苏青云对林文道:“林贤弟,这次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但愚兄还是要说声谢谢。”
林文有的后悔刚才贸然出手,弄的自己也受伤不轻,口中却道:“国难当头,你我兄弟本该如此。”
苏青云正色道:““林贤弟,我们这些人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任务却是与你无关,我等还需在此坚守,贤弟你最好能够先走,顺便帮助愚兄带走这两个孩儿。”
林文看了一眼孔瑞,见他还在悲痛之中,泪流不止;苏韵正不停地安慰着他,心中想道:这孔瑞心神不定的,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那苏韵肯定也是舍不得父亲,要想带走肯定要花些功夫,自己受伤不轻,何苦带那两个累赘?当下口中便道:“苏兄放心,我必不辱使命。”
苏青云大喜,便招呼那名中阶炼气士过来,给林文讲了那暗河河道的位置。几人便继续打坐休息,恢复体力。
那猊訇军尉在一轮混战中却也没有受伤,四下聚集士兵,见只有十一二个活的,有几个还有伤。
眼见突然有十几个“林文”击杀了十来名士兵救走了两名炼气士,那猊訇军尉以为对手实力依然不凡,更不敢贸然进攻。他哪里想到,对手都已油尽灯枯,若要马上杀上来,定能够一举剿灭对手,所以他只能一边让士兵收拾兵器,一边准备做最后一次自杀式进攻。
夏天时节,眼看天色已朦胧起来,距天亮也不远了。猊訇士兵收拾兵器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那些猊訇士兵便嗷叫着冲了上来,一面盾牌也不带,肯定也是打算不想活着回去了。
林文一听到猊訇人杀了上来,他自己转身便走,直奔那暗河河道而去。不想那些猊訇士兵一见到有人出现,手中机簧暗器马上就发射了出来,直奔林文而去。
林文听到风声,知道不好,虽然法力耗尽,却也拼力向一边闪去,还是有一枚铁锥击中了他的后背。林文闷哼一声,忍痛逃走。
苏青云几个人见此情况,都不禁一愣,现在都只能做最后的死战了。
那两名炼气士乘着机簧暗器打向林文的时候,二人双双攻出,那猊訇士兵七八杆长枪一齐刺出,那名中阶炼气士力气已然用尽,便拚命跃起,横身落下,砸在枪杆上,将枪头压下,一手抓住一根枪杆,翻手一刀砍出,正中一名猊訇士兵咽喉,另一名高阶炼气士乘势攻上,脚踩枪头一刀横扫,登时便砍下来两只胳膊。
那些长枪被压住的猊訇士兵扔下长枪齐齐后退几步,手中又多了一柄长刀,向那名高阶炼气士攻去,其余三四名士兵挺长枪都向摔在地下的中阶炼气士戳去,那名炼气士已无力躲避,手中刀脱手,正中一名猊訇士兵的肚子,自己也被敌人长枪钉在地上。
那猊訇士兵见他怒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又是一阵乱枪,血肉模糊。
那名高阶炼气士手中刀看似还快,但和猊訇士兵长刀一碰,他手中的力气不足,刀险些被对方磕飞。
那猊訇士兵也是经验十足,见此情况马上大喊:“此贼已经脱力了,大家用力即可。”便都运足劲力,与那炼气士硬碰硬,那炼气士尽力躲开,那士兵招式用老,炼气士的刀便轻轻低划过了那士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