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这件事,不是张显说是赝品,苏青就相信那么简单。
苏青不愿纠缠这事,他主要目的还是那金牌金印,张显把这两样东西交给苏青,苏青验证真伪后,又推还给张显。
“还是老弟亲自送还给王上吧。”
张显看着桌子上,被苏青推回的金牌金印,心中暗叹苏青的明智,这东西苏青若是真的拿了,张显完全可以将他击杀,苏沓却一点也不可能获罪他,或许还要嘉奖他,这东西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拿走到。
“好吧,明天我就去向王上负荆请罪。”
送走苏青,马奇送来一叠谍报,这是积压了一段时间,大部分已经由李文辉处理过的谍报。
李文辉虽然处理了一些,但是最终还的张显批复,张显认真翻阅,对李文辉的处理,张显看过后觉得无可挑剔,也暗自庆幸有这样的先生,真是一件幸事。
“凼叔,李先生休息了么?”
“公子啊,邻居家的鸡都叫了两遍了。”凼叔以是圣师境界了,可都有些熬不住了,那李先生这个时候能不休息吗。
“哦,都这个时候了,凼叔,你也休息去吧。”
“唉,公子啊,你先吃点夜宵吧。”
公子不休息,他怎么可能去休息,凼叔叹息一声,他心痛公子,却又无法劝动他,他把为张显准备的夜宵端来,一碗稀粥,两个馒头,一碟小菜。
张显一边吃夜宵,一边翻看谍报。
“凼叔,你也吃些吧,哈哈...这个刘墉,..干得漂亮,赵文竟然被他们逼得降了,哈哈...十多万人啊...”
“噢..”
“廖威凯也不错,控制了两座城啊...”
“噢..”
“苏源曦、王仲也掌握了.....”
“噢..”
“....”
“噢..呼噜...”
“呃...凼叔..哦,麦苟的,这...比摇篮曲还..呵呵...”
张显跟凼叔说着军情,竟然把凼叔催眠了,张显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去的凼叔,吃着温热的夜宵,久违了的温情油然而生,他站起身来,将毛毯轻轻披在凼叔身上,深秋了,夜晚已经很冷了。
张革的反叛,对张显来讲,损失并不大,只是让张显心里有些难受,最主要是担心怪爷,他能否受得了这番打击。
张革的背叛之心,张显早有觉察,但是他在努力挽回他的心念,用亲情,展现自己的实力,给他于信任,甚至把绝大部分权利都交给了他,把背心给了他,可是一番努力,还是没能挽回他那颗叛逆的心,终于无情的举起了刀捅向他的背心,更是丧心病狂的、谋害他的亲叔祖怪爷。
张显以身犯险,并非是贪玩、贪婪、不谋正事,而是有目的的举动,在进入石塔前,他就同李文辉、罗烨等做了周密安排。
罗烨时常劝他尽快解决张革的事,张革是埋在他身边的巨大隐患,但是张显因为怪爷的原因,始终是以攻心为上,试图挽回张革。
这次张革突然叛乱,若是勇士张显,其结果是张显死,或者张革死,家族动荡,演变成一场内讧,最终被苏沓将张家这股势力吞噬。
但是现在的张显却非勇士,所以他采取了另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既没有伤害张革,却让家族的人看清了张革恶行,也没有伤害怪爷的心,至少怪爷不会和他产生隔膜。
张显费尽心机还是为了那股亲情,既然张革以不顾大局,不顾亲情,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杀你不等于不惩罚你,自作自受,自生自灭,为了惩罚,为了家族,说不得,也得利用他、使用他、最后可用的价值。
第二天,张显去见苏沓。
苏沓很憔悴,一夜白头,声音嘶哑。
张显将金牌金印上交,苏沓也没说什么就接了过去,转手给了苏青,这让苏青一愣,张显也有些意外。
“张显,有些事情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了,好在我到现在还活着,感激的话,我们君臣之间也就没必要做作了,说实话,我对你,到现在为止,还是报着不信任的态度,我把这统领全国兵马大权收回来,转交给苏青,你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但是我必须得这么做,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管你有怨气,还是记恨我,我现在还是恳求你帮助我,至于以后...呵呵..唉..那是以后的事了...”
苏沓如此坦白,让张显有些诧异,这可不是苏沓原有担不过张显一想苏沓现在的处境也就释然了。
“王上,臣没有怨言,也不会有衔悲茹恨之意,您是君,挥臂所指,臣岂敢不赴汤蹈火。”
“好,很好,张革的反叛,我也不怪罪于你,也不难为你去平叛,这事就交给马欢去做,至于玉玺一事,我也不做非分之想,不管是否在你手中,或者是真是假,我也不再过问,你的心思我也懂,两年,我们做两年的君臣,两年之后.....”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显也无话可说了,苏沓后半句话没说,但是张显明白他的意思,两年之后就看缘分了,但是苏沓挽留之意看得出是真诚的。
那苏里国现在的面临的局势,算是极为糟糕,如果不是董侯爷坐镇王都,局势怕是要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苏沓想了一夜,最后想出;示为亲近而降贵纡尊,直面示好而坦荡如砥,打感情牌而黍离之悲,想要挽留而欲迎还拒,目的只有一个,他要用张显挽回颓势,重整河山。
但是苏沓眼光还是有些短浅,君不知将欲夺之,必固与之之理,就算你千计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