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压抑的中军大帐,突然传出国王的怒吼,苏晖的哀嚎,四周警戒的侍卫面露异色。
而作为主帅的苏青却神色淡然,微瞌双目不语,剩下的文武更是噤如寒蝉。
苏晖虽然被撤掉了御史大夫和内卫统领之职,现在是监军使,但是所发生的事和苏晖还是脱不了干系,唯一不同的是,苏沓今天行为举止有些异常,不甚了解苏沓的人一定以为他对苏晖太过失望,以至怒火爆发,但是这其中有几位确实非常了解苏沓的脾性,这几位现在确实神色淡然,没有惊悸之色,张显虽然低眉顺眼,却悄然把一众人的表情看得清楚,基本确定了他先前的猜测。
书信上什么内容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但是见王上冲苏晖戟指怒目,所以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啊!”苏晖就这一会已不知惊叫了几回,苏沓满脸寒霜,握剑的手青筋暴跳,他怒气崩到了极点。
“臣该死,罪该万死。”
“那你就去死吧,当啷...”苏沓对苏晖彻底失望了吧,拔剑扔到苏晖面前。
“王上不可..”张显再不敢装聋作哑了,苏凯也吓坏了,两人齐声劝道。
“朕把情报和王宫安危两个重要的部门交给你,可赵武造反他竟然一点消息也没得到,而且杀到了王城下都不知道,掌管了六万多內卫人员,就没一个人得到消息,还是你渎职没有看到情报?王勃是赵武同党,你竟然不知道,亲自护送朕给他杀,哼...朕留他有何用,你太让朕失望了。”
苏晖对苏沓的指责他却连一点反勃能力都没有,说起来他这几年确实疏懒了,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理事,一直都没出什么事,哪想这一出事,竟然就是捅破天的大事。
这会众人也听明白了什么原因让王上发火,不过众人也随之心寒;王勃也反了!?。
“王上,苏....”苏凯也想为苏晖求情。
“你给朕住嘴,算了,朕都懒着说了...”
可能苏沓发泄一通,心气也顺利,本想在训斥一通苏凯,忽觉索然无味。
张显虽然为苏晖求了情,可看苏晖那神色,那眼色,这真是出力不讨好,还是被记恨上了,张显苦笑摇头;还不如一竿子抽死你好了。
“韦弗。”
“卑职在。”
“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多拿几盏灯来。”
“偌!”
韦弗叫人将废掉的桌案收拾了,换了一张新桌案,多加了几盏灯,军帐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脾气也发了,气也顺利,也该说正事了,苏沓让韦弗铺上一张很大的兽皮地图,挥手让他退出。
“苏青,张显,乐先生你们过来。”苏沓在地图上找到赵武盘踞的山谷:“你们有什么建议?”
“我还不甚了解,张将军你先说说情况。”苏青对张显道,
“恩.是这样...........。”
张显指点地图给他们,地图上赵武所在山谷叫上饶谷,北面叫骊山,东西走向,绵延十几里,南面山不高叫土山,两山之间形成一条长不过十里宽三四里左右的山谷,谷中有条小溪蜿蜒流出东面谷口,汇聚到二十几里以外的漳河,赵武所在位置是骊山下小溪旁,离谷口数里地,在一不算高的树木茂密的土山后面,这座土山正好能挡住山谷外几里处的官道,张显介绍完王仲侦查的情况,苏青和乐先生交流着,张显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
“四五千人马不可能不发出声音,他们有恃无恐的驻扎在离官道不是很远的地方,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自认为到了东鲁城就安全了,再就是故意所为,有所意图。”张显分析道。
“废话..”苏凯在侧不屑的撇嘴道,苏晖也翻着白眼,张显耸耸肩真是无语了。
“那好啊,你们来说说,别说废话啊。”
“哼...当然是有恃无恐了。”苏晖想当然道。
“...”张显不语。
“不对,朕感觉他们是故意为之,是有所图。”苏沓沉思了一会忽然道。
张显一听不由眼中闪出一丝光芒;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感到了危险:“张将军,把你到想法说出来。”
“王上御驾亲征行军路线,虽然不是绝密,却只有少数高层知道,我们这一路上也变换了几次预定路线,可赵武却偏巧就被我们遇到了,而且他们可是败退了很长时间了,就是辎重尽失,也不至于现在还是败退时那般狼狈落泊样子,这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你是说...!”苏沓,苏青、乐先生脸色顿变。
“我只是猜测,尚不确定。”张显皱眉道。
“哼..无的放矢。”苏晖口不对心的道,其实他以冷汗湿背心,至于这么说是在想呛张显,却不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对,他这一句话差一点又让苏沓火大,幸好苏凯还清醒。
“张将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苏凯急忙转移话题,苏沓注意力被引到张显身上,才没有再给苏晖一脚。
“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东鲁城王勃的动向,这事还得监军大人去办。”
张显的含义是他不想提议内卫的事,苏晖原是内卫统领,虽然现在被撤了,可是军中他不知道谁是内卫的人,又不能直接问,所以用苏晖名义提点一下,只有内卫能用最快的速度查清王勃现在的动向。
“张显你什么意思,查探你不派斥候去,找我干什么,我和你有仇啊,你三番两次陷害我。”
苏晖对张显吼道,张显愣了;这哪跟哪呀。
苏沓愣