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菲一听,才想要坐下却又站起身来,“母后,什么叫不无道理?难保这帕上的血迹是她趁着殿下熟睡之时弄上去的,殿下不知,翌日清晨便交给了嬷嬷。”
“可是,臣妾却觉得太子妃若是无法证实这血迹的真伪,那一切都不过是空话而已。”许云芝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
发现赵若菲正死死的瞪着她,许云芝抿嘴一笑,“太子妃,你莫要瞪臣妾,臣妾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赵若菲敛敛气焰,一再克制怒意,“可是,本宫若是有人证呢?”
人证?我不免为之诧异,此等事情怎可能有人证?
见在场众人都怔住了,赵若菲得意的笑笑,随即对着门外双手击掌。片刻后,只见门外走进一个窈窕的身影。
寒露一身素色衣裙,看上去温婉又可人,却不知在这样小绵羊一般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蛇蝎之心?
皇后看看寒露这个人证,又看看赵若菲,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自当赵若菲举荐寒露为妾时起,她便知道赵若菲的用意了。再看寒露今日出面做人证,她便愈加肯定了二人相辅相成的关系。
只是知道归知道,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宫里早已司空见惯,在皇宫这样的错综复杂之地,一个人若不懂得拉帮结派,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那么到头来便只是牺牲品一个。
倘若贺兰挽伊不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那不过就是第二个李玉湖而已。
“贱妾参见皇后娘娘。”寒露跪地行礼。
皇后抬手,“起来回话吧。太子妃说你是人证,那你就说来听听,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寒露毕竟是皇后派在龙赫身边的,又从龙赫年幼时就跟在其身边,皇后待她总有些私人情分在里面,更何况寒露人前又极会伪装,所以皇后虽知道她与赵若菲的小九九,但却不会怀疑她的人品。
寒露抬头,目光恳切的说道:“其实兰侧妃早已与他人有过夫妻之实。”
此言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何出此言?”皇后问道。
“贱妾也是偶然听到太子殿下说的。那夜殿下饮酒宿醉,贱妾便去伺候,谁知殿下拉着贱妾的手说道,‘不论你以前怎样,孤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将来的一心一意便好。’贱妾起初不明白殿下说的是谁?谁知殿下竟一直念念叨叨喊着兰侧妃的闺名。”
我听着寒露漏洞百出的证词,若非龙赫不来“漪澜殿”的日子换做我去东苑书房,我也许会信她几分,但是这几个月来,龙赫几乎夜夜与我相守,从未发生过寒露所说的宿醉一事。
只是,我现在能说什么?告诉她们其实我每夜都悄悄到东苑书房?还是告诉她们,在她们独守空闺,漫漫长夜冷清独眠时,我却与龙赫彻夜相欢,每次都感叹良宵太短?
寒露又说道:“贱妾因此便斗胆猜测,殿下苦恼的是兰侧妃不贞一事。而恰巧贱妾的堂姐在司鉴处任职,有一次正好说起近日来,司鉴处都在谈论兰侧妃的落红绢帕有古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