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结果隋明手中的信物一看,便明白了缘由。
这个信物是赤邪情报人员的,看来是赤邪的人救了隋明,隋明在延河城口碑很好,粗犷豪放。嫉恶如仇,因为太过耿直,四十多岁的人玄师巅峰修为,一直窝在延河城不得升迁。他原本并不是城守,孙仲和陈公威在时,他只是位门将,后来孙仲被张显杀了,陈公威投了张显。延河城来了鲍康,他才被提升为城守。
朱健能知道隋明,是因为陈公威曾跟他打过招呼,说他在延河城时,有一位叫隋明的,很有猛将潜质,这人人品也不错,以后遇到了,一定将他收服,并给了他一张隋明的画像。
能被陈公威看中的人。一定错不了,所以他认出隋明后,就将他请进了营帐,对他并无戒心。
现在他又拿出赤邪的信物来找自己,朱健按不住的欣喜。
“隋将军现在还有多少人?”
“唉,还余五千多人。”
隋明黯然道。
“你的人现在在哪里?”
“在八户镇东十里的窝子沟。”
“太好了,隋将军,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有一件难事,就缺人去办。你可为我解忧。”
“这、、、”
隋明露出为难之色。
“隋将军有话直讲。”
“我等已经八天只靠野菜树皮充饥了。”
“噢,是这样啊,朱耷,马上调拨五千人三天的粮食和肉食给隋将军。”
“喏。”
“隋将军。这样吧,八天没食用粮食,大家肯定很虚弱,我也不用你们去征战,你带着粮食回去,我顺带给你五千杆旌旗。在天黑前人手一干旌旗出现在八户镇就算完成任务,可有困难?”
“谢大人,没问题。”
随后隋明噗通跪在朱健面前,止不住的哽咽。
“隋明在此对天发誓,誓死效忠朱大人。”
“哎哎,你快起来,不是效忠于我,而是夏朝国主。”
“呵呵呵,都一样,反正我等也成为了夏朝的一员。”
隋明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憨厚的笑道。
朱健很喜欢隋明的憨直,看得出此人没有什么心机,刚才那句话其实已经犯了大忌,刚刚来投诚的人却犯了这么一个低级错误,但凡在官场上混过的人,都不该出现,即便失误了,也会想办法弥补,可是这位连想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哈哈一笑又来了一句;都一样。
这说明此人心性单纯,无所顾忌。
很符合一位猛将的脾性,只会听命征战,不会玩心计,遇到明主,会成为猛将,遇到刁钻小人,那直来直去脾性会得罪人,被人玩死还得感激人家。
朱耷准备完毕,派人押送,跟随着隋明去了窝子沟。
朱健算算时间还来得及,他寄希望于隋明这些毫无战斗力的疑兵,吓退甄志丹。
朱健坐在营帐外,看着太阳渐渐落山,看似平静的他,却心内焦急的等待着各方的消息。
等夜幕降临时终于等来了马欢的回信。
朱健看罢,暗舒了一口气。
“这个马欢虽然不如刘墉廖维凯那般有能力,却也称得上名将了,此人举一反三,应对之策奇异,也很了不起。”
马欢接到朱健传来的十万火急信息,看过后略一沉吟,便有了计较。
他没有改变原计划,派出三分之一的人马过了石桥,同秦军相隔不到二十里,布置了个防御阵,还是诱敌的姿态,只是暗令带兵主将,在亥时抛弃营帐只带随身武器迅速后撤到关口,并严令撤退时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有违令者斩。
另外亥时三刻还是做出后背被袭的姿态,让秦军即便发现留下的是座空营也不起疑。
朱健亥时掘坝放水,三刻时间,洪峰也差不多到了他这里,虽然水势小了很多,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也会给秦军以沉重打击,等水势稍缓,就是马欢趁秦军混乱反击的时候。
一般的稳重将领,在得到情况有变后,大都会做出调整,严密防守,这样一来就让敌军感觉到,自己的计划可能泄露了,而间谍也会从调整变化中感觉到异常,这样一来,敌军或许取消计划,或者再次调整计划,那样一来,刚刚夺回的主动权又易手了。
两军对垒斗智斗勇,谁争取了主动权,谁就胜算大一些。
因为兵力相差悬殊,朱健不指望一战击溃秦军,只要能让秦军短时间内不能再组织起来具有威胁性的进攻就算赢了。
马欢的举措,让朱健对他加了一个赞。
马欢的地位在朱健心中又提了个档次。
不过卢月的举措,让朱健直皱眉。
卢月接到朱健的信稍晚些,天将黑的时候,他竟然把摆在延河边的人马撤回了关内,他那里本来摆的就是疑兵阵,做出主动出击的架势,后面又是几十里不绝的旌旗,好似有军队源源不断的赶来,可是他这一收缩防御,就暴露了自己的怯弱,而且有可能让敌人猜测到什么!
“此人不适合带兵,做一郡之长都勉强。”
朱健给了卢月这么个评价。
这个评价却让卢月后半生挡在了郡守这道坎上,再难寸进。
这也是卢月的万幸和不幸。
万幸的是退了军籍转为地方,没了马革裹尸之险,不幸的是朱健的评价,影响了他的仕途。
朱健的地位在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