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会那么小气，就此生气了吧？”我不再大笑，但是脸上依旧难掩笑容。
项腾瞪了我一眼，眼角却逐渐舒缓开来。“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相安无事，本王倒是白担心了。”
“王爷此言差矣。难道王爷以为，有人希望妾身不远千里来到北祁，就只是为了相安无事的见上妾身一面吗？”
项腾的双眼微微眯起，“依她的性情，自然是要的更多。”
我垂眸望着项腾，他嘴边挂着的是不经意而流露出的浅笑，似苦却甜。我心中一颤，那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秘密小心翼翼的曝于人前时才会有的表情。他害怕别人知道他的秘密，却也因为触及了那个秘密而愉悦。
一个大胆的设想展现在我脑海中，“九华宫”里的那名女子，便是他心里的那个秘密吧。而我的心也因为这个设想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难受。
“看来王爷对皇后娘娘很是了解。”
“贺兰小姐说笑了，”项腾的脸上温和依然，但是我听得出，语气中却是冷淡了不少。随后他又道：“娘娘她从来都心高气傲，那件事恐怕是她此生所受的最大的挫折了。所以娘娘想要的更多，对贺兰小姐存有敌意，那也是自然的。”
我含笑与他相视，“她想要的更多，并不代表我一定会给。她若是此生都走不出那个阴影，于她而言也未必是件好事。”
项腾拍拍肩上的雪花，片片白色瞬间抖落一地。“你有这份勇气固然是好的，只是她乃一国之母，我北祁后宫之主，你的命运早就尽在她的掌握了。”
我不以为然，“王爷也说了，她是北祁的国母，是北祁的后宫之主，但是妾身并非北祁人。纵然南煜国已不复存在，但也改变不了妾身是南煜人的事实。”
我不知道他听到我这句不咸不淡的回答会作何感想，会否觉得我不自量力？还是太过天真？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纵然她有心改变我的人生，但只要我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便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我摇头，“但是我相信，所有的一切待到今夜的庆功宴后，就见有分晓了。”
******
我静静地坐在窗下，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北风。自被带到这座偏殿后，我洗了个久违的热水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但是一直到用完晚膳，也未有人前来传唤我去列席龙珏口中的庆功宴。
于是，我开始抱有侥幸，也许他们忘了我的存在，亦或许龙珏突然想通了，决定不再为难我。
但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宫女手捧着一只托盘站在门口。“娘娘有旨，请贺兰小姐立即换上衣裙，前往‘椒阳殿’。”
紫杉接过托盘，顺势问道：“不知娘娘请我家小姐过去做什么？”
“献舞。”
紫杉关上房门，过来伺候我更衣。
献舞？但糟糕的是，我从来不会跳舞。“你们小姐我以前都会跳些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