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孔瑞才从难过中醒了过来,眼中满是泪水,就躺着那里直勾勾地看着草庐的顶部。风长老走了过来,看了看孔瑞,淡淡地道:“孔瑞你醒啦?”
孔瑞好像也没有听到一样,并不理会,风长老也不以为忤,道:“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几天,我过几天再回来看你。”说完就飘然而出,径直走了。
孔瑞在风长老的草庐中躺了几天,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想到韵妹妹是因为他所练的功法而死,也就不愿意继续练功了。
多少次,孔瑞也想到了死,但他很快想起来自己当时的誓言;而且自己和苏韵算是成亲了的这些事情也不可能不让知道自己的爹娘知道,更不能瞒着苏青云。所以,孔瑞就下定决心,自己出去后就打算回到矿谷,再给爹娘、苏青云扫一次墓,就可以散功了,然后就一直在那里为父母和苏青云守墓,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走完这一生,好尽快在地下去追寻他的韵妹妹去了。。。
如今,孔瑞却困在风长老的秘境中,四下见不到一个侍奉弟子,想必他们也都走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出去;身边的储物袋也没有随身带着了,连传讯法阵盘也没有带来,也无法联系其他人,只好整天无所事事地过着,并不想着去练功。
风长老看着孔瑞居然如此颓废,心中也是有些着急,而且苏韵的事情他也需要给司马鹤解释一下,便决定找来了司马鹤,二人一起回头去看看。
风长老当然不会给司马鹤说苏韵为孔瑞所做事情的真实情况,只是给司马鹤解释说孔瑞如今已经是液炁境中期的灵师了,不可能让他和苏韵在一起,为了双方都好,他已经将苏韵放在了宗门中的一个秘境之中,让她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而孔瑞却因为此事变得极其颓废,就要司马鹤去劝劝孔瑞。
司马鹤当然知道一名液炁境中期的灵师是不可能和一名外门弟子结合的,那样确实是对双方都不好,虽然他觉得风长老这么做有些过于绝情,但长痛不如短痛,在宗门之中,一名液炁境中期灵师的重要性当然不是一名外门弟子可比的,为了孔瑞的将来,风长老这么做也未可厚非。所以司马鹤听闻风长老说孔瑞居然就此一蹶不振,他也是爱徒心切,当然是义不容辞地赶来,想要说服孔瑞。
孔瑞见到师父和风长老一起回到了秘境,他虽然十分颓废,但也知道这礼仪还是不能少的;而且他打定了那样的决心,也就放开了许多,便连忙上前施礼道:“弟子孔瑞见过师伯祖、师父。”
风长老看到孔瑞似乎有了些变化,以为这几天他是有些淡化了,心中暗喜,便道:“免礼,孔瑞,这些天你的师父放心不下你,就特意来我这里看看。你们也许多时日没有见面了,就在这里好好谈谈吧!”
孔瑞对着司马鹤道:“谢谢师父关心,弟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是想回灵机山去。”
风长老也没有看出孔瑞的想法,以为是孔瑞感激师恩,已经恢复正常了,心里不禁想道:这司马鹤几乎就是一剂良方啊,的确药到病除。便道:“也好,司马师侄,孔瑞就交给你带回去吧。”
司马鹤虽然也有些意外,但看上去孔瑞已经好多了,就和他一起告辞回到了灵机山。
就在司马鹤离开时,风长老就悄悄地给他传音说了些什么,司马鹤自然知道,便和孔瑞都离开了风长老的秘境。
一路上,司马鹤就不停地开导着孔瑞,希望他眼光开阔一些,不要过于沉迷于那些儿女私情之中;孔瑞虽然对司马鹤还是极为尊重,但是他此时的决心已下,便只是耳中听着司马鹤的教诲,口中答应一下即可。
司马鹤经验老到,见到孔瑞如此反应,他还是认为有些问题,但却并不说破,只是想知道孔瑞自己是怎么想的。
到了灵机山山门前,司马鹤就指着灵机山上多出来的许多建筑道:“瑞儿,想必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灵机山时的情景吧,那时候,我们灵机山人少势微,就连的房子也比现在少了许多。”
孔瑞现在却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只是点了点头道:“是的,师父,这些年还是师父领导有方,我灵机山才有如此气象。”
司马鹤却很坦诚地道:“瑞儿,不瞒你说,我灵机山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变化,还是多亏了你啊!”
孔瑞心中一动,眼中光芒一闪,但也只是瞬间即过,很快就恢复了黯淡,只是淡淡地道:“师父过奖了,弟子只是做了弟子该做的。”
孔瑞的任何反应自然都逃不过司马鹤的眼睛,司马鹤心中暗暗觉得孔瑞的颓废应该有些转机,道:“我门下也有数百弟子,但取得如此成就的也就是你一个,可以说是你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我灵机山的颓势。为此,为师还是需要谢谢你的。”说完果真就对着孔瑞拱手一礼。
孔瑞虽然心情不佳,但见到师父如此,还是吓了一跳,还是本能地赶紧跪下道:“师父过誉了,弟子实在不敢当!”
司马鹤伸手扶他起来,道:“不光是为师,相信许多你的师兄弟们都是知道的,许多年轻弟子都把你做为楷模,希望日后能够达到你的成就。”
听他这么一说,孔瑞忍不住就想起了他当年想学习炼器术,在观摩司马鹤炼器时,那些小师弟们的眼光和孙亦彪同郑师弟的对话,那些师弟们当时都那么崇拜他,如今他荣获了四大宗门间大比的第一名,又成功进阶到了灵师,自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