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兔儿娘?”
他这话对于我们来说,无疑像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一时间大家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围上去问他兔儿娘在哪儿,可这时却见那司机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双腿发软,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别吓唬我,兔儿娘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已经被人给……给吃了吧……”
听到我的话,那司机默默抬起头来,两声哽咽之后,眼圈都红了。
“这不可能,她可是千年修行的兔子精,你别吓唬我啊……”
“大师,我没吓唬你……”
司机哽咽着说:“你放心吧,那兔子没事……”
“兔儿娘,你死的好……”
三哥和媪瞬间就崩溃了。可哭到一半儿才反应过来,眨巴着眼问司机说:“你他妈刚才说啥?”
“我说那只兔子没事啊?”
“没事你他妈吓唬我们!”
一时间三哥快气炸了,站起来就打,吓得那司机赶紧抱着脑袋又哽咽道:“我只是,我只是一下子想起了我老板来,他虽然人品不太好,可对我一直听够意思的,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参加了他的葬礼……”
他这么一说,我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随后司机平复了下情绪,又抹着眼泪说:“是这样的,之前我老板派了不少人到处寻找那只兔子的线索,后来跟那个饭店的老板打听到,买走兔子就是对面屠宰场的场长,名字叫孙凯,可饭店老板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而且买走兔子之后,那个屠宰场场长一直就没在露过面,我们没敢放弃,一直找一直找,总算是把他的地址给找了着……”
司机说着从怀里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来,递给了我们。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的是一串地址。
“这就是那个孙凯家的地址?”
我一问,司机赶紧点了点头,又说:“找到地址后我开车过去看过,那户人家的阳台上真的有一只猪那么大的兔子,还活着呢,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那只,不过今天一天时间我们都在忙着筹备老板的葬礼,也没顾得上派人去打听详细情况,我就把地址直接给你们送来了……”
听他一说,我点了点头。答道:“谢了兄弟,你能不能开车把我们给送过去?”
“大师您这话就太见外了,当然没问题,现在走都成。”
“就现在走,不过你先等一会儿。”
我说完转身叫了张中添一声,张中添立刻一路小跑着从内堂跑了出来,我朝他嘿嘿一笑,说道:“老骗子,我还得拜托你件事情。”
“师傅您说,咱都出生入死的交情了,我还有什么能不答应的……不过,您能别总叫我老骗子吗,尤其当着外人面儿的时候……”
张中添说着偷偷扫了那司机一眼。
“好吧,那我叫你张大师行了吧?”
我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又说:“是这样的,我们一会儿要去找兔子,找完之后可能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师傅,你们要去哪里?”
“永州,还有正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说着话,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包得四四方方的牛皮纸袋来,塞进了张中添的怀里,又说:“张中添,你还记得那个叫阿军的屠户死时,交给我们的钱吗?”
“记得记得。”
张中添连连点头,答道:“我记得当时他说,这钱是给他妈看病用的。”
“对,可这两天事情太多,我们根本没顾得上帮他完成这个心愿,既然今晚就要走了,我就把这钱转交给你,之前那个光头赵总不是已经把阿军家的地址找到了,有时间了,你替我去送一趟吧……”
说到这里我一瞪眼,又警告他说:“老骗子我可告诉你,这钱是阿军的血汗钱,你要是敢偷偷藏下,哪怕藏一张,我知道了也饶不了你……”
“师傅您放心,我是喜欢钱,可这种钱我不敢要,我今晚就按照地址开车过去送钱。”
见张中添说话时一脸认真,我总算是放了心,又朝着张中添一伸手说:“另外还有件事,借我几千块钱,永州路途遥远,你总不能让我们哥儿几个要着饭过去吧……”
一提借钱,张中添为难了起来,但最终还是耗不过我们几个的淫威,只能不情不愿地从自己保险柜里取了五千块钱递给了我们,就当是我们的旅费了。
我又教育了张中添一番之后,带着兄弟们就上了那司机的车,伏羲堂这边就算是没什么事了,大家匆匆告了别,司机开着车带我们扬长而去……
出了市中心之后,司机开着车一路往西,快出市区的时候才带着我们拐进了一个小区里,这附近的小区都比较破旧,而且都是五六层的高楼,显然至少还是十几年前的老楼盘。
到达地址上标明的位置之后,司机停了车,随后躲在车里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栋楼,压低声音说:“大师,就是那栋楼,五楼上,您看见没,阳台上还摆着大笼子呢……”
我们一看还真是,一个很大的铁笼摆在阳台的一角二上,不过我们的车停的太近,五楼又太高,铁笼只露出了一个边角来,具体笼子里有没有东西,我们根本就看不到。
“兄弟,谢谢你了,麻烦你现在楼下等我们,等找回了兔子,还得麻烦你把我们送到能租车的地方去,我们得租辆车走……”
“放心吧,我等你们。”
司机满口答应地点了点头,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