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显同易清虚品茶相谈甚欢时,忽然高树成惶急急赶来。
高树成就是那位干尽坏事的高爷,易清虚的义子。
“没得召唤擅自闯入,又是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易清虚脸拉下来了,高树成却没被易清虚呵斥所动,来到近前。
“义父,少主他们反了!”
“什么?”
刚才易清虚同张显品茶交谈,没注意外面的事情,高树成禀报后,让他勃然变色。
他一拍桌案站起身来。
“啪,真个反了?走看看去。”
张显同许曼对视一眼,许曼有些担忧之色,而张显却是眉梢微挑,站起身随着易清虚走向正殿大门。
这时天忽然阴沉起来,稀疏的雨点砸落。
来到门口,果然见易建勇带着大部分易清观高级教徒将大殿围住。
张显扫了一眼,没有见到明智、明心和明诚,但是却多了不少高大健壮,小麦色肌肤的西北汉子,还有一些眼露凶光的江湖人物。
至于那些教徒,有的低垂着头,眼光闪烁不定,有的面带讥讽之色,有的阴沉着脸,杀气腾腾。
“杜老,你勾结外敌,想要叛逆夺权,其心可诛,枉我对你那般信任。”
张显听到易建勇有些底气不足的话,不由挑起了嘴角,其实现在的易清虚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并不显得苍老,如果他同易建勇站在一起,说是兄弟一点都不为过。
“呼、、”
易清虚呼出一口浊气,平复了一下就要爆裂的心情。
“建勇,你这是为哪般?”
“大胆奴才,敢直呼观主名讳,还不跪下请罪。”
易建勇奓着胆子想要说什么,没想到他身边的一位老者抢了他的台词。
“黎仓兄,自从我开始创建易清观时,你就跟随我,应该说你算是易清观的元老级人物,而且这些年来我对你不薄,拿你当亲兄弟一般对待,你就这么薄情吗。”
易清虚露出伤感之色。
“胡说八道,你乔装成观主摸样,就真的把自己当观主了。”
黎仓色厉内荏喊道。
“杜老,念你追随我这么多年,一时鬼迷心窍,有了邪念,但是毕竟你是我易家老人,只要你闪开,不参与我接下来要办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你的罪责。”
话虽然如此说,可易建勇却不敢正眼去看易清虚,语气明显虚弱。
“观主,一个半废的修士,跟他啰嗦什么,拿下就是,上!”
黎仓抽出宝剑,一指易清虚喝道。
显然是喧宾夺主的行为,但是易建勇却没有反驳,而易清虚伤感的叹息一声;
“唉!何苦来哉!”
而身侧的张显这才有些明白易清虚的处境了,原来他可能在修行上除了什么差错,修为半废了,所以才这么多年的沉寂,而此刻却再难控制局势了,就连一同创建易清观的老哥们都背叛了他。
黎仓虽然喊的欢,却没有主动上前,不过他的号令还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特别是那些西北汉子,也就是秦人,还有那些江湖凶人,发一声喊冲了上来。
张显和许曼上前一步护住易清虚,易清虚感激的冲两人点点头。
“我虽然是修行上出了些问题,但这些鸡鸣狗盗之辈,还是伤不到我的。”
易清虚抬手,真元气实质化,一道剑芒击在易虚殿那块金质牌匾上。
“轰、、”
一声轰鸣,众人但见眼前景色一变,顿时大吃一惊,待稳下心神才发现,他们身在石林中。
“石林阵?”
这些人顿时惊得亡魂皆冒。
黎仓还算清醒,他是知道石林阵的,这是易清虚布置的最后一道杀手锏,他虽然没参与布置,但是却略知一二,毕竟他同易清虚那是过命兄弟,两人曾经是铁哥们。
这石林阵可非常了得,一旦陷入其中,多数是不得活命了。
张显和许曼此刻也在石林阵中,唯独不见了易清虚。
许曼紧张起来,她觉得可能着了易清虚的道。
而张显这时也微皱眉头,心有不详之感。
“莫非这易清虚要连我们也一网打尽?”
他轻声对许曼道,并将其拉到身边,按着刚才的记忆,向左边慢慢移动,因为他知道左边是块石碑,这石碑是左右各一块,实际上就像中国古代赑屃驮碑差不多。
这两块石碑记录着易清虚的功绩和易清观的历史。
如果不是有那雨点不时落下,张显也不确定他现在在哪。
既然自然环境似乎没变,那么他们可能还在刚才站立的地方,而周围的环境变化,有可能是幻境,也不排除是实物。
张显带着许曼向左边挪动,终于感觉到有实物挡住了后退之路,探手一摸,确定是那个石碑,他心踏实了,但是却没放松,因为身处阵法中,那就像人被关在黑屋子中,人家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两眼一抹黑,如果人家想杀他,那可是太容易了。
他拉着许曼转到石碑后面,迅速布置了一个小型幻阵,他让许曼坐到底座的石台上,自己蹲下来挡着她,手握晴天剑紧张戒备着。
那么易清虚哪里去了?
他激活了预置在门前的石林阵,迅速2退到大殿中。
他站在大殿门里眼神闪烁不定。
他内心在天人之战。
他修为上的确出了问题,那是几十年前在进阶大能者时出了岔子,险些没身陨,养好伤后回到道观,把道观的事交给侄子易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