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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黑白双鬼走远,我才摸出那张纸条,拿出手机把号码存进去。

. 黑白双鬼如此讲义气,这样的朋友,我必须交。想到他们刚才说被周宏丰欺负,我深深觉得对不住他们,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他们。将来,我要是有出头之日,我一定不会忘记他们哥俩的。黑白双鬼,你们的义气,我李毅记在心里!

存完号码,周宏丰突然一下子闯进我脑海里。黑白双鬼的话回响在耳边:“周宏丰家又开了一家酒店…..他的座驾早就换成奔驰啦……周宏丰声称,将来天北市的首富一定非他莫属……”

“养父急需钱治病救命,周宏丰毕竟是我的同班同学,他家那么有钱,要是……不,不可能的!当年,他处处瞧不起我,欺负我,而我榜上丁云腾后,多次给过他教训,他肯定对我怀恨在心,他欺负黑白双鬼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怎么可能借钱给我?可他毕竟是一个希望啊,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弟弟李家富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和养父的病容不停地交替出现在我脑海里,脚步不由自主地朝泰酒店走去。

泰酒店前,照样停满和轿车,衣着光鲜的客人进进出出。门口上方,“泰酒店”几个烫金大字,熠熠闪闪,仿佛在对我说:“李毅,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当年,自己拉煤到酒店前,被周宏丰拦下的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耳边回响着周宏丰的讥笑声:“李毅,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拉煤的,哈哈……,李毅,你拉一车煤能赚多少钱?”

大概走到当初停下三轮车的位置,不由得停下脚步,再也迈不开。这里是我的屈辱地,见证我的一段深深的耻辱。都好几年了,我怎么还来这儿?

“李毅,你真没出息!想当年,周宏丰都把你欺负成那样了,你还好意思来找他?人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你呢?这几年你都干吗去了?……”

双手不觉握拳,握得很紧,恨不得将五指扎进手掌似的,牙齿也紧咬着,恨不得把牙关咬破!即便如此,也没勇气再迈步伐,像一尊雕塑,傻傻地看着客人进进出出。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男子从酒店里走出来,目光落在那人脸上,觉得有点熟悉,仔细一看,竟是邓堃!当年,邓堃本是我的好哥们,可他却背叛了我,为了一点好处,投靠了周宏丰,当周宏丰的耳目,打听我的秘密,然后泄露给周宏丰。虽然时隔多年,想起这事,仍然对他感到恶心!

想转过身子,躲开邓堃,却还是慢了点,邓堃发现了我,快步走过来:“李毅,是吗?真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既然躲不开,那就面对吧!我非常勉强地笑了笑:“是啊,挺巧!”

“你怎么在这儿?来这儿干吗?”邓堃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呃…..”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好路过,看到这酒店就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周宏丰。”

“原来是这样啊!”邓堃问道:“自从高毕业后,都没见过你,你现在怎么样?”

“呃,还行吧!”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养父的病情,心倏地一沉,赶紧避开了邓堃的目光。

“现在在哪儿混呢?”邓堃问道。

“在京海市!”我说。

“哦,不错嘛,京海市是沿海城市,经济挺发达的,在什么单位呢?”

邓堃没完没了、打破砂锅的样子使我很是恼火,既然他从泰酒店出来,说明他肯定跟周宏丰走得很近,我要是告诉他,他肯定转身就去告诉周宏丰了。

想到这里,我故作轻松地笑笑:“随便混混呗,反正还年轻,是吧?”

“呃,是啊!”大概是见到我脸色不悦,邓堃没再追问。

“刚才看到你从泰酒店出来,你是去找周宏丰?”我朝泰努了努嘴问道。

“呃…..”邓堃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迅疾平静下来,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李毅,你还不知道吧?我、我现在替周宏丰做事!”

“哦,原来这样!”我似有所悟地,心里暗暗地痛骂起来,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只会趋炎附势,脸上却挂着微笑,说:“那很好啊!你在他们家酒店做什么呢?”

“兄弟,是这样的!”邓堃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宏丰现在帮他爸打理生意,是他爸公司的副总,我、我……”

“你怎么了?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

邓堃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在他们家的一家酒店当总经理,喏,就是这家!”

邓堃朝旁边的泰酒店努了努嘴。

“不错啊,都当老总了!”我说,心里很是瞧不起邓堃。转念一想,心里便酸溜溜的,李毅啊,李毅,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谁不喜欢钱?谁不爱钱?只要有钱,就有人巴结你。有几个人会像黑白双鬼,你落魄了,照样不嫌弃你,对你一往如初?

“不错什么呀,混口饭吃而已!”邓堃说,顿了顿,说:“兄弟,咱们可都是老同学了,今天难得见面,要不这样,咱们到酒店的咖啡厅坐坐,我把宏丰叫过来,咱们一块叙叙旧?”

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养父急需救命钱,而周宏丰是那么有钱,我确实很想见见他,然后问他借钱。这可是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但是,我又害怕见他,毕竟,我们俩的过节非同寻常。他对我的侮辱,像一根钉子,深深地钉在我的心上,即便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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