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见肖远声如此安排,也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正在猜疑,就听肖远声道:“花宫主对眼下尘世中的事情有何看法?”
花雨一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便道:“如今猊訇人已败,尘世中情况已经相对比前几年好多了,肖掌门的意思是?”
肖远声道:“花宫主如何看待如今北方的宝塔派和朝廷的之间的争斗?”
花雨的埋玉宫对这些尘世中情报的搜集并不完善,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朝廷毕竟是朝廷,实力雄厚,想必宝塔派应该不是朝廷的对手吧。√∟,..”
肖远声笑着摇了摇头道:“花宫主差矣,依我来看,这宝塔派不出五年,必定能够掌握大炎国的权柄。”
花雨自己是液炁境中期的灵师,见惯了近些年朝廷的政权更迭,便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朝廷的变更,关我们修炼界何事?”
肖远声哈哈一笑道:“朝廷的变更,虽然与你我无关,但却同许多老百姓有关,而我等门下的弟子们都来源于此,自然和我们也有关系了。”
花雨心中一动,她们埋玉宫中弟子的来源几乎都是那些被遗弃的女孩子,尤其是前些年战乱不休,被遗弃的女孩更多,埋玉宫虽然也收入了些许天赋不错的弟子,但也收容了更多的苦命小女孩,而且那沉重的负担一直将她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花雨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肖远声话有所指了,便问道:“肖掌门的意思是说一旦这宝塔派掌权之后,我大炎国天下将要太平许多?”
肖远声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尤其是这宝塔派也提倡男女平等。若是天下太平之后,朝廷再颁布政令,不得再遗弃女孩子。到那时,花宫主再去考虑此事不就有些太晚了吗?”
这段时间,埋玉宫中收容了不知道多少被遗弃的女孩子,花雨被她们内部的资源紧缺问题搞得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考虑未来几年的事情?如今刚刚跟着悟玄宗发了笔大财,刚缓口气来,肖远声却又提出这么一个涉及到她们埋玉宫根基的事情来,肯定是让她吃了一惊。她虽然对肖远声的话不会去怀疑,但还是怀疑那宝塔派是否真的能够做到男女平等,这毕竟是大炎国尘世间不知道多少年的传统,也不一定是宝塔派说变就能够变的。
想到此,花雨就道:“多谢肖掌门提醒,不过这件事妾身还是要回去仔细调查一番,再做定论。”
肖远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如此最好,毕竟是对你埋玉宫影响最大。”
两位掌门人又讨论了一番如何租用悟玄宗的一些设施的事宜,又花去了许多时间,这才完成了这一次会晤。
苏韵在藏经阁很快就找到了关于介绍埋玉宫的典籍,仔细查看之下,苏韵却忍不住开始同情起埋玉宫的人来。
原来,在典籍中记载,这埋玉宫早年是一名妙空派的女尼离门之后所创,当时就是以慈悲为怀,收容那些苦命的女孩子来到这里。这位开派祖师当年自身是看破了红尘,本来让这些女孩子们来到自己身边,清心寡欲,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她也认为这些女孩子个个都是美玉,却被尘世所遗弃,就给自己的宗门命名为埋玉宫。
只是后面继任的宫主却因为自幼的出身不好,慢慢地行事就有些偏激起来,也就逐渐和妙空派脱离了早些年的那些瓜葛,但对于救助那些苦命的女孩这件事上却是毫不含糊,一直将此事做为宫内第一门规,也是多年未变。
所以这些埋玉宫门下众人,上至长老、宫主,下至普通外门弟子,可以说都是前辈们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苦命女孩子,而且代代相传,一向如此。苏韵一看到此,心中就是一阵酸痛。
她想到自己虽然早早就没有了娘,但自幼也是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而且那时候家境还是不错的;到后来就跟随父亲去到了矿谷,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父亲还是对自己疼爱有加,还有孔氏就像亲娘一样照顾着她,倒也是其乐融融;再往后,父亲和孔铁匠夫妇都战死于矿谷,她还有孔瑞像亲哥哥一样照顾着她,虽然孔瑞也只是比她大了几个月,却好坏没有让她受到太多苦,一路照顾着她来到了悟玄宗,总算是落下脚来;而且当时还由不满十二岁的孔瑞去对着那么多前辈提条件,把他们二人一起分配到了灵机山这个相对平和的环境中来。想到此,苏韵就觉得她同那些埋玉宫的人相比,她都幸福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所以,早些时候苏韵一直对埋玉宫门下的那个卢瑶颇有些醋意,现在却已经淡了许多,也不再多想她,便放下典籍,打算回到灵机山去。没想到她刚刚走出藏经阁,就碰到了卢瑶在本宗的一名执事弟子带领下,也要来藏经阁看看。
苏韵当然并不认识卢瑶,但一看到她一身葱绿色的裙衫,绿纱蒙面,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埋玉宫的人,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心中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而卢瑶的法力可比苏韵高多了,自然知道苏韵在打量她,也不由得多看了苏韵两眼,虽然她自己也是女人,却也忍不住心中暗赞:好漂亮的姑娘。当然她们也只是擦肩而过,很快就各走各的了。
苏韵走下山来,就驱动自己的交通傀儡向灵机山赶去,心中却在想:怎么这么巧,在这时候埋玉宫的人就过来了?好在瑞哥哥现在去闭关了,什么都不知道。当下她也就并不介意有埋玉宫的人过来。
卢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